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墊在下麵,被摔的有點懵。
“對不起德斯!你有沒有摔痛啊?”
耳邊傳來關心的聲音,德斯眼前的潔白一片也很快退開,露出椰樂俯看著關心他的臉。
鼻端椰樂的味道還縈繞不去,他愣愣道:“……沒事。”
“沒事就好。”椰樂沒給他回神的機會,一躍從德斯身上跳起來,繼續追擊那個球去了:“這個壞球,看我不把它捉住!”
“……”
德斯仰躺在地上,那點恍惚的氛圍一下就被椰樂的話衝散了,隻能無奈的翻身起來。
鼻端開始發癢,他在打起來的噴嚏中回想剛才的姿勢:椰樂整隻狗都壓在他身上,而他的頭埋在了椰樂的肚子裡。
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德斯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藏在毛發裡的……點點粉色的東西。
不行,德斯趕緊甩甩腦袋,彆想了彆想!
這不是正經狗該想的東西!
最後那個球還是沒被椰樂追上,它又經曆了幾次撲咬後居然彈地起飛,精準地砸在了推門而入的張其的腦門上,然後滾出了門外不見蹤影。
無辜的張其捂著額頭哀嚎,再放下時腦門紅了一塊:“什麼玩意兒砸我頭上了?”
椰樂追到他的腳邊嗷嗚:“球跑出去了,怎麼辦張其?”
“你來歡迎我啊?”張其當然沒聽懂它在說什麼,他環視一圈見031內好像沒什麼異常,就推著椰樂進去了:“走走走,彆堵著我。”
椰樂跟在他腳邊,和他一起停在德斯一旁。
張其坐下掏出一卷東西,拍拍身旁的位置:“樂樂坐,乖乖等我一下哈。“
小狗哪閒的住,椰樂沒等一會兒就轉頭和德斯說話:“你說張其是來乾嘛的呀?來陪我玩球的嗎?”
“我覺得…不是。”德斯看著張其展開的工具袋,裡麵居然是大大小小、不同樣式的剪刀和梳子。
很顯然,椰樂猜錯了。
張其居然是來給椰樂剪“頭發”的。
張其已經興奮地舉起了剪刀和梳子,眼裡冒精光道:“樂樂,夏天到了,我來幫你修毛吧!”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在華國,如果你想進行一場合法的豪賭,那麼你隻需要選擇一家理發店走進去。
椰樂雖然是條狗,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但它看著張其手拿剪刀揮舞的樣子,還是頭一次對他生出了不信任的想法。
它害怕的後退。
張其想要對它的毛毛做什麼?!
“彆跑啊,”張其逮住椰樂的一條腿把它拖回來:“放心,你哥哥以前的毛可都是我剪的,相信我的技術。”
椰樂更害怕了。
它回憶起可可經常忽然變得參差不齊的發型,原來是遭到了張其的毒手,才讓可可狗至晚年還形象不保!
“嗷嗚嗷嗚,”椰樂掙紮起來:“德斯救我呀,我不想變成禿頭狗!”
德斯猶豫了下,居然在它期盼的目光中默默轉過了頭,爪子捂住耳朵,不聽不看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他當然也不想椰樂被剪成小禿狗,但問題是,他要怎麼阻止張其?
總不能忽然口吐人言吧?到時候就不是椰樂的毛被剪毀的問題,而是他要被送去研究的問題了。
椰樂難過得嗚嗚叫:“你不是我最好的德斯了!”
張其捏著剪刀緩緩靠近,嘴裡發出了猥瑣的笑聲:“乖小狗可不要亂動哦,不然剪醜了可不能怪我。”
聞言,椰樂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但嘴上卻一刻也沒有停,修個毛愣是被它嚎的像殺豬現場。
大功告成後,放下屠刀,啊不,是放下剪刀的張其都不由鬆了口氣,搓搓耳朵安慰道:“好了好了剪完了,彆叫了,耳朵都差點給你喊聾。”
說完他欣賞了下自己的傑作,感到十分驚喜:“很不錯嘛,一年沒剪,我的手藝居然還進步了。”
椰樂剛才嚎的都快哭了,張其一放手它就跑去了德斯旁邊,也不記仇了,一邊打抽抽一邊問他:“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變小醜狗了?”
德斯聽張其剪完了在那自誇,還以為是他對自己有濾鏡,沒想到他轉回頭一看,才發現張其居然沒誇張,他確實剪的不錯。
椰樂它本來就是毛絨絨的一大坨,張其把它雜毛都剪齊了,整隻狗變得圓圓潤潤,看起來簡直像一團棉花糖長出了四隻jio,還短短胖胖。
“沒有,”德斯忍不住上前蹭了蹭椰樂,低聲道:“不是小醜狗,是可愛狗。”
椰樂下意識回蹭他,嘴上還不相信道:“真的?”
“真的。”德斯真誠道。
椰樂被他說服,頓時心花怒放,圓圓胖胖的粉芯耳朵也開心地閃啊閃,如釣魚的魚餌一般將德斯的視線吸引過去,勾的他心癢癢。
被魚餌吸引的魚會怎麼樣,當然是乖乖上鉤啦。
等德斯回神,他已經一口籠住了椰樂的半個腦袋,把那隻靈活的耳朵含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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