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於筱寧的眼神,與其說是懷疑不確定,倒不如說是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響起一道堅定的女聲,“我信。”
顧藍將於筱寧扶起,聲音堅定,她說:“我信,我相信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
陳思涵隻見過顧藍一麵,而且還是在顧藍臉上有胎記的時候,這會兒見到現在的顧藍,第一感覺就是被她的那張臉給驚豔到。
然後就是一種莫名的嫉妒,顧藍的那張臉,實在是太讓女人嫉妒了。
最後浮現在臉上的譏諷,看樣子這女人是於筱寧的朋友,但是於筱寧這種窮光蛋,朋友又會好到哪裡去?
她冷笑一聲,“你算什麼?你相信有什麼用?”
話音一落,穆景墨從人群中走出來,“既然我太太相信,那我就相信,我相信這位小姐說的話,因為我知道,我們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穆景墨的話剛說完,周圍就炸開了。
他們沒有見過顧藍,哪怕顧藍長得再驚豔,他們不知道顧藍的身份,也不會太在意顧藍的話。
但是穆景墨就不一樣了。
他是穆家的長子嫡孫,在海城穆景墨代表的,就是金錢與權勢。
“這,這不是穆少嗎?穆少居然說相信這個女的是冤枉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會真的是另有隱情吧?我看有可能。”
聽到彆人這麼說,於筱寧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在她受到委屈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慰她,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而是在質疑她。
於筱寧覺得可笑。
顧藍跟穆景墨可以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但是那個男人卻不會。
或許在他心裡,她永遠都隻是一個他喜歡的小玩意兒。
於筱寧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田鬱清與陳思涵的方向,卻又突然笑了一聲,她說:“陳小姐,你在說話的時候,還請先搞清楚狀況,不是這個男人不要我了,而是我不要這個男人了。而且,我有沒有用刀傷害到誰,這件事,不需要田鬱清來判斷,可能,他是可以掌握著你的生死的神,但是在我這裡,他什麼都不是。”
這話一落,田鬱清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說:“先送陳東去醫院。”
這時候大廳經理也走了過來,笑道:“各位,大家都請回到自己的包間吧,請——”
陳思涵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倏地響起,“我要報警,這可是殺人未遂,我不能讓自己的哥哥白白挨了這一刀。”
不管怎麼樣,她這場戲好不容易排練到這裡了,絕對不能因為穆景墨的出現就半途而廢。
於筱寧揚了揚脖子,“好,我也正要報警,這樣才能證明,我是被陷害的。”
顧藍卻有些擔心的看了於筱寧一眼,雖然她不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但是她知道,這件事,怕是有人在故意給於筱寧設置了一個陷阱。
而這個人正是陳思涵。
在場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個本來還想走的,這會兒也不走了。
有人甚至說:“報警好啊,這小禦廚還沒有進過警官呢,今天我就要開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