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軒渾身一顫。
剛才的顧藍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就是毛骨悚然。
此刻,他甚至覺得,顧藍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扭斷他的脖子,甚至顧藍完全敢這麼做。
宋文軒的瞳孔中一下子充滿了恐懼,“藍,藍藍,你彆開玩笑了好不好,你不是在車上說過了嗎?你不會殺我的。”
顧藍:“我是說過,我不會殺你,可是,我可沒說,你不會自殺啊。”
宋文軒大驚,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笑道,“藍藍,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嗎?我剛才都已經認錯了,藍藍,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顧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好像還沒有給我媽媽磕頭。”
宋文軒連忙道:“磕,我磕。”
說著他“砰砰砰”朝著燒毀的彆墅磕起了頭。
顧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可惜,她的母親跟外公,都看不到了。
永遠都看不到了。
宋文軒整整磕了十個頭,磕完之後,他笑著問顧藍:“藍藍,你看,我現在算是有誠意了嗎?”
顧藍抬頭看了眼彆墅,這時候一陣冷風刮過。
宋文軒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顧藍仰頭看著虛空處,“看樣子,媽媽沒打算原諒你,也是,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得到媽媽的原諒。”
宋文軒再也沒辦法裝下去,他陰狠的盯著顧藍,“小賤人,你根本就是在耍我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想放過我,是不是?”
顧藍表情微冷,她從包包裡拿出一隻手套,慢條斯理的戴上,然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被燒的發黑的棍子。
宋文軒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你要乾什麼?你不要亂來。”
顧藍舔了舔後槽牙,一棍子打在宋文軒的嘴上。
還沒等宋文軒叫出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嘴中除了疼,就是血腥的鹹味。
宋文軒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他吐了一口。
血水中帶著幾顆被顧藍打掉的牙齒。
顧藍嫌棄的看著麵前的一切,“這一下子,是幫你洗洗嘴巴,你嘴巴太臭。”
宋文軒疼的在地上打滾,已經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藍仍掉棍子,轉身朝商務車的方向走去。
一位保鏢迎上來,“少夫人,要不要現在就把他送到警察局?”
顧藍:“把路都堵好,今天晚上,讓他好好在山上過一夜。”
保鏢瞬間明白,立刻頷首,“是,少夫人您放心,有我們在,宋文軒絕對跑不了,就讓他這麼簡單的進監獄,確實太便宜他了。”
顧藍沒再說話,她拉開商務車,上了車。
兩個小時後,商務車緩緩的停在了一家醫院前麵。
車剛剛挺穩,穆景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藍接通,“我已經到醫院了。”
穆景墨:“我去接你。”
顧藍倒是沒反對,掛斷電話後,就坐在車內等著。
大概五分鐘後,商務車的車門被人拉開。
穆景墨帶著一身的冷氣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