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死了,宇智波佐助的生活還在繼續,團藏似乎老早就預知到自己會離開,並留下了很多計劃和信箋,佐助需要立刻吸收這些,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化為自己的東西。
他忙的像條狗。
信問佐助,“你打算回去當下忍嗎?”
“不打算,我實在沒空。而且……”佐助自嘲而抑鬱道,“團藏有句話說的對,我若是再繼續沉迷於下忍遊戲,鼬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他不想讓自己的哥哥死去,更不想讓哥哥繼續背負著叛忍的罪名,解決的方法隻有一個。
徹底掌控木葉,為鼬洗清罪名,讓他光明正大的回來,對了,還有個前提,必須在鼬的眼睛還沒徹底崩潰前做完這一切。
說實話,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翻開團藏留下的計劃,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大蛇丸的木葉毀滅計劃,後麵還有木葉重建計劃,木葉對外據點重置計劃,木葉間諜清掃計劃……佐助知道越多,心情就越平靜。
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團藏老頭暗中為木葉做了這麼多事,可即便他被自己殺死了,木葉又有誰知道?
莫名的,佐助有些覺得不值得。
“你們不恨我嗎?”他問信,“我殺了你們的首領……”
“難受肯定是有的,不過……”信笑嘻嘻的,“團藏老頭曾說,殺人者人恒殺之(學自五代),在下手殺人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某天被其他人殺死的心理準備,不隻是他,我們全都是。”
“佐助,你覺得我們根忍的做法對嗎?將危險壓製在萌芽中,殺死那麼多對木葉危害的人,卻又不為人知。”信聳肩,“沒有做不代表不會做,也不代表就會做,隻是因為一個可能,就下殺手,也許你會覺得我們很蛇精病吧。”
宇智波佐助默默的聽著,當初團藏就是這樣不斷遊說三代,要求對宇智波嚴加看管,就因為他們叛亂的可能性比較大,即便宇智波一族並未真的叛亂。
“不過呢,我們不後悔。”信笑嗬嗬的,“做了就做了,在染上這些血腥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會死的很慘,可即便如此,總要有人去做。”
“根忍從不奢望未來和幸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隻會活在當下。”
佐助看著信,有些不可思議,同時又有些敬佩,“……不覺得這樣不公平嗎?”
“佐助,等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公平,強者決定命運,而我們追隨強者,就是這樣。”信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團藏相信你,那麼我們就選擇相信你,佐助,也請相信自己。”
佐助非常不理解,作為殺了團藏的人,為什麼根忍還這麼相信他,這種相信讓他覺得責任重大,更讓他覺得惶恐和難過。
“當然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團藏大人對未來的局勢做了些推測,他說如果你的決策和他的決策相同程度能有百分五十,那就證明他這些年的教導是極其成功的。”
佐助聞言冷哼了一聲。
信又道,“如果你們計劃相似程度連百分之五十都沒有,那就不是他教導的問題,而是你先天智商有問題,你太愚蠢啦~”
佐助暴怒,“胡扯八道!!我一點都不愚蠢!!”
信咧嘴一笑,“總而言之,馬上要到來的木葉毀滅計劃就是考驗,乾巴爹~”
佐助氣的將文件甩到了信的臉上。
佐助做出的第一項決議就是隱藏團藏死亡這個事實,做出團藏還活著的假象。
這樣大蛇丸的木葉毀滅計劃才能繼續執行,佐助還是恨木葉的,如果木葉能倒黴一些,他也很開心,到時候自己的籌碼也會充足一些。
他讓平日和長老團聯絡的根忍去和三代說,最近團藏要出差,有事找根忍的大隊長。
三代眉頭緊皺,他派遣暗部多方打探卻沒一點消息,不禁心生憂患。
唯一讓他稍微開心的就是綱手回來了,在這個多事之秋,綱手回歸給木葉帶來了不小的信心和鬥誌。
——即便綱手還有恐血症。
因為之前已經報名參加中忍考試,佐助決定去考第一場,他通過根忍拿到了中忍考試的流程和考試內容,第一場是筆試,他拿到考試內容後提前做了一遍,然後有些尷尬。
即便他在根部學了這多年,他還是隻能作對百分七十。
信安慰佐助,“這是上忍的純理論考試題,你做不了滿分很正常,話說誰在戰鬥的時候還要計算函數公式來確定投擲手裡劍的落點和方向啊~早死了好嗎?”
佐助心裡多少舒服了點。
拿著正確答案去考試,佐助一邊寫一邊觀察鳴人,他不擔心小櫻,就頭疼鳴人的考試。
然後鳴人……交了白卷= =
佐助考完後抑鬱的想殺人,他死命的揮刀抽木樁,喃喃道,“我怎麼就沒想到交白卷?我難道比鳴人還愚蠢?這絕對不可能!!”
第二場考試佐助缺考了。
確切來說,他小聲告訴了鳴人,“老頭死了。”
鳴人大驚失色,他知道老頭對佐助的重要程度,“怎麼回事?”
佐助避開了話題,隻說道,“我沒法考了,已經給卡卡西老師說過了,他會派個人偽裝成我的模樣跟你們一起考試,放心吧,那家夥是老頭的人,實力不錯,人很好。”
他鄭重拜托鳴人,“你幫我掩護一下,其實若非考試需要三人成組,也不需要如此,是我連累你們了。”
鳴人抿唇,他認真道,“你去吧,佐助,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