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在文學中有一種寫法叫——誇張。
沈檸若現在就很誇張。
因為民宿的床是鐵架床,硬件很齊全,並且看著還很新,想要將它搖塌不知道得何年何月。
除非鐵架生鏽報廢,否則永遠不可能。
邱漾一時間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好,沈檸若卻很認真的樣子,還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似的。
還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如把民宿搖塌吧。”邱漾呼出一口氣,要用魔法打敗魔法,“大家一塊兒埋了算了。”
沈檸若眉梢一揚,沉吟了幾秒鐘,似是認真思考了一番,才張嘴笑著回:“那這民宿也太豆腐渣工程了吧。”
“那這床就是豆腐渣做的嗎?”邱漾的語氣平靜下來,“要不你撞一下試試,看看你試試會不會逝世?”
邱漾的口條清晰,沈檸若聽明白了她的話,旋即失笑:“看來羊急了,也會咬人。”
邱漾沒理她,自己站了起來,到一邊拿了掛著的睡衣褲,一句“我洗澡了”都沒丟下,就去了浴室。
沈檸若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揚著的唇角壓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姚瑤說的話沒有錯,她回到雲城之後,自然不會再跟邱漾聯係,即使她們所在的公司要合作了,但是見麵的機會也不是百分百。
沈檸若沒有想跟邱漾繼續聯係的想法,不過不得不提到的是,她還是覺得邱漾的身體很美好,這種喜歡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難道自己真的像姚瑤說的那樣,其實本來就是彎的?不然作為一個直女的話,怎麼會對女生有性/衝/動。
可是她也清楚地記得自己對初戀那個白襯衫少年心動的感覺。
哦,不對,沒有很清楚,都過去十一年了,那份感覺早就模糊了。
沈檸若站在原地,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有的事情她想不明白,她就不想去想了,這又不是工作。
她隻需要知道自己翻車了就行。
畢竟原計劃也不是長這樣,僅僅是想要觀察一下邱漾這個失戀人員的狀態,哪能想到還要在床上觀察呢。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沈檸若說的沒有錯,她這邊的窗外正好可以看見高空的月亮。
晚上就難免有些冷,房間內開了空調,窗戶沒被打開,但窗簾也沒被拉上。
兩人沒有豎著在床上躺著,而是橫著。
月光直直地照了進來,將屋內的一切一覽無餘。
邱漾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的聲音,可是隨著沈檸若的動作,她有些克製不了,時不時地從喉嚨裡溢出一絲低吟。
不是完全看不見的環境,能夠看見一個模糊的大概。
沈檸若今天爬完山也沒覺得多累,現在想到和邱漾隻有四晚了,更是賣力。
她和邱漾之間沒有感情可言,她也知道邱漾是為了利用自己,可是沒有關係,因為她並不抗拒跟邱漾做這些。
與其說是七天豔遇,倒不如說是七天炮/友來得更為精確。
那當炮/友就要有炮/友的自覺。
沈檸若的左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目光從邱漾的額頭一直慢慢往下,直到看見邱漾的微抬的下巴。
不是看得很清晰,但這樣的輪廓也更添了幾分曖昧和旖旎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