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閉目沉思,文渠跪在他右手邊久久沒有起身。
“此事與你無關,先起身吧!”
李承風放下手邊已經涼了的茶杯將,將已經跪的有點發麻的文渠扶了起來。
文渠踉踉蹌蹌的坐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捶打著酸痛不已的小腿。
“這案宗我已經看過了,還有一些關於野狗幫的信息你說一下吧!”
李承風翹起二郎腿,看向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文渠,目光如炬。
自己的任期內出了如此大案,又正好被當朝八皇子李承風撞見。
文渠明白要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估計他苦讀數十年的官場夢就要化作一場空。
“野狗幫起初是前朝崩塌時一些無所事事的流民組織起的……”
“原本一直是這江州府之中的小幫派……”
“直到兩個月前和野狗幫作對的幾大幫派首領紛紛暴死,他們開始迅速擴張。”
文渠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野狗幫信息全部說了出來,恨不能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李承風。
隨著對野狗幫的了解越來越深,李承風心底的疑惑也愈發強烈。
從文渠的口中李承風得知野狗幫不過是個末流幫派而已。
就連之前掛在牌坊上的那百來位幫眾們,絕大部分都是最近才加入野狗幫的。
幫派的最大業務也不過就是敲詐一些街道上的小商家們。
直覺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和野狗幫兩個月前那場大擴張有關!
隨著思緒逐漸清晰,李承風手指敲打桌子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坐在椅子上的文渠聽著這清脆的敲擊聲,他的心臟如同被一柄巨錘一下下的撞擊。
房間內的燭光搖曳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倒映在門上。
門外的夜空下寂寥無聲,一隻通體漆黑的渡鴉落在了房間屋簷上。
渡鴉那猩紅的雙眼透過瓦縫死死盯著房間內的舉動,似乎能透過房門監視其中的一舉一動。
房間內的李承風突然感覺到背後軒轅劍劍身輕顫,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他的心底悄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可環視四周卻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閉上眼睛李承風天人實力全開,一道罡風在房間內刮起。
正襟危坐的文弱書生文渠本就緊繃著心神。
被這道風一吹,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中滿是茫然。
“發生什麼事了?門窗緊閉的房間裡哪來的風?”文渠心中越想越害怕。
李承風此時可沒有閒工夫管他,在他的眼中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灰黑色。
他的感知力透過房門將房間外的一切都儘收眼底。
深夜的庭院之中空無一物,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膽敢打擾他和文渠的對話。
就在他要將感知力再度外放之時,頭頂上突然傳來了瓦片的摩擦聲。
李承風沒有猶豫,奮力將軒轅劍朝頭頂拋去。
“砰!”瓦片碎片紛飛,落在房間內,把原本就被嚇得不輕的文渠嚇得從地上跳了起來。
“是什麼東西?快給我出來!”文渠臉色漲的通紅,氣的直跳腳,胸口起伏不定
軒轅劍帶著一隻腐臭的渡鴉屍體落到了李承風手邊茶幾上。
李承風用手帕裹起渡鴉屍體,收起軒轅劍踱步離開了房間,留下了惶恐不安的文渠。
來到江州府後院花園中,李承風坐在石桌前捏著鼻子打開了手帕。
手帕之中躺著一隻已經生蛆腐爛的渡鴉,渡鴉的眼睛卻呈現出反常的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