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生辦事不利,革職!”
“靖王爺儘忠職守,賞!”
即便散朝後,聖上隱含著怒氣的聲音還響徹在皇宮內。
千歲忽略掉身後那些或直白或隱晦的打量,大搖大擺地走在一眾大臣之前,朝著宮外走去。
趙修學恍恍惚惚地跟在千歲身後,好似置身雲朵之上,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他清楚的知道他那些罪證但凡被聖上看到,他就完了。
甚至,還有可能帶著他全家上下來一場牢獄餘生遊。
趙修學看著千歲的背影,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好險啊!
眾人身後,方水生頹然地看向齊謹巍。
他被革職了,還是永不取用!
齊謹巍對上方水生期盼的眼神,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你暫時待在家裡,我會想辦法的。”
方水生一聽,緊繃的身子像是突然缺了支撐,肩膀都垮下去了。
後怕之後,方水生朝著齊謹巍鞠了一躬。
“多謝太子殿下。”
眼前的人,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
他還是有機會的!
上過高山,又怎會願意待在不光陽光的山穀呢。
千歲遠遠地看到方水生朝齊謹巍行禮的一幕,沒忍住嘖了一聲。
這還在皇宮門口呢,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在這之前,方水生麵上可是向著皇帝的。
今天在朝堂之上,皇帝算是棄車保帥。
為了避免朝臣寒心,皇帝也不會真的就此放著方水生不管。
現在嘛,怕是不好說了。
她能看到這一幕,皇帝的耳目也能看到。
趙修學站在馬車旁,聽到千歲的氣聲,有些驚訝地看了過去。
隻不過他看過去時,千歲已經掀起簾子入了馬車,他隻看到一個裙擺。
趙修學:???
所以,剛剛他母親嘖什麼?
方水生對自己重回朝堂心懷期待,也滿懷信心。
可讓方水生驚恐的是,第二天,他就被人狀告了。
狀紙中,細數了他近些年做下的惡事,一件沒落下!
第三天,方水生便對著鐵窗淚流滿麵。
第四天,方水生就被判流放西北,連帶著他的家人。
靖王府。
千歲難得出鬆風堂,上花園看個景色,卻不想這都能碰到事。
“寧家那孩子娘見過,是個不錯的人,你嫁給他的話,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千歲聽到這話,腳下便頓住了。
話是桑芸說的,話裡的意思……
她這是準備給趙欣相看?
寧家的男子。
千歲皺著眉頭想了想寧家的後輩。
等千歲從原主記憶中將寧家揪出來,再想到寧家的後輩時,臉色直接就冷了下去。
寧家目前就一個抱養在嫡母跟前的嫡庶子寧清並未娶妻。
而寧清此人,偷雞摸狗、尋花問柳能說他個三五天!
唯獨能簡單說的那點,大概就是他的學識了。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桑芸竟然給趙欣說這麼個人!
當然,如果桑芸說的是寧伯侯府的話!
千歲轉念一想,便覺得桑芸說的就是寧伯侯府。
畢竟不是寧伯侯府的話,這京城中可沒有另一個大戶人家姓寧了。
桑芸總不至於給趙欣相看的還是普通人家吧。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是你娘,我還會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