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臻坐在位置上撐著下巴,看著老師剛發下來的試卷,想到日後寫不完的試卷,心有些累,她瞥了眼旁邊的的梁許舟,這人卷子居然已經寫了一半了,大概是注意到了秦渝臻的視線,他直接把卷子露了出來,頗有一種展示的意思。
“怎麼?想抄?”
“我用手思考都比你對得多,抄你的乾嘛?”秦渝臻嫌棄地掃了眼他的卷子,“萬萬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這麼醜的字。”
梁許舟:……
秦渝臻損了梁許舟一頓,瞬間覺得自己腦子清醒了不少。她懶散地將右腿掛在了左腿上,寫著數學題,草稿紙也不需要,畢竟自帶計算器。
“宿主,我覺得你這算是作弊。”係統小聲地說道,“而且你這種寫作業的姿勢,要是被老師看見了,肯定要被罵。”
“這是中午作業,又不是考試,算什麼作弊,而且,我不是用了道具卡了嗎?怎麼,你這個係統又想害我?”秦渝臻不緊不慢,午休鈴打響的時候,她剛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她掃了眼自己的試卷,非常滿意,字跡工整,沒有任何修改痕跡,並且大名寫得龍飛鳳舞。
這哪裡是作業,明明就是一份藝術品。
“宿主,你這卷子,看上去像是抄的。”係統是搞不懂秦渝臻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強迫症。
秦渝臻沒理它,係統這種東西,是不懂得欣賞美的。
“你這是什麼玩意兒?”梁許舟無意中看到秦渝臻的試卷,有點震驚。
“怎麼,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卷子?”秦渝臻挑眉。
梁許舟:……
“嗬,最後可彆全部都是錯的。”梁許舟嘲諷道。
“我做出來的卷子,那就是標準答案。”秦渝臻輕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嗎?字醜錯的多。”
“嗬嗬,我差一點就相信了。”梁許舟露出了一個虛偽地笑容。
係統:……
果然,鹹魚就是有和剛認識的人互懟的絕佳體質。
組長來收作業的時候,看到秦渝臻的卷子也驚了一下,迅速瞥了幾眼,應該是在和其他人的答案對照,她又朝著秦渝臻看了一眼,因為不熟,也沒說什麼,不過從表情能看
出來,她想說的話很多。
“宿主,其實你一開始也沒必要這麼高調。”
“不好意思,我秦渝臻的人生裡麵就沒有低調這兩個字。”
午休是回專門午休的宿舍睡覺,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兩個人一間房間。秦渝臻雖然剛來,但是宿舍也分配好了,和容溪一間,作為容家的寶貝大小姐,容溪以前都是一個人一間房的。
“走吧。”容溪把書收拾好,放在桌子上,磨磨蹭蹭地走到了秦渝臻身邊,想到以後每天都有一個小時和秦渝臻共處一室就有些難受。
“你這麼扭捏乾什麼?”秦渝臻瞥了眼容溪。
容溪深吸了一口氣:“我哪有扭捏?”
“沒有嗎?”秦渝臻抬手拽了一下容溪的馬尾辮,“連頭發絲都很扭捏。”
“我覺得你就是在故意找茬。”容溪小聲地說道,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嗯。”秦渝臻點了點頭。
容溪深吸了一口氣:“並且沒話找話。”
“行,既然妹妹嫌棄姐姐的話,那姐姐從現在開始就不說話了。”
容溪的表情又僵了一下,看了秦渝臻好幾眼。
她本來以為秦渝臻就是說說,誰知道從教學樓到宿舍樓還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哪怕她停在半路不走了,秦渝臻也不會問一個字,就站在一邊等著她.
因為兩個人傻站在原地的樣子太過於像傻子,導致不少人路過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朝兩個人看一眼。
“你真的不準備說話嗎?”容溪輸入密碼小聲地問道。
兩個人進了房間,房間挺大,比一般學校的四人間還要大一些,床,書桌,書架,什麼都有,並且還有一個獨立衛生間。
確實算是貴族學校了。
容溪在自己的床坐下,不安地晃了一下腳,瞥了眼秦渝臻:“我就是說說的,總不能隻允許你懟我,不允許我懟你啊……”
秦渝臻在另外一張床坐下,她發現容溪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又恢複了在家裡的那種狀態,她依舊不說話,脫下外套,躺在了床上。
係統歎了口氣:“宿主,容溪看上去好可憐啊,你乾嘛老是逗人家。”
“她是女主。”
“嗯?”
“我也是女主。”秦渝臻強調,“一本言情裡麵怎麼能
有兩個女主?”
係統:說得好像你容得下男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