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 / 2)

吳正濤搖頭:“這事兒我哪裡知道?問我娘還差不多。你問這個作甚?”

答案沒有得到,還反倒被人問了一通。林鶴搖搖頭:“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來,所以問問。”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韓通判發現了兩人的咬耳朵。

吳正濤正搖頭,林鶴卻是就勢問了出來:“回前輩的話,晚輩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晚輩在書院時依稀聽人說起,楊守備的原配妻子仿佛跟戶部左侍郎的夫人有親......這也是晚輩道聽途說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才想起來了就想問問吳兄,誰知他也不知道。”

林鶴的話,瞬時讓韓通判跟樊敬儀的神色嚴峻了起來。兩人相視了一眼,韓通判立即叫過王全:“去查查。要快。即刻回複。”

林鶴眸光一閃,看來,自己給的這個消息果真重要。

王全回來的不慢。

大人們想必是要好好說話的,林鶴趕緊拉著吳正濤退了出去。

出的門來,吳正濤疑惑的看著林鶴道:“這楊守備跟戶部侍郎有親的事,你是聽誰說的?”這事兒他都不知道。

林鶴還是先前的搪辭:“不記得了,我也有些吃不準,要不然,方才我也不會問你的。”

吳正濤點點頭:“也是。這事兒我都沒聽我娘說過。”他娘可是消息靈通的很,對泰長府大小官兒的事兒知道的不少,可就這,也從沒聽她漏出絲毫,想必是不知道的。

“不過,看韓大人他們方才的神情,想必你給的這個消息很重要。”吳正濤接著歎道。

自然重要。

現在樊敬儀正跟韓解世兩人相對而歎:“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漏掉了。”

他們官兒但凡要到哪裡去,從來都是對當地要緊的官兒的事情一些諸如姻親關係,師從關係等等,都是打聽的很清楚的。

這次韓解世來泰長府任職,雖然當時來時是被貶準備混日子的,但該打聽的還是要打聽的。他當時將泰長府幾個要緊官兒的家眷姻親都打聽的甚是清楚,卻漏掉了楊家鵬早逝的原配。

樊敬儀捋須大是慶幸:“幸好林鶴這小子今日給提了一筆。不然,我還真是沒注意到這點。”這太重要了,須

知這泰長知府柳德會跟戶部左侍郎也是姻親啊。

韓解世答道:“是啊,楊家鵬這個姻親可真是隱蔽。原先我也隻關注他是征遠將軍馬誌平舉薦的,卻沒有想到這一茬兒。今天這一捋,事情也就順了。”

樊敬儀歎息出聲:“事情理順了,但也更大了。”

聞言,韓解世斜眼看過去:“怎麼?怕了?”

樊敬儀捋著胡子輕哼一聲:“怕甚。既然攝政王給我安了個代天巡視的職位,那在其位就謀其政。哼哼,京城的我暫時啃不動,可這泰長府我卻是能好好動動的。”

說到這裡,樊敬儀斜眼看了回去:“倒是你。你可有做好準備?你莫非還是想像之前一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

韓解世慈眉善目的臉頓時胖了一圈:“你這老小子,少眼睛縫裡看人,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既然老天讓讓我來了這裡,老夫當然也得好好的作為一番,不然,豈不愧對先師,愧對先帝。”

兩人的目光相視,眼裡俱有火光:“哈哈哈,好,那我們就好好的乾上一場。”身上的熱血仿佛又被激活了,這泰長府該是要動一動了。

林鶴兩人回到吳宅時,在外參加宴席的的吳太太也剛好回來了。看到兒子跟同學,吳太太甚是高興,拉過兒子好一陣噓寒問暖過後,又拉過林鶴好一通誇:“嘖嘖,好俊俏的孩子。”

吳太太這不是誇張之辭,眼前這孩子長的可真是可人意兒,身材修長,就像人家說的那個啥,翠竹一般?不管是什麼一般,這孩子就是好看。想必那戲文裡說的潘安也就是這樣子的,一身冷白皮,劍眉朗目、鼻直口方,瓜子兒臉,哎呀,她一個婦人也想不出什麼好詞兒來,總歸就是好看的不得了。

對於好看的事物,人們總是格外溫柔格外耐心的。吳太太拉過林鶴好一通問,知道他出身貧寒,家在內平,卻考到了天水書院,現在獨自一人在這邊求學。吳太太又是憐惜又是讚歎:“好孩子,好孩子。”

彆人家的孩子總是好,又問了林鶴一陣學習的事情,更是坐實了吳太太的感覺。聽說林鶴考試拿了好幾次頭名,吳太太眼睛一橫,看向自家的兒子很是不善:“你個沒出息的,去了

書院一年多了,次次吊尾巴。看看你同學,再看看你?”

吳正濤耷拉著腦袋委屈的不行:“娘,你誇他就誇他嘛,作何埋汰我?”

“怎麼?老娘還說不得你了?”吳太太一邊說一邊伸了手狠狠的戳了兒子幾下。

吳正濤嗷嗷叫著躲著。

母子倆一來一往熱鬨的很,林鶴看得很是眼熱。大抵母子之情就是這樣嬉笑怒罵皆有情吧。可惜,他這輩子......

還不待他悵然的,被他老娘嘮叨的不行的吳正濤趕忙過來扯著他往外走,邊走邊跟他娘嚷嚷:“娘,我們要去後院練箭了。這過不了幾天就要考了。娘,我跟你說,林鶴他騎射可是次次倒數呢。兒子可是次次頭名。”

聽得兒子這叫喚,吳太太佯裝揚起手邊的雞毛撣子:“你還好意思嘚瑟?你從小就跟著這些箭啊、馬啊什麼的長大的,這你要是拿不了頭名,不說彆人,就是你爹都會打死你。”

吳太太罵完兒子,還不忘安慰林鶴:“林鶴啊,你可彆將這混小子的話放在心上。你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個東西,這才一兩個月的時間,能跟上都已經很了得了。嬸子跟你說,這練武講究的就是個天長日久,你這麼聰明,日後定準能跟上的,可千萬不要喪氣啊。”

林鶴趕緊點頭:“多謝吳太太教誨,林鶴記住了。”

聽得此言,吳太太嗔了他一眼:“你這孩子,作何這麼客氣。以後不要叫太太了,叫嬸子。”

吳正濤將林鶴拉到後院,大是不忿的遞過一副大弓:“來,林大才子,這個是一擔弓,來,好好練練。”

林鶴接過,使了吃奶的勁,也隻將將拉開一半。

看林鶴一臉頹喪的樣子,吳正濤頓覺找回了不少場子,得意的拿過林鶴手中的弓,刷刷幾箭過去,命中了三十步開外的箭靶。

回頭見林鶴一臉羨慕的樣子,吳正濤兄弟之情頓起,很是認真的對林鶴道:“你得趕緊練臂力,你現在都是用半擔弓來練,不頂事兒的。科考時可是用的一擔弓。”

林鶴深以為然。他現在自覺在文科方麵應該是問題不大的,但武科方麵確實得要加強。他現在用的半擔弓也隻能勉強射中二十步的箭靶。可是他們科考時,必須要用一擔弓射

中一百零五步的箭靶。現在的他還距離太遠。

自知弱點,那就練。

平日裡,教頭也甚是用心,知道每個學生的水平,給林鶴配置的一直都是半擔弓。一擔弓林鶴少有練過,今日有機會,那就練。

循序漸進,先拉開一半,再多拉開一點。

如此往複幾次,林鶴的氣力就不足了。見林鶴扶著膝蓋喘粗氣,吳正濤神清氣爽的對他道:“怎樣?武學一道也挺難的吧?之前老是聽人鄙薄武夫,看看,這彎弓射箭也不是容易的事,對吧?”

林鶴喘著氣莞爾一笑:“當然,所謂行行出狀元,也是行行都不易的,那些鄙薄之辭吳兄就不必在意了。”

吳正濤嘎嘎的笑出聲:“哈哈哈,就是,就是。下次再有人敢來說不好聽,我定要他拉拉這一擔弓。”

看看這家夥尾巴快翹上天的感覺,林鶴覺得有必要打擊一下他的氣焰:“我聽說昔日飛將軍李廣能沒金飲羽,吳兄可能做到射箭入石?”

吳正濤飛揚之色頓去,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這我還差遠了。”他現在彆說射石頭,就是射草靶,他也隻能勉強射到百步而已,準頭卻是差了好些,離秀才科考時的九矢中五差了老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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