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全部都是中文。
在太宰有些愣著,纖長的手指頓在半空的時候,旁邊的謝公萱一把搶回了手機,然後翻到他的身上好看地笑著:“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絕對一臉懵我終於也把你坑到啦!”
她有些亂著的黑色長發輕輕掃過他的手臂,因為酒精而滾燙的身體此刻真切地觸碰在太宰的身上,讓每一寸貼合的皮膚都安靜且真實地升著溫——
太宰稍微眯了迷眼睛,被扯開一部分的襯衫下是已經沒有完整的纏繞著繃帶的手臂,他稍稍側了一個幾乎無法識彆的角度,下一秒,就連帶著謝公萱一起倒在了地上。
很近很近的距離讓他有些淩亂的短發掃過謝公萱的額頭,整個身體因為剛剛的墜落回轉到了她的上方,聲音卻低沉中帶著無法言說的沙啞。
“你再這樣誘惑我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啊。”
謝公萱也被突然縮進的距離弄得無法思考,本能地回答著:“什麼危險,你要乾什麼?自己家裡也不是法外之地啊我善良地警告你——”
太宰的指尖輕輕落到她的耳邊,另一邊側放的手臂散開的繃帶一端擦過謝公萱的腰際,帶有明顯的,誘惑的氣息:“不能理解嗎。那我解釋的清楚一點好了。”
“就是從這裡,到這裡,最後到這裡……”他不太清晰的指代著,無意地輕掃著,卻將遐想的空間無限放大了,“就這樣把你全身上下每一個位置,一口一口吃掉哦?”
明示到這個程度的謝公萱終於徹底明白他的意思,本來就有些泛紅的臉頰的顏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一隻手開始朝著旁邊探著,想找回自己的手機,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等等,你這樣是會被人民警察抓走的——這裡有沒有人民警察,好像沒有……啊啊我手機呢?”
加重力氣讓她的手幾乎不能移動分毫的太宰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連帶的壓抑和控製甚至能喚醒微醺:“如果你再這樣動下去,我就不能確保最後的自製力還在了。”
說著,他自己也有些淺淺地笑了,無限接近從沒有完全拉好的窗簾一角漏進來的,屬於夜晚燈火的微光。
“還是你現在那麼期待成為我的一部分嗎?”
被嚇到的謝公萱瞬間就停滯了,隻剩下因為深呼吸的微弱的身體起伏。
“知,知道了……”她感覺自己被唬清醒了,小聲補充了一句。
太宰看見她終於鎮定了,稍微鬆懈了力氣:“你今天用了這麼多異能,因為酒精才保持亢奮。等一會兒冷靜一點了自然會睡著的——所以清理一下然後去床上躺著,可以嗎?”
“可以說不行嗎……”她小心翼翼扯了扯對方的已經有些淩亂的衣服,“我不想一個人呆著。”
……
以前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充滿朝氣的男孩曾喜歡過她。
不過喜歡的方式有一點特彆。
那個男孩有好多好多的小弟,他們最開始喜歡偷走她桌子上的東西,然後在一連串的追逃後丟進男廁所;後來他們喜歡在校門口帶著棒球棍等她,或者舉起從公園偷偷拔/出/來的巨大的鐵牌。
【老大可喜歡你了,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好像有人是這樣說的,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隨著時光的衝洗變得很淡了。
因為她能夠在有人背後偷襲的瞬間躲開,也能夠發現路過的人好像刻意而危險的目光了。甚至能在考試的時候,將一個寫滿答案用來誣陷她作弊的紙團瞬間敲回彆人的桌麵,然後舉手報告。
【老師,有人作弊。】
時間的河流這樣無情地流淌著,順著年歲一直來到了今天。
今天,好像除了這個有些可怕的直覺,和一個曾經保護過她的女孩的名字以外,過去的印痕,什麼也沒有留下。
啊,也許還有一點點,超級超級不明顯的……對安全的渴望吧——也許要很醉很醉的時候,才會暴露出來。
【過去的故事就讓它停留在一個人的記憶裡吧……
因為我始終要帶著光明和希望去麵對未來。】
……
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的謝公萱緩緩醒來了,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好看的臉。
他安靜地呼吸著,幾根發絲隨意散落在眼睛旁邊,好看到有些不真實。
可惜被嚇到的謝公萱瞬間發動了奧義·死亡一jio就這麼踢了過去。
“嗯哼?”
猝不及防的太宰治被踢到了床邊,突然果斷地扒住了床沿才沒有掉下去,有些迷茫地眨了眨尚未完全清醒的雙眼,仿佛沒有搞清楚狀態。
然後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鐘,直到準備翻身的謝公萱突然“嘶”了一聲。
她不幸地吐槽著:“哇我被你嚇得不輕——動作太突然,閃到我的一把老腰了……”
“明明是你非要我留下來的!”被突然踢醒的太宰本來有些委屈地咕噥一句,突然又好心地湊近,“需要我幫你揉一下嗎?”
依然被嚇到的謝公萱:“?你不要過來啊,我真的要叫人民警察了——”
太宰稍微坐了起來:“啊,真是過了一晚就不認人了呢——明明昨晚你也很儘興不是嗎?”
疑惑的謝公萱小手顫抖:“啊不聽不聽——等等,雖然我記憶有點模糊但是也不至於無中生車吧!”
“啊呀,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啊。”太宰說著,將被子扯下來一點,露在外麵有些蒼白的肩膀上布滿了摧殘的痕跡,“不過沒關係,我身上依然還有你留下的痕跡哦?”
謝公萱:???
她有些艱難地問:“我……我乾的?”
太宰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次她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這麼禽獸的事情是我乾的?”
對方依舊點了點頭。
謝公萱頓了頓,然後被子蒙頭:“完了……我要自閉了。”
旁邊的太宰突然起身,靠近自己掛在旁邊的衣服,好像不存在似的笑了一聲:“……騙你的。”
謝公萱從被子裡憤怒冒頭:“……哈?果然一切都是你小子的陰謀。要打你一頓才能好了!”
“在打我之前,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呢。”隨意套了一件外套的太宰轉過身,稍稍傾斜了一個角度,最後的語言一句一頓。
他問著:“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狗男人……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