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後, 白亦四人終於呈四角坐回原位, 確切的是白亦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墨燁和白也根本沒動過。
“李乾怎麼樣?”白亦先問了一個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我破了他的丹田,等死中。”墨燁夾起一片肉片,聽起來好像隻是件小事。
白封淵心裡冷笑,李乾那種人,破他丹田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而且他這麼多年可沒少憑著修為和空間力壓其他門派,給鎮邪宗和他自己謀利,現在修為沒了,不知道有什麼好下場呢。
一想到鎮邪宗的下場不會比李乾好到哪去,白封淵心裡就越開心, 連帶他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白亦戳戳碗裡的那個蘑菇, “我等下連夜就去寫書,把他的惡行公布於眾!”
她可是護短的, 清離那麼好的人就因為這種人消散, 而白亦又得了清離的大造化,替他報仇也是應該的。
墨燁點頭,白亦之後就去問那隻噬空獸的情況,也沒有問他另外幾人怎麼樣,他自然沒有主動提起,畫麵太過血腥不宜口述。
這邊如果是其樂融融一片祥和, 那現在的鎮邪宗可謂是一片混亂。
他們所有大乘老祖要麼死了要麼等死, 而門裡從高階到低階修士也有小半被火焰纏身, 半廢狀態。
關鍵還有其他門派的人在那討要一個說法。
李乾發瘋後死了不少人, 這些可都是精英,不管大小門派,都不會當無事發生。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從剩餘的弟子中連拚帶湊推出大部分真相,五大宗高高在上的局麵終於要被打破。
此時能多爭一份利益就是接下來崛起的保障。
“呼哧,呼哧。”縉雲躺在地上大喘氣,他現在雙目無神一看就知道已瞎。
而鎮邪宗自身難保,也沒人管平時眾星拱月的縉雲。
他握緊右拳使勁想起身,可剛剛微微坐起一點就感受到一片眩暈,眼睛那裡更是劇痛。
怎麼會這樣?
之前在第一場比賽時他用秘術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後眼睛就受到重創,好不容易養好一點,剛剛贏了兩場變故就來了。
縉雲雖然對自己有自信但也知道一個金丹修士在這種時候隻是一個炮灰,自然不會衝向前。
然而,他還沒慶幸自己躲得快,身邊的好幾個同門開始自燃,而他的眼睛又開始疼起來。
越來越痛,越來越痛,怎麼會這樣?是那道秘術的原因嗎?
縉雲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也在一點點下降。
修為可是他崛起的根本,即使眼睛廢了,有修為在隻要到了元嬰期他就能重塑肉身,而他已經金丹圓滿,到元嬰就是一步之遙。
可惜,這一步似乎越來越遠。
縉雲不知道,在門內其他角落裡也有幾個少年少女和他一樣捂著眼睛來回打滾。
他們都是白封淵選中的棋子,用來消耗鎮邪宗氣運的棋子。
李乾當年獲得一門邪術,可觀氣運、奪氣運來鎮一宗氣運,清離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穀嫴族的氣運多麼逆天,更何況是金仙級的穀嫴族,所以鎮邪宗當年一經崛起就迅速躋身前幾名。
鎮邪宗高層十幾萬來也一直暗地裡在收集培養那些高氣運的人和妖獸。
上一任天雲獸因為成為鎮宗神獸已經和宗門氣運相連,那些人才沒有下狠手。
而縉雲就是他們這段時間挑中的一個,他的氣運很特殊,能夠通過接觸氣運比他高的人吸收他人氣運壯大自己。
宗門偶爾發現後就在討論是把他當精英弟子培養還是直接獻祭,至今都沒討論出來。
而白封淵知道這件事後就一直謀劃,既然鎮邪宗那麼想要氣運,那他就再添把火,縉雲的氣運越來越盛,高層越來越不舍得把他獻祭。
但縉雲的秘術可是經過白封淵改良的,他不知不覺已經和鎮邪宗綁定,他用一次秘術,鎮邪宗的氣運就會少一點,同時他也會吸收鎮邪宗的氣運。
用的越多,少的越多,吸的也越多,白封淵不能確定墨燁他們到來的具體時間,因此還選了其他幾個人作為縉雲的接替者,雖然沒縉雲那麼特殊。
以一種巧合的方式將這門秘術送到他們手中,因為修煉年數還短,這些人沒有縉雲那麼出名。
挑選的原則就是貪心,隻有貪心的人才能通過他的那份“考驗”,成功拿到秘術。
而越貪心的人也會越多的使用這秘術,鎮邪宗氣運消耗速度也會越快。
現在鎮邪宗發生這一係列事,氣運自然大降,與它綁定的縉雲首當其衝受到影響。
白封淵吃上一口花菜,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微笑,“白白這個菜叫什麼呀?真好吃。”
想到現在鎮邪宗那幫人的樣子,他胃口都好上幾分。
當初縉雲作為一個靈根悟性並不出眾的弟子卻被選進內門時可是引起好多人不滿。
但縉雲後麵結交高手,自己進步快,總能有些不大不小的機緣,大家也逐漸接受。
白封淵在裡麵可出了不少力。
要怪就怪他們太貪婪的,當初考驗的最後一關可是嚴厲提醒過他們這門秘術非正道,用多會有副作用,可惜,這些拿到秘術的人一個都沒放在心上。
沒有代價,修煉簡單,效果又實用,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是嗎?我也喜歡這個。”白亦開心地應和,白也和墨燁都不喜歡素食,但白亦偶爾還是要換個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