全文完(1 / 2)

卿念說:“那你說,我先聽聽。”

黛西走過來,輕咳兩聲:“好啊,那我就來當當神父,咱們練習一下?”

“算了吧,沒戴戒指,說完我願意都不知道該乾嘛。”

黛西從架子上隨手挑了一對戒指,“用這個。”

三人開始有模有樣地模擬起婚禮現場來。黛西的普通話不算特彆標準,還喜歡亂用兒化音,外國人念起中文來既有些滑稽,卻又給人一種原汁原味的肅穆感。舒琅耐心聽完一大段誓詞,注視著卿念,將自己在心中喊了無數遍的三個字緩緩道出,“我願意。”

卿念連連點頭,笑道,“我願意,我願意!”

模擬婚禮完成,兩人都過了把癮。換下禮服準備回去的時候,黛西笑著把戒指推了回去,“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卿念說:“那等婚禮當天再送不是正好麼。”

黛西笑著搖搖頭:“之前不是說了麼,我那天的工作脫不開身,沒法參加了。”

卿念麵露遺憾,之前黛西確實說過,“好吧。”

“我今天不是cos了一回牧師麼,就算我提前過把癮了。”黛西起身送客,“戒指彆還給我,我怕我忍不住拿去拍賣。”

黛西還有工作,隻把她們送至門口。

“一定要幸福啊,小念念。”

舒琅搶先一步回答,“謝謝,一定會的。”

黛西雙手環抱靠在門上,對於舒琅這種護犢子的表現,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有點鬱悶,又有點憋笑似的。

真小氣。黛西給了舒琅一個眼神。

舒琅笑笑,仿佛在說,不服打我。

上車後卿念疑惑問道:“你和她眉來眼去什麼呢?”

“沒什麼。”舒琅收回目光,挑眉道,“你還記得你的初戀麼?”

卿念瞪著她,“明知故問。”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知道?”

“是麼,我以為我知道你知道。”

“禁止套娃。”舒琅伸出一根指頭。

“不就是你麼,不然還有誰啊?還是你從誰那兒聽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舒琅若有所思,“黛西剛才說,以前看到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逛街。”

“請把男字去掉謝謝。……哎喲什麼年代了呀,還不讓我和男性朋友一起逛個街啦?那照你這麼說,我還天天和江斯年一起峽穀長住呢。”

舒琅見狀不對,迅速低頭,“對不起,老婆,我錯了。”說完又皺眉,“你這什麼破比喻,彆瞎說。”

卿念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好幼稚。”

“嗯,我好幼稚,所以你要保護好我,不能讓我想到奇怪的事情。”舒琅笑著靠在她肩頭。

以前舒琅總是板著一副臉,一個月到頭都難得笑一次,小小年紀活得像個不苟言笑的老年人,後來才慢慢的有些表情了,開始往她這個年齡段的正常人靠近。至於現在,卿念有時候甚至覺得舒琅是不是有些過頭了,比如剛才。

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第二天殺青宴上,卿念破天荒的喝了酒,不是為了嘗鮮,不是為了逞能,也不是為了賭氣,真正的出於一份喜悅和對整個劇組團隊的不舍,她端起了酒杯。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之間,交換的眼神都是真情。最後喝得渾身酒氣,醉醺醺的,卿念暈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周圍依舊熱鬨的氣氛,她的腦袋枕在手臂上,笑得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弧線。

舒琅一向酒量好,今天也喝高了。她外表上看不太出來,臉上不紅走路不晃說話不打結巴,連眼神都一片清明,但當宴會散場準備回家的時候,舒琅突然像個黏皮糖一樣扒在卿念身上,黏黏糊糊地說些讓人覺得孩子氣的話時,卿念心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才能喝成這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給翻出來了,也不怕周圍人笑話。卿念自己喝得暈暈乎乎,都還不忘替她臉紅,這死小孩平日裡隻要一說到小時候那些糗事兒就嘴巴緊得撬都撬不開,怎麼一喝醉了什麼事兒都敢往外抖啊?

直到上車了,舒琅還摟著她叫個沒完,一會兒姐姐一會兒念念的,車窗按下去一半,冷風吹進來,卿念起了一手臂雞皮疙瘩,酒都醒了三分。

“叫我乾嘛?”她想把舒琅挪開,拽著她的手臂生疼,都快麻了。

舒琅有點委屈,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委屈神色,“你乾嘛丟下我。”

“我沒啊。”卿念說。

“好,那你不許撒開了。”舒琅笑彎了眼,又湊上去摟著她。

“不撒不撒,小屁孩。”卿念歎氣,車子一開起來她就昏昏欲睡,乾脆就著舒琅的姿勢半躺著閉上了眼睛。

小屁孩第二天醒來就翻臉不認賬,堅決不願意承認自己昨晚的幼稚行徑。卿念氣得不行,指著她道,“真應該把你的醉酒語錄實況錄下來,讓你自己聽聽你小時候是怎麼一身臟兮兮還拉著我到處乾壞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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