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阮聽了感到強烈不適,用一種“你夠了”的眼神看著趙敬霆,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時候趙敬霆從身邊路過的服務生那裡拿了一杯紅粉佳人,遞給蘇玉阮:“好了,彆吃醋了,喝點酒吧。”
吃醋?吃醋個鬼,她本以為可以揪住他的小辮子興師問罪的,結果被他的自戀秀了一臉。
蘇玉阮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夜風微涼,吹到她光溜溜的脖子上,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蘇玉阮站在露天陽台感到有些冷,便尋了個角落避風。
趙敬霆跟過去,見四下無人,對蘇玉阮說道:“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蘇玉阮不解地看著他:“我沒什麼要對你說的啊?”
“你故意把我帶到角落裡,難道不是有話要說?”
蘇玉阮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我隻是找個避風的地方。”
趙敬霆尷尬地咳了咳,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你剛剛喝了酒。”
蘇玉阮沉吟片刻,說:“好吧。”隨後跟著趙敬霆來到停車場。
她坐上了副駕座,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說起來,你一晚上都沒叫過我的名字,該不會是女人太多,忘記我叫什麼了吧?”
“我怎麼能忘記蘇大小姐的名字?”
“我叫什麼?”蘇玉阮目光注視著他。
“蘇——”趙敬霆故意拖長了音調逗她。
蘇玉阮氣鼓鼓的樣子有點可愛,趙敬霆很喜歡惹怒她。
蘇玉阮巴巴看著他,心急如焚道:“快說啊,蘇什麼,我的名字燙嘴嗎?”
“蘇——玉——元。”趙敬霆故意說錯,果然成功惹惱了蘇玉阮。
“趙敬霆!你太過分了。”蘇玉阮像一頭發怒的小貓,攥起拳頭在他手臂上狠狠錘了一下。這力道對他來說像是撓癢癢。
趙敬霆輕笑了一聲,哄道:“好了不逗你了。”總算給了她一個痛快,“蘇玉阮,蘇大小姐。”
蘇玉阮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男人不記得她的名字,她真的是顏麵無存,這個婚約也沒有存續下去的必要了。
“出於禮貌,我通常不
會對彆人直呼其名。反觀你,不但喊我大名,還大聲小氣的。我比你年長,你就這麼對我?”
蘇玉阮立刻調整臉上的表情,露出職業微笑,柔聲細語地說:“抱歉,趙公子,以後我會注意的。”
趙敬霆看向她,用低沉的嗓音說:“倒也不必這麼生疏。”
“那你到底想我怎樣?”
趙敬霆哄她似的:“叫我哥哥。”
蘇玉阮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哥哥?惡心吧啦的。”
“惡心?你忘記當年你為了一塊巧克力喊我喊得可親熱呢。”
蘇玉阮裝糊塗:“當年是哪一年?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那時候我都十一歲了,可記得清清楚楚呢。要不我給你講講,當年你是如何為了一塊巧克力出賣靈魂的?”
雖然那時候蘇玉阮才六歲,但其實已經記事了。小孩子營養足,發育得早,一個個都早熟。
而且小小年紀的她已經學會算計彆人了。
那一次趙敬霆跟著媽媽來蘇家做客,兩家的媽媽在一起喝茶聊天,把兩個小孩子扔到一邊自己玩。
蘇玉阮一開口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鼻音:“哥哥,你幫我拚積木吧。”
趙敬霆像占了很大的便宜,笑著對她說:“乖,再叫聲哥哥,哥哥給你巧克力吃。”
平時家長怕她吃壞了牙,根本不讓她吃甜食。蘇玉阮一聽到巧克力,高興得連聲喊他“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