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白亦接過墨燁甩過來的一個玉符, 和她以前那些玉符不太一樣，這個是墨色的，看起來就很貴很貴的樣子。
“這是傳功玉符，裡麵有我錄下的一套棍法，照著這個先練。”墨燁本身是用爪的, 但劍法棍法等等武器之類的指導一下白亦這種當然沒有問題。
白亦將玉符上下翻轉一下剛想貼上額頭查看內容，就被墨燁製止了。
“傳功玉符不是這樣用的，你先原地打坐。”
白亦就地盤坐。
“玉符放在懷中，閉眼。”
白亦乖乖閉眼。
“用你的靈識探入玉符。”
白亦，白亦刷的一下睜開眼睛。
“靈識？什麼靈識？”
字麵意思她當然懂，那麼多修仙也不是白看的, 但是實際操作為零的白亦還是懵了。
墨燁扶額，這個讓他怎麼解釋，對他來說靈識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你想用自己的“手”去做什麼事還要問問手願不願意嗎？
“你閉上眼睛，就想象自己腦中有一隻手, 現在這隻手要去拿你懷中的玉符。”組織了一會兒語言, 墨燁也隻能用這樣的說教企圖讓白亦理解。
白亦：……
他一定不適合教人。
見墨燁一臉“你快試試”的樣子，白亦勉強自己閉上眼睛, 放空大腦, 腦中有一隻手, 一隻手, 一隻……
仿佛催眠般, 白亦心裡默念。
“啊！”刷的一下睜眼, 白亦驚呼一聲。
“怎麼，找到了還是？”墨燁有些緊張，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白亦晃晃腦袋，“我剛剛好像，好像看到自己的內臟了？”而且還不是科普文裡的那種人體內部結構。
她的身體裡竟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而且在肚子那塊地方有一個金色的氣團在不斷旋轉，散發著金色的霧氣。
墨燁終於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白亦雖然有了築基修為，但對修煉之事真的連天玄大陸普通的凡人都比不上。
也怪他，之前給的玉符都是些風土人情，傳記之類，關於修煉的基本都是一筆帶過。
“你那是內視。”五個字一出，墨燁決定好好給白亦做個科普，不然修煉沒法進行了。
“這裡是你的丹田，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如果……”
“六脈神劍？對，你也可以，就是靈力外放的一種形式……”
“不對，你是水木靈根，我沒有這屬性的功法，出去以後再給你找一部。”
……
於是，本來該進行的訓練變成了墨燁的科普課堂，白亦也知道了不少修煉之事，有些和她在上看的一樣，有些卻截然相反。
白亦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興起隨便亂練。
然後，她也終於學會了如何初步使用靈識。
第一次探入到墨燁給的那個玉符裡時白亦還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裡麵竟然也有一個“墨燁”。
不過是麵無表情就像木偶人的墨燁。
而自己，看向自己的“shen體”，白亦略帶好奇的原地蹦了蹦，又摸了摸胳膊，是實體的哎，好神奇。
“站直。”木偶人突然出聲，聲音和墨燁本體一模一樣。
白亦猛地雙腳並攏，挺直後背，拿出當年軍訓的勁兒。
接著“墨燁”手中突然變出一根棍子，開始在白亦麵前“耍棍”。
白亦皺眉，築基後她的記憶力也得到了提升，但墨燁這一連串動作想要完全記下來還有點困難。
甩完一套動作，墨燁手中的棍子直接向白亦的頭頂拋來。
白亦第一反應就是轉動身體想躲過這根木棍，卻發現自己仿佛被禁錮住，完全動不了。
棍子此時已經到了她麵前，白亦嚇得眼一閉，嘴裡驚呼一聲。
“大驚小怪什麼？”
聽到墨燁的聲音，白亦眼睛緩緩睜開，是祭壇，所以她出來了？
白亦摸摸自己額頭，沒出血也不疼，那剛剛是什麼情況？
墨燁之前給白亦科普時故意漏了進入玉符後的場景，所以他很明白白亦這個動作時因為什麼。
“好了，彆待在祭壇裡，出去練習，我會監督你的，今天先練兩個小時。”墨燁揮手開始趕人。
“哎？”白亦一頭霧水，她練什麼？
她根本沒記住多少動作啊。
這個老師也太敷衍了吧？
但看墨燁一臉不要煩我了樣子，白亦默默走到外麵的空地上，順便拿出白骨。
反正沒記住，那就先隨便甩幾下，到時候墨燁看不下去了總會多點耐心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