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喃星和蘇冬桐一起做的那些小東西, 竟然意外的受歡迎。
尤其是蘇冬桐的,價格比蘇喃星的翻了一倍。甚至連老板自己都很喜歡,讓蘇喃星多做一些花蕾的送來。
這個結果倒是讓蘇冬桐感到有些驚訝,開心之餘又有些不敢置信。對自己的東西得到了彆人的認可,略有些不確定。
一改往常沉穩反複問了蘇喃星好幾次才勉強相信。
蘇喃星見了,便趁著又給老板送裝飾品去的時候,回程時花了些錢給蘇冬桐買了畫板、顏料。
回來在工作室一角放好後便跑去找蘇冬桐, 拉著她往工作室走。
弄得蘇冬桐頗為哭笑不得,“你到底又亂買什麼了?”
“反正是好東西, 而且我相信姑姑你一定喜歡。”蘇喃星扭過頭來衝蘇冬桐笑,神神秘秘的。
等將她拉到已經擺放好的畫架麵前後, 就伸了雙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嘴裡還不忘發出“當當當~~~”的聲音。
“……這?”蘇冬桐看著畫板有些愣, 又扭頭看向蘇喃星,不太確定, “這是給我的?”
“嗯!”蘇喃星得意的叉腰, 一副驕傲的樣子, “我還給姑姑你買了顏料、紙, 這樣你就可以想畫什麼畫什麼了。”
蘇冬桐聽了忍不住擺手, 笑歎, “彆彆彆,你姑姑我從來就沒學過這些洋玩意兒, 你買這些給我簡直就是浪費。給喜陽吧?或者留給你自己也行,平時你不是挺喜歡在你那畫本上寫寫畫畫的嘛。”
說到這兒蘇冬桐又搖了搖頭,像是用這個動作再次拒絕自己。
“哎呀姑姑。”蘇喃星拉著蘇冬桐在高腳凳上坐下, 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著已經放上潔白紙張的畫架又開口,“你放心吧,這就是專門賣給您浪費的。你就當……它是你遲到的玩具好了。”
蘇冬桐聽了禁不住輕聲笑了下,伸手摸摸蘇喃星的發,笑歎著說,“你姑姑我今年都三十三了,還玩玩具呢?”
“那有什麼不可以。”蘇喃星說得理直氣壯,“您看小姑姑,打麻將跳舞不就是她的玩具嗎?所以啊……你為什麼不可以有呢?”
說完這話,蘇喃星又重新靠在蘇冬桐肩膀上,看著潔白的畫紙笑嘻嘻,“姑姑你想畫什麼畫什麼,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彆去管什麼學沒學過,我們沒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講究,舒服就好。”
舒服……就好?
這話讓蘇冬桐聽得一怔,扭頭看向蘇喃星,覺得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心裡沒半點兒陰霾,全是洋洋灑灑的明媚陽光。照得在她身邊的人也跟著暖洋洋的,好像眼前都跟著明亮了些。
這種單純和對所有事往好處、良善一麵去想的性子,卻會隨著未來遭遇各種現實後逐漸被磨滅,變成一團混沌。
不是黑也不是白,渾噩得連自己心裡都沒個亮堂的地方,好像塞滿了惱人的柳絮。
但……雖覺幼稚。可蘇冬桐卻禁不住順著蘇喃星明亮溫暖的清澈眼眸慢慢朝畫紙看去。
雖依舊是白白的一片,卻不再茫茫然。風一吹連心中柳絮都散開,露出一條很讓她走的道來。
“想畫什麼……就畫什麼?”蘇冬桐有些心動,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蘇喃星聽,想再次聽到她的肯定。
“當然。”孫喃星利落的點頭,大氣的一揮手,“怎麼舒服怎麼來!”
蘇冬桐抿唇一笑,眼眸一彎眼裡明亮得很,跟著自家小侄女點頭,“嗯。”
剛說完蘇喃星又扭過頭來衝大姑姑“嘿嘿”笑,狡猾狡猾的,“以後畫好了,我們就拿去賣!”
這話讓蘇冬桐聽了禁不住就笑出聲,無奈的搖搖頭後伸手戳了戳她的額角,笑歎,“你哦……”
鬼精鬼精的壞丫頭。
鬼精鬼精的壞丫頭衝大姑姑嘿嘿笑,沒半點兒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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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耀跟在自家典當鋪的當鋪掌櫃跨進珠寶鋪,第一次進這麼好的地方即便是性子較為沉穩的他,也忍不住左右打量了下。
等珠寶鋪的夥計將兩人請上二樓的小間請他們稍後,自己去叫掌櫃的後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直到現在剩他們兩人後王世耀才看向李掌櫃,好奇開口,“李叔,怎麼這麼好的珠寶鋪會和我們合作?”
李掌櫃聽了放下手上的茶碗,衝坐在旁邊由小看到大的少年笑,“少東家,不瞞你說,白家的管事親自上門來我家典當鋪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像是真的。”
直到現在上門表明來意,被對方夥計給迎了進來才恍然是真的。
來典當行典當的東西高低不同,同樣的選擇的典當方式也不一樣。
死當是最令人高興的,尤其是遇見一些好物件兒的死當。拿錢走人,物件兒也就是典當行的了。
活當當然在價格上比死當少多了,不過也有個期限。比如約定好了時間人卻沒來,那東西也算是典當行的了。要是後期人來了東西還在,那就花更多的錢贖回去。
總之典當行做的就是這一類的買賣,收回來的東西涉及麵及廣,可說各式各樣都有。也因為這樣各家典當行和珠寶店、古玩店均有交情。
要是遇到好物件,那就直接往這些地方送,轉手又是一筆錢。
這也是珠寶、古玩店的貨物來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