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1 / 2)

我靠科舉續命 玉子雙澤 13075 字 6個月前

攝政王來了,禁軍簽押房裡的人紛紛起身相迎。

雖然說是被押到這裡來的,但秦楓在這裡是一點苦處都沒有吃到的。大家都門兒清,攝政王的小公子誰敢輕易對付的?

因著如此,秦楓先前有些沮喪的心情又飛揚了好多,重有恢複了先前的跋扈得意,不時的指使禁軍給他拿水遞茶。正得意間,見到他爹來了,頓時如同耗子見了貓。

一見到他,攝政王氣不打一處來,虎目圓瞪一腳踹了過去:“孽障。竟然敢不聽老師教導,上課也敢亂跑?”

攝政王一開口就給兒子今日之事定了性,與欺君罔上無關,與藐視皇權無關,隻不過是私自逃課,未有好好的聽老師話而已。

攝政王當著眾人的麵將秦楓好一通罵,然後方才提溜著秦楓走了。

禁軍統領李禹很是客氣的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攝政王將秦楓提溜回家後,立馬讓人拿來了家法。見父親拿起了板子,秦楓頓時就慌了,他原以為方才攝政王在禁軍簽押房放話說要好好懲治自己的話不過是套話的,誰知父王現在竟然要真打。

秦楓立馬告饒。告饒也沒用,板子還是落在了身上。

聞訊趕來的攝政王妃看得心驚膽戰,慌忙求情:“王爺,楓兒還小,慢慢教就是了。不要再打了,打壞了可怎麼好?”

攝政王一看到自家王妃這一副心疼樣兒就來火,瞪著眼睛吼道:“婦人之仁,你懂什麼?趕緊出去,再敢多言,本王再加罰。”

一旁的攝政王世子見勢不對,趕緊對著王妃丫頭使眼色,讓她們趕緊將王妃帶出去。母親疼弟弟之心他理解,不過,今日之事如果不處理好,恐怕有麻煩。母親確實不宜多加摻和的。

今日之事不小,該有的姿態他們攝政王府要做的必須要做。今天弟弟做的這事兒,從哪方麵來說都是他無禮了,欺負小皇帝還可以洗洗,說小孩子玩鬨打架,不過,即便如此,一個不好,藐視君王的大帽子也能蓋了過來。

最最讓人惱火的是這家夥竟然叫囂著要打死定寧駙馬,好巧不巧,讓陳閣老跟趙禦史這兩個老骨頭給聽了剛剛好。

這兩個人可是不好惹的,滑不留手的很

。這麼多年了,攝政王府一直沒有將他們拉攏過來,按說要是實在不聽話,敲掉也就是了。可偏偏這兩個人溜滑的很,一直一副不偏不倚,讓人找不到把柄。

他們兩人看起來不過就是忠於朝廷之事,仿佛誰上位都是一樣的做事,但實則,這二人骨子裡是偏向小皇帝的。這二人可是講究正統的很的。

今日之事,就是做樣子也得給人一個交代的。何況定寧駙馬今日確確實實是被人抬出宮去的。

請走了攝政王妃後,攝政王手頭上的勁兒也小了很多。做樣子,做樣子,就是做給彆人看的,王妃哭哭啼啼,心疼兒子一路哭出去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讓人將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拖下去後,攝政王也終是可以坐下來跟人好好商討一番今日之事的。

攝政王獨攬大權多年,朝堂政//治敏感度自是不低的。他之所以要做如此姿態,就是因為剛剛到府,世子秦羽就急急忙忙的過來報告,現在外麵瘋傳攝政王想要打死新晉駙馬林鶴,秦楓無法無天,遊皇宮跟自己家一樣雲雲。

這些個話可是句句要命,隻差沒指著鼻子罵攝政王狼子野心了。

攝政王齜牙一笑:“倒是有些意思。”這小皇帝想要做什麼?

世子稟報道:“父王,今日傳言感覺來者不善,我已經命人將我們這邊的說法傳了出去。”現在關於秦楓飛揚跋扈無視皇權的信息已然傳得沸沸揚揚,堵是堵不住的了,如今之計就是多放一些消息出去,真真假假讓人搞不清。

攝政王點點頭,讚許道:“你做的很好。”今日真是被秦楓這個蠢兒子給氣到了,好在世子還靠譜,讓攝政王頗是有種老懷寬慰之感。

讚完,攝政王捋著胡須又問道:“今日之事,你做如何看?”

知道父親在考自己,世子也不遲疑,這個問題他也早有考慮過,不慌不忙的答道:“今日之事能如此之快的傳揚的到處都是,恐怕是有人蓄意為之了。既然是有意為之,那必是有所求的,兒子左思右想了下,如今他們能求的也不多,估摸著是想讓父王正式交接西郊大營。”

秦羽所言不差,林鶴還正是要借此要到西郊大營。

“我們剛剛成婚,就

如此著急要西郊大營,會不會讓攝政王生疑?”定寧長公主擔憂的問道。

林鶴淡淡一笑:“不會,他可能會更放心。”

攝政王現在確實比較放心,這林鶴也是個蠢的,這駙馬爺的位子都還沒坐穩呢,就想著要西郊大營。西郊大營豈是那麼好要的?先前看這小子掩飾的很好,還以為是個胸無大誌的,沒成想還是個胸有大誌的。

世子有些憂心:“父王,如若今日我們猜測的是真的,這林鶴心思敏銳至此,恐怕日後我們不得不防啊。”這林鶴的心思也太過敏銳了,不過瞬息間就已經打算好了後續走向。

秦羽可是使人打聽過,自林鶴被抬進皇帝寢宮後,就沒有旁人進出。這主意,不用想也就是從定寧、皇帝、林鶴三人中生成的。小皇帝、定寧姐弟二人他們熟悉,不像是有此等急智的,那麼出主意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攝政王擺擺手:“防是要防的,不過卻也不用太過擔憂的。林鶴今日此舉也說明他甚是著急,估摸著也是想要急切的給定寧投誠表忠心。現在即便他們提出要西家大營也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而已。”

現在朝中說話的人都沒有,傳言也不過是個傳言而已。西郊大營是不可能給的,即便是名頭上的也還是要拖一拖的好,最好是能拖到林鶴病亡。

翌日上朝,討論完一應事務之後,攝政王正要宣布散朝的,卻見趙禦史走到殿中,舉著笏板對著陛座之上的皇帝道:“臣有本奏。”

趙禦史對著陛座之上慷慨激昂:“定寧長公主已然成婚,遵照先帝遺旨,定寧駙馬節製西郊大營該是即刻執行。”

趙禦史出列後,後麵一串禦史紛紛出列:“臣附議。”他們禦史天生就是跟天家對著乾的,禦史嘛,就得硬骨頭,攝政王要是敢拒絕,他們就來一個撞柱血諫,也好落得個千古名聲。

接著太子太傅等也出列附和:“臣附議。”

攝政王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看起來甚是有些滲人。確實,昨日的傳言,他已然猜到可能就是衝著西郊大營來的,本以為小皇帝可能力量不足,讓傳言傳一陣子惡心一下自己而已,卻不曾想,他竟然能說動趙追這個老賊。

連太

子太傅都出麵了。看來,自己有些輕敵了。

攝政王等了一陣子,沒見人再出來,這時,攝政王一係的親信出馬了:“趙禦史,定寧長公主剛剛成婚,正是新婚燕爾,讓人新婚小夫妻分開太過枉顧人倫了一些,此事不急,過後再議也是。”

“就是,何況,聽說駙馬爺身子骨不大好。這剛剛成婚,諸事還待熟悉,即刻將如此重任壓在駙馬爺頭上不是太過為難駙馬也了麼?”

趙禦史等的就是這句話:“正因為如此,方才更要趕緊將之交給駙馬爺。這樣拖著是怎麼一回事兒?總不會是想將駙馬爺拖耗過去,你等好趁機瓜分大權不成?”

趙禦史此話甚是言重。攝政王一直笑著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雖然他們是這樣打算的,可你說什麼大實話?這話大家肚子裡明白是一回事,拿在台麵上說來又是一回事。

攝政王吐了口氣:“此事日後再議,今日如其它事體現行退朝。”

退朝是不可能退朝的,隻見陳閣老走了出來:“老臣以為此事今日可以議定,先帝遺旨在此,我等遵照照辦就是。今日還早,不如就一樣樣的理來。”

攝政王有些懶散的身子坐直了,輕敵了,想不到這林鶴竟然能說動陳閣老跟趙禦史,這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陳閣老發話,那自然是要給個交代的。

一旁的劉閣老發話了:“陳閣老說的也在理,不過,交接西郊大營如此大事,總得正主在是,現在駙馬爺臥病在床,恐怕不易挪動吧?”

趙禦史淡定一笑:“定寧長公主駙馬就在殿外。皇上可以即刻宣召。”

什麼,林鶴也到了?

攝政王世子心裡一沉,昨日太醫明明跟他們說的清清楚楚,這林鶴身體本就薄弱,昨天侍衛下了重手,筋脈受損頗重,少說也得養個十天半月的才能起身的,怎麼今日就能進宮了呢?

攝政王轉了轉扳指。事情有些超出意料之外,不過,來就來吧,事情總該是要解決的。

林鶴進殿,長身昂立,朝臣狐疑,這哪裡像是行將就木之人?

皇帝率先開口:“林鶴,先皇遺旨,你尚了定寧長公主之後,就節製西郊大營。你可願意?”

林鶴朗聲抱拳:“臣願意。”

小皇帝滿意的點點頭,正要開口的,卻是被劉閣老打斷了:“駙馬爺,你身子骨不好,還是多加修養的好。軍營事務繁重,恐怕對駙馬修養不利,駙馬不如修養好了再行接手。畢竟,身體重要,西郊大營就擺在那裡,什麼時候接手都一樣。”

林鶴心裡哂笑不已,什麼時候接手都一樣,那你們在這裡阻攔乾什麼?

林鶴歎息道:“實不相瞞劉閣老,我之所以願意現在接手這西郊大營,正是因為此,怕因此辜負先皇所托啊。”

說完,林鶴逡巡四顧,回首盯著劉閣老道:“昨日我秦小王爺的人打的當場吐血,差點魂歸西天,暈迷如不是先皇顯靈怒叱我有負所托,說不得還醒不來。昨日之事讓我甚是驚心,由此讓更是讓我不能不趕緊接掌西郊大營,不然,我怕我還真等不到那一天,真是有負先皇所托了。”

林鶴此言一出,殿中對視紛然,攝政王高坐在上不便議論,可卻是不能阻止大家眼神交流的。天啦擼,看來,昨日傳言秦楓要打死駙馬這事是真的,攝政王為了西郊大營軍權已然圖窮匕見至此了?

趙禦史一眾禦史更是慨然出列,雙膝跪地,痛哭流涕的對著皇上、攝政王道:“請皇上即刻下旨讓駙馬爺節製西郊大營!”

“皇上如是不允,今日微臣就血濺金殿。請皇上即刻下旨定寧駙馬節製西郊大營!”胡子最長的周禦史嘴裡喊著皇上,眼睛卻是死盯著攝政王,大有攝政王要是不答應,他馬上撞柱子。

攝政王滿心怒氣,還是輕看了這林鶴,沒想到他將昨日這一出利用的如此完美。這幫子脾氣酸硬的禦史竟然全部站在他這一邊。

攝政王掂量著答應與否的後果跟利益,思謀了一陣,大是惱怒,之前以為自己把控朝堂把控的不錯,可今日看來,還是多有疏漏。現在站出來的刺兒頭都是禦史台的人,其他的人除了陳閣老還未有明確表態支持林鶴接掌的。

看來,自己平日裡對禦史台太過寬容了,既然這幫子老家夥要血諫金殿,想要青史留名,那不如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好了。也好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命還不足以拿來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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