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乾屍的數量太多了。
哪怕是被震碎了許多,可一眼看去的時候,仍然是一望無際。
不止如此。
血繭也是時不時的出手,在暗中偷襲他們。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蘇宛兒俏臉煞白,斷了一條手臂,雖然傷口已經止血,可是損耗的力量是很難彌補的。
再加上那一望無際的乾屍,簡直是讓人心生絕望。
聞言。
陰休麵色陰冷:“殺出去再說,他會後悔的。”
——
“狗咬狗?”
某一個高層的建築上麵,沈長青跟荀曲兩人看著這一幕,都是麵麵相覷,似乎有些意想不到。
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找到那個妖邪的老巢,然後阻攔對方突破的。
結果。
妖邪老巢還沒找到,就被陰休跟血繭戰鬥的波動吸引。
等到爬上高層建築觀看的時候,他們才錯愕的發現,兩頭妖邪好像翻臉了。
荀曲臉色古怪:“原先我還擔心它們會聯手,現在看來,倒是顯得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聯手。
笑話。
這樣的場景,像是要聯手的嗎?
沈長青視線死死盯著那裡:“廬陽城的百姓,都不夠它突破的,這樣做是想要把那頭妖魔都給吞掉了。”
說完。
他的又是看向了那些複蘇的乾屍。
從衣著上看,不難辨認那些乾屍的身份。
那些——都是廬陽城的百姓。
那頭妖邪屠戮了所有百姓不說,還把那些百姓的屍體都給變作傀儡,數十萬的傀儡,哪怕每一頭傀儡,都隻是相當於鍛體境的武者,那也足夠可怕的了。
二十萬鍛體境。
放在沙場上,能夠發揮的作用難以想象。
在平時的時候,二十萬鍛體境的武者,是攔不住一頭妖魔的,雖然妖魔未必能對付的了那麼多的人,但要是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
隻是。
眼下陰休本來身上就有傷勢,再有血繭暗中出手,壓根就沒有逃離的機會。
每一次逃走。
都是恰好被血繭給攔截了下來。
那些乾屍在陰休被攔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衝了上去。
用牙咬。
用手抓。
妖魔本身的鱗甲就是最佳的防禦利器,任憑乾屍牙咬手抓,都沒能破除的了防禦。
雖說如此。
可被眾多乾屍攔截,陰休也暫時沒有逃離的辦法。
“沈長老應該沒有怎麼看過眼前的景象吧!”耳邊,傳來了荀曲的聲音。
沈長青轉頭看去,正好對上了對方的目光。
不等他回答。
荀曲自顧自說道:“這就是妖邪的可怕,強大的妖邪如果出現的話,一個不好,就是全城百姓儘數死亡的下場,為此,大秦才會在各地設立鎮魔司。
目的就在於,哪一個地方有妖邪災禍,鎮魔司都能在第一時間出手相援。
這麼做不能百分百的杜絕妖邪屠城的情況,但是,相比於以前的時候,妖邪屠城的情況的確是少了很多。”
妖邪屠城!
沈長青心中微沉。
荀曲說道:“但凡妖邪屠城,都是數以十萬計的百姓死去,而且那些死於強大妖邪之手的人,還會化為妖邪的傀儡,造成極大的衝擊。
如果是單一的妖邪,以鎮魔司的力量能夠對付。
可要是像現在這樣,加上幾十萬的傀儡大軍,那就很難對付了。”
一人成軍的,終究是少數。
哪怕是宗師級彆的強者,雖然可以做到一人成軍,卻也不能真的橫行無忌。
大軍數量有多有少。
宗師巔峰,隻是跨入一人成軍的門檻而已,想要不懼二十萬傀儡的困擾,不是尋常的宗師巔峰,或者是鎮守使可以做到的。
更彆說。
在傀儡中,還藏有一頭強大的妖邪。
荀曲的話,讓沈長青沉默了下來。
他入鎮魔司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兩三年間,也見過不少妖邪為禍的場景。
然而。
那些場景,跟眼前的場麵相比,卻是差了不知多少。
以前的時候,頂多就是一村的百姓被滅而已。
現在。
卻是一城的百姓被滅。
看不到儘頭的乾屍,以及那浩大的血池,血腥味道哪怕是相隔甚遠,都能清晰的飄揚過來。
許久。
沈長青說道:“那頭妖魔實力不錯,但是跟廬陽城的那頭妖邪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更彆說有傷勢在身,如果任由那頭妖邪將其吞噬的話,突破必定成功。”
“再看看,不用急著出手。”
荀曲麵上有淡淡笑容,好像是勝券在握一樣。
“妖魔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任何一頭妖魔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那頭妖魔雖然陷入了圍困當中,可真正的底牌還沒有揭露,再等等吧。
等那頭妖魔底牌揭露,使其兩敗俱傷以後,我們再行出手。”
“荀鎮守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能省一點力氣,那就省一點力氣,那頭妖邪急於突破,不然不會出手的,我們現在就等合適的時機,最好是能夠做到一擊必勝的程度。
不求完全將其滅殺,也要將其重創。
否則以那頭妖邪的實力,就算你我聯手,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把它鎮壓下去。”
妖邪不是死物。
打不過,人家是要會跑的。
一頭強大的妖邪決心要走,想要攔下來,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