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
天雷聖主眼神也有精芒迸現。
“誰能想到,當年需要依賴劍神族才能得以求存的天宗,如今已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天宗的成長,天雷聖主也是看在眼中。
當初兩方神族圍攻天宗的時候,神盟的各方勢力看在劍神族的麵子上,方才出手相援。
甚至於是把天宗拉入神盟裡麵,也是看在劍神族的麵子上。
如若不然。
神盟又豈會看上一個普通宗門。
但隨著那位天宗宗主名聲大噪,天宗的地位也是隨之上升,天雷聖主才真正的正視這個宗門。
直到現在。
天宗有巔峰的無上道兵出世,擊退碧元神君,實力可見一斑。
“上古神君底蘊不可估量,當年明河神君能以微末之身崛起,成為舉世罕有的極道神君,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如果當年明河神君不曾隕落,今日隻怕在太虛界中,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暗淵言語中對於明河神君,也是多有佩服。
在某種意義上,明河神君其實也算是散修行列。
同為散修。
明河神君無疑就是所有散修的榜樣。
就算是暗淵這等層次的強者,也是以明河神君作為目標。
畢竟散修本就艱難,能一步步走到神君,且讓神宮焦頭爛額的強者,自然是值得敬佩的。
隻可惜。
強如明河神君,也不能真正的抗衡神宮,唯有暗然隕落。
如今。
那位天宗宗主作為上古神君重生,真要表現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暗淵也覺得正常的很。
談及明河神君,天雷聖主沉默不言。
如今他要做的事情,便是效彷當初的明河神君,但能否成功猶未可知。
——
“扶宗主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庭院內,七星尊者看著麵前的人,麵色有些好奇。
自碧元神君一戰以後,對方便一直待在天宗不出,就算是他都沒有與對方碰麵。
此刻沉長青突兀造訪,七星尊者自然是好奇的很。
沉長青微笑說道:“尊者為我護道,此番恩情我斷然不敢忘卻,如今回來天宗許久都沒有前來拜見尊者,已然是我失禮在先。
今日我恰好出關,所以特來與尊者見上一麵。”
聞言。
七星尊者饒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繼而說道:“扶宗主可是對當日我沒有出手的時候,心有芥蒂?”
“尊者莫要誤會,你能為我護道乃是情誼非是本分,不論怎樣,我都是欠了尊者以及劍神族一個情麵。
當初碧玄神族的事情,尊者出手與否都是自由,我豈有怪罪的道理。
此等忘恩負義的事情,我是斷然不會做的。”
沉長青麵色一正,沉聲說道。
劍神族本身就沒有為了天宗出麵的職責,對方為自己護道,也是自己欠了對方人情。
說到底。
劍神族與天宗間毫不相關。
兩者唯一的聯係,就是在星河劍道上麵。
劍神族信守諾言為星河劍道執掌者護道,對於此等做法,沉長青隻有敬佩,而無不滿。
七星尊者寬慰一笑,旋即又是說道:“扶宗主能有此等想法便是最好,我原先不出手,隻因劍神族不宜沾染太多因果。
說到底,劍神族以及背後的劍神宮雖然底蘊雄厚,但還沒有到真正無視諸天萬族的地步。
有些事情劍神族若是做的太過,隻會適得其反。
你為星河劍道的執掌者,我劍神族與星河劍道的淵源,乃是諸天神族公知的事情。
所以為你護道,縱然是諸天神族有所不滿,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但要是為了天宗出麵,便又不一樣了,個中關係相信扶宗主也能明白。”
“我自是明白。”
沉長青點頭。
說白了。
天宗既不是劍神族的附屬勢力,也不是劍神族的同盟,劍神族擅自插手天宗跟其他神族的恩怨,那麼劍神族本身就有站隊的意思。
頂尖神族的站隊,會牽動很多的東西。
這些話七星尊者縱然不說,沉長青心中也是明白。
如今對方說出來,說明是把自己放在同等的地位上對話,否則的話,這位也不會解釋那麼多。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
放在以前的話,七星尊者就算是平易近人,對方也不會說這麼多。
“大劫掀起往往便是從因果開始,因果一說尤為玄妙,但身在劫中,因果越重便越是凶險。
劍神族避世不出,便是不想要沾染太多的因果。”
七星尊者末了,又是補充了一句。
說完。
他心中也是暗自歎了口氣。
劍神族說要避世斬斷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