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兩年後(1 / 2)

凶人惡煞 年終 9782 字 8個月前

兩年後的盛夏,海穀市。

【近日,警方對珊瑚礁集團有限公司展開全麵調查。有關部門在公司建築地下發現大量違章改建空間。經確認,珊瑚礁集團與多起刑事案件有關……】

【珊瑚礁集團為海穀市老牌企業之一,業務涉及媒體、日用等多個方麵。經調查,其背後實際掌控人為魏某,警方已將其逮捕……】

【下一則新聞。7月初,警方一舉搗毀某犯罪窩點,目前三人在逃……】

”行了哥,把電視關上!“呂娜娜戴上了她的紅軟帽。

呂輝匆忙應著,啪地關了電視。

經過兩年的潛心修煉,呂家兄妹終於要再次參加識安的入職體檢。這回兩人自認準備充分,連步子都輕快了許多。這次到達識安園區後,離入職體檢還剩一段時間。

識安園區的景致還是老樣子,就是噴泉中央多了尊雕像。

第一眼,呂輝沒認出那是什麼東西。

看輪廓,雕像似乎是個側坐的人。人形身上雕了輕紗,輕紗上裝飾有鏈子與簡化後的符紙。由於雕像由一整塊石頭精細雕琢而成,本身隻有石材的黑,造型又過於隨意。兩人一時看不出這是神像,還是現代風格的工藝品。

石像的“頭顱”正衝著擴建後的水吧。

烈日之下,水吧的冰淇淋海報實在誘人。呂家兄妹對視一眼,決定在體檢前先放鬆放鬆。不過水吧遮陽傘的陰影裡,已經有了個人影。

那是個穿著樸素的姑娘。她紮著高馬尾,長相普通,但適宜的淡妝讓她看起來頗有氣質。看到被曬得暈頭轉向的呂家兄妹,她禮貌地點點頭。

呂家兄妹點好單,直接和那姑娘拚了桌。

“呂輝,這位是我堂妹呂娜娜。”呂輝說,“您也是來體檢的?”

姑娘有點靦腆地笑笑:“是。”

呂娜娜精神一振:“正好一起,你是修行者還是……?”

“A大物理係研究生,高夢羽。”姑娘抬起頭。“我還在讀,準備暑假實習。”

呂娜娜:“哎呀,科學崗。我倆上次來,也有個A大的研究生。兩年啦,也不知道鐘先生升到哪個級彆了。”

“等通過體檢,早晚能碰見。”呂輝自信地拍拍妹妹。

“兩年……鐘先生?鐘成說?”高夢羽交握住雙手。

“你認識?”

“嗯,他在A大讀博,遇見過。”高夢羽說。

“哎?!鐘成說回去讀書了?”呂娜娜吃了一驚,“A大可是在燕都,他該不會轉到燕都分部了吧?”

呂輝深沉地整整馬甲:“等通過體檢,碰見熟人再問問。”

“……夠了哥!”

……

“呂家兄妹進步挺大。”李念放下保溫杯,“高夢羽和彼岸關係特殊,她畢業後可以立刻轉正。除了這三位,還有七個新人……今年情況不錯。”

符行川臉朝下趴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李念:“你終於死了嗎?”

“很遺憾,還沒有。”符行川臉朝下回複道,語氣奄奄一息,“兩年了老李,好不容易抓到沉沒會明麵上的尾巴,結果還有這麼多破事……珊瑚礁的律師團也太煩人了,魏化謙那混球……”

李念冷笑:“他們有明麵上的產業,這本來就是持久戰。我記得當初某人信心十足,說全權交給緊急事態處理部就好。”

“當時怎麼看都是彼岸那邊更重要吧……”符部長的聲音越發心虛。

“沉沒會還算好。當年的項江項海,現在半

點進展都沒有。這個案子,某人也攬在自己身上了。”

“缺少線索,沒辦法……”符部長氣若遊絲,“所以我才要老搭檔幫忙啊。”

“嘖。”

給出致命一擊的咋舌聲後,李念沒再繼續精神打擊符行川。

的確,彼岸一戰之後,識安的八成人力全投入了彼岸的研究與支援。為此,識安專門成立了“特殊事態處理部”,部長則由某兩位麻煩精出任。

作為麻煩精之一,鐘成說的工作還算儘責。

每次彼岸行動,那家夥必定背回來一堆研究資料。大戰結束後一年間,鐘成說便發表了《淺談彼岸形成原理及食物鏈分析》《基於彼岸生態的古代微型元物融合生物研究》等數篇論文,科學崗等級火箭般上升——身為在職“恐懼”,此人占儘天時地利人和,探索深度遠非普通科學崗可比。

為了獲得更多知識,此人再次回到A大就讀博士。

異地辦公會帶來諸多不便。考慮到身為“神”,鐘成說可以穿梭彼岸抄近道回家,識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作為更危險的那個麻煩精,殷刃的情況則異常平和。

殷刃的實力著實超標,他幾乎脫離了普通任務,隻負責彼岸的生態管理。說實話,識安頂層對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神”仍保留一定戒備。為了安撫殷刃,識安每年都會專門騰出一筆特殊款項,用於給這人發獎金。

而兩年過去,事實證明,識安的人們隻是多心。除了借由彼岸當跳板,去燕都找鐘成說玩,殷刃根本不會動用“神”級彆的力量。

彼岸的生態平衡不需要每天處理。這家夥基本就來識安打卡吃飯,除此之外就在辦公室偷偷摸摸玩遊戲刷劇,或者找個沙發睡覺,把“摸魚”兩字詮釋到極致。

為此,盧小河沒有少教訓他——盧小姐可能是整個識安對殷刃最不客氣的人類了。

比如現在。

“不寫報告就算了,上班打本過了吧?!”盧小河的大叫從走廊傳來——特殊事態處理部的辦公室就在緊急事態處理部隔壁,距離著實近。

“待會兒我要乾活!我這是在養精蓄銳——”殷刃當場頂嘴,“而且我跟隊友約好了,總不能說話不算話,T很重要的。”

“隊友?你那些還在放暑假的學生隊友?”盧小河咬牙切齒,“我們又是什麼,殷刃部長?”

“話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好隊友。”殷刃嘀嘀咕咕。

“鐘成說,你管管他……我靠,你怎麼也在玩!”

“他們少個治療。”鐘成說鎮定地說。

“你彆慣著他啊?!”盧小河的聲音裡多了點悲痛。

“葛聽聽和黃今都很努力,你可以在精神上把他們的努力勻一點給我們。”殷刃深沉地表示,“你看,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明明早就過了退休的年紀……”

“……”

“要不小河姐也一起玩吧,周末還能拉上小葛和大黃。現在他倆總是要出外勤,辦公室隻有咱們三個,還挺空曠的……”

“不玩,我去看書。”盧小河幽幽地說道。真的空曠嗎,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兩位指頭上的金光幾乎要閃瞎她的眼。

“哎——?”殷刃發出失望的歎息。

李念幾步上前,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瞬間,隔壁的吵鬨化為一片寂靜。

“她會習慣的。”符行川說。

“是啊,讓我想到年輕的時候。”李念聲音發寒,“某人懶得寫戰鬥報告,我也代寫得很習慣。”

“殷刃說今天要乾活?”符行川顧左右而言他。

“嗯,算算日子該到了。”李念看向窗外。

今天是個好日子,萬裡無雲,夏日烈陽將一切刷上一層白色。時間流逝,黃昏將近,灼目的白中漸漸泛出橘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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