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按照榮陽的叮囑,緩緩說出了一句話,“醫學聖手霍景年,我相信以穆家主的學識與見識。
應該知道霍景年吧?他是各國政要跟富豪的座上賓,他經手的手術或者病人,如論又多嚴重,都會康複,所以霍景年在國際醫學上,被稱為一個奇跡,聽說他要做的手術早已排到了明年。”
聽到家庭醫生這麼說,江雪眸光一閃,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能讓這位所謂的醫學聖手來為穆老夫人診治。
如果真的診治好了,那她的日子,豈不是又要回到原來?
雖然穆長汀把她弄到身邊,隻是將她當成花瓶,甚至碰都沒有碰過她,但是除了這一點,其他方麵穆長汀可沒有虧待過她。
自從穆老夫人躺在穿床上,陷入昏迷後,她現在已經是整個穆家老宅事實上的女主人了。
這種感覺,可不是在那棟跟穆長汀一起住的那棟小彆墅裡可以比擬的。
尤其是穆家老宅這邊,有太多油水可以撈了。
比如她現在偷偷戴在身上的這套綠祖母首飾,就是江雪在穆老夫人的房間裡翻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是穆老夫人名義上的媳婦,她這位做媳婦的,伺候一下躺在床上的穆老夫人,即使是鐘小,她也不能說出一個不字來。
江雪就趁著這個機會,把穆老夫人房間裡的很多值錢的東西摸了個遍。
她心裡想著,這些東西她一件件的偷出來,然後再去外麵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仿品,到時候,穆老夫人怕是連看到這些仿品的機會都沒有了,她還怕什麼?
穆老夫人房子裡所有的東西,不都成了她的了嗎?
所以江雪是最不盼著穆老夫人醒過來的那個人。
聽到家庭醫生這麼說,江雪伸手挽著穆長汀的手腕,低聲溫溫柔柔的說道:“哎喲,王醫生,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即使把這位醫學聖手請過來,怕是也要一年後了吧?隻是不知道老夫人她······,這麼說起來,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不靠譜了。
長汀,雖然我也無時無刻的不想著讓老夫人快點蘇醒,但是我們終究還是要想些實際一點的法子啊,這位醫學聖手,似乎不那麼靠譜。”
家庭醫生原本說這話,隻是想突出一下霍景年的醫術高明,受各國政要跟富豪的追捧,沒想到話多有失,居然讓江雪捉到了把柄。
家庭醫生還要開口解釋,就聽到鐘道,“我並不覺得這件事不靠譜,沒有親自去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能不能將霍醫生請過來?家主,為了老夫人的身體安危,我希望家主能夠去請一下這位霍醫生。”
穆長汀臉色微沉,並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雪笑道:“鐘秘書果然對老夫人忠心耿耿呢,你這麼一說,反倒是像長汀作為老夫人的親生兒子,不想去請這位醫學聖手似的,鐘秘書這番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逼宮呢?難不成已經明知道人家霍醫生的手術都已經排到明年了,我們也要硬要去求人家過來嗎?
說的好聽一點,是為了自己的親人,但是這麼做,未免也有些太為人所難了吧?難不成人家排在我們之前的那些手術,都不是在等著霍醫生在救命嗎?
鐘秘書,你這麼說,不會是為了故意讓長汀去出醜的吧?”
江雪說完,穆長汀這才開口道:“為了自己的母親,我在乎的不是出醜這種小事,但是這位霍醫生根本沒有時間也是事實,這件事,我會讓人先去詢問一下。”
江雪聽穆長汀這麼說,心裡鬆了一口氣,認真的點頭,說道:“先去詢問一下,總沒有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