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接過了紙張,然後大致的看了幾眼。“可以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嗎?”
“如你所見,在爆炸之後有人偷襲我,但是我並不認識他。”謝公萱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想偷襲你的?”
“……眼神吧。”謝公萱皺了皺眉,“那輛爆炸的車曾開過我的身邊,我注意到那個司機看了我一眼——敵意且刻意的——但是奇怪的是這個爆炸並沒有殃及到我。後來我的……朋友把東西丟給我的時候,應該是我的意識最放鬆且專注的時候,如果要偷襲,也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所以你及時地轉身了嗎,意料之外的是一個敏銳的小姐啊。”鬆島警官誇讚到。
“……能彆挖苦我嗎,我覺得我看上去還挺聰明的。”謝公萱一煩躁就會抓頭發。
“不是挖苦。”旁邊的零轉過頭,很認真的回複著,“確實是很敏銳的反應。”
謝公萱愣了一下,被人真誠地誇獎是她最不擅長應對的場麵之一:“既然你這麼說……謝謝了。”
鬆島警官無語地敲了敲桌子:“大概就是這樣嗎,那你可以離開了。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們會再聯係你。”
謝公萱如釋重負的站起身,零也和鬆島禮貌的點頭道彆。
走出門的時候,零突然問她:“你認識那個叫做芥川的被通緝的黑手黨吧。”
是肯定的語氣。
他看到了事發的全過程。
謝公萱轉過身,沒有回答。
“你走哪邊?”她問。
“和你一樣。”零回答。
然後他們就這樣隨意的在路上走著,像間隔多年重逢的老朋友一樣輕鬆的說著話。
零給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麵是“港口黑手黨最新的麻煩,橫濱突然出現的多起爆炸事件”。
謝公萱本來已經習慣性的朝著手機伸出手,卻突然定在了半空。
“有人知道……芥川會為了調查這件事出現在這附近,也知道你在這附近,他利用了這個短暫的,你們處於同一時間的間隔,製訂了完美的計劃來偷襲你,但是卻不太完美的結束了。”他的語氣很平淡,就這樣慢慢的分析著。
“所以,我得小心了。”謝公萱將歎了一口氣。
“這個人用來偷襲你的藥物,現在在我這裡。”錐生零說著,“有讓我疑惑的地方,我會找人分析它的成分之後再聯係你的。”
“當著警察的麵把東西調換了嗎?很有本事呀——”謝公萱突然笑著回答。
“嗯……。”零突然很淺淡很收斂地笑了,身上是很陽光很親切的氣息。
“那麻煩你了,路過的好心人。”謝公萱說著,已經看到了偵探社的建築了。“我到了,之後再會啊。”
“好,多加注意安全。”零沒有多說什麼,目送著謝公萱一直拐進了大門。
……
終於沒有什麼事情的謝公萱第二天一早就到二樓圍觀zack做數學題,順便和ray隨意聊著天,當然主要目的是吃狗糧。
昨天的事情讓她感覺到背後有什麼危機在逼近,卻又回憶不起來這個時間點還有什麼智商在線且有原因針對她的角色存在。
“其實《聖經》裡麵一直有一些我不太理解的地方。”ray開始談一些教義,雖然年紀很小,但對生澀詞語的理解卻異常到位。
“所以說不一定非要信基督嘛——聖母的矛盾我也解釋不通,更加注重意識追求的人可以忽略這個矛盾去相信它的教義,但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瑞你可以跟著我學習馬克思主義——”
突然,響起了《歡樂鬥地主》的純音樂加速版背景音樂。
正想給ray科普馬原的謝公萱拿出了手機,心想誰這麼一大早給我打電話——
是春野綺羅子。
“完了……公萱,快救我……”春野的聲音非常驚恐,還帶著哭腔。
“啊?怎麼了?”
“那個新來的調查員吃了毒蘑菇,鬨著什麼黃泉比良阪,天上的粉色大象——現在辦公室一片混亂,唯一在的國木田先生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在工作。我們幾個文員快嚇死了——”
“不要慌,等我上來救你。”
謝公萱趕緊道了一聲彆,然後乘著電梯上去。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不是現在應該出現的劇情啊?
在門口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的謝公萱緩緩推開門,入目的是已經精神失常的太宰治,正頂著詭異地笑容高聲演講。
謝公萱靠近幾步,因為太宰治難得的傻樣快樂地笑出了聲。
沒錯,她就是上來看熱鬨的。
“咿呀,出現了——七彩草履蟲!這獨特而炫目的光彩啊……不愧是那一側的世界,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太宰治湊過臉,興奮地靠近她。
謝公萱看著太宰治已經近得占據她整個視野的臉,突然抓住他的下巴: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笑容就由我來守護——”
春野綺羅子:???
其他瑟瑟發抖的文員:???
認真工作的國木田還在瘋狂摁著鍵盤的手也頓住了好一會兒,他旁邊的桌子有裂開的趨勢。
“哇呀呀真是神奇的景象呀,我忍不住和所有人分享這極致的狀況了——”
太宰治掙紮了一下,然後一下子用什麼東西套住了謝公萱。
她看著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圈繃帶,另一頭纏著太宰治的脖子,突然愣神。
太宰治還興奮的致力於把他們一起勒死,還在一圈圈纏繞著,在這方麵,他的手好像格外靈巧,其速度異常驚人。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謝公萱迅速的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繃帶,把已經不正常的太宰治順著手上的繃帶頭拖走了。
“突然覺得還是打一頓比較好。”
幾個文員迅速拿文件蓋住了臉,對接下來的暴力現場選擇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