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朝堂大殿內,五宗十二宮掌權者齊聚。
此次乃是五宗十二宮第一次麵見人皇,自然不可能派遣其他人前來。
就算是五宗十二宮掌權者有心不來,也不敢真的這麼做。
萬一皇庭怪罪下來,他們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除了五宗十二宮的強者外,還有的就是皇庭各方的江湖勢力。
其中。
為首者便是移神宮天刀門等擁有洞天坐鎮的勢力。餘下的,就是其他的江湖宗門。
五宗十二宮的強者在見到這些江湖勢力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麵露不屑。
在他們看來。
這些最強隻是洞天的修士,根本沒有跟五宗十二宮並列於此的資格。
另一邊。
江湖宗門一方,也是承受莫大的壓力。
畢竟五宗十二宮最弱的一個,都是神王層次的存在,哪怕是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都不是常人能夠抵擋。
如今真正能麵不改色者,隻有寥寥少許人罷了。明河眼觀鼻鼻觀心,全然沒有在意五宗十二宮的人,整個人老神在在。
天刀門門主吳缺,青玉宗宗主常印等等洞天強者,也都是不為所動。
他們曾跟隨沈長青前往諸天,也見識過神王強者的風采,更是與諸天其他種族廝殺。
哪怕是在明河界潛修的時候,也與強大的凶獸搏殺。
眼前五宗十二宮強者雖多,也不至於讓他們動容。如今。
唯一有些站立不安的,便是道宗宗主姬贏。
神虛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天道宗倒是人才輩出,一個宗門弟子便能在皇庭中開辟一方宗門。
道宗名頭本座也是如雷貫耳。」
「神虛宗主言重了!」
姬贏頭皮有點發麻。
他深知神虛的可怕,更清楚如果這裡不是皇庭的話,自己如今能否站著說話都是個問題。
然而。
姬贏也沒有退路。
他為道宗宗主,如今便是表現的過於膽怯,難免會有損道宗威嚴。
再說了。
此地乃是中州國都,諒神虛也不敢在此動手。
想到這裡,姬贏腰板不由又是挺直了幾分,微微一笑:「昔年多得天道宗栽培,才有本座今日,此番恩情本座斷不能忘。
他日天道宗有難,道宗定然竭力相助,以報天道宗的恩情!」
「姬宗主有此心,本座甚是欣慰,他日如有機會,本座定當登門造訪。」
神虛眼神微冷。
姬贏不動聲色,淡淡說道:「神虛宗主若是親臨,本座自是萬分歡迎,屆時必定掃榻以待。」
「好好好,本座記下了。」
神虛怒極而笑。
什麼時候,一個天道宗的叛徒,膽敢在自己麵前如此說話。
此刻神虛內心的怒火,早已膨脹到了極致。
如果這裡不是中州國都,他早已經動手了。
其他四宗十二宮的人,在看向神虛的樣子時,大部分都是暗自譏諷。
五宗十二宮明麵上乃是同一陣線,實則都是互有爭鬥。
如今見到神虛在姬贏麵前吃癟,他們也樂得如此。此時。
厲穀也是看向了一側的移神宮,冷冷說道:「相比當年,紀全老兒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
「厲宮主說笑了,老夫越活越回去,你也好不到哪裡,如果老夫沒有看錯,你以前可是神王第三境,如今為何變成了神王第二境,莫非是老夫記錯了?」
紀全反諷了一句。
這句話,讓厲穀臉色漆黑如墨。
他為什麼會跌落神王第三境,說到底還是因為原先的一戰,被沈長青斬殺數次,雖有神國得以重生,卻也跌落境界。
一想到此事,厲穀內心便是憤怒不已。
當然了。
他憤怒的對象不是沈長青,而是眼前的紀全。
「移神宮當年被滅,你僥幸得以存活,如今你不思苟延殘喘卻還敢重立移神宮,莫非就不怕移神宮重蹈覆轍?」
「此一時彼一時,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厲宮主也得小心一下,以免碧雲宮萬載基業毀於一旦。」
紀全不冷不淡的回應了一句。
厲穀眼神冰冷:「憑你移神宮也想滅了我碧雲宮,就算是給你萬年時間,你移神宮在本座麵前也是螻蟻。」
「那便拭目以待!」
紀全也是臉色冰冷。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大殿氣氛緊張的時候,就見有聲音傳來。
「人皇到!」
聞言。
便見古興舉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五宗十二宮以及其他宗門的人,此刻都是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