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
白亦瞅準時機, 在珍娘拿出匕首刺向常青時, 直接摘了一片葉子射向某人的手腕。
匕首掉落, 珍娘捂著手腕一臉痛苦。
“珍、珍娘, 你……”常青不是傻子,珍娘這個動作這麼明顯,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明白和接受又是兩回事。
“誰, 出來!”三人炮灰組大喊,然而下一秒, 又是三片樹葉,齊齊滑過三人的右手腕,鮮血飆出,刀劍俱落, 他們和珍娘一樣, 也開始慘叫。
白亦翻身, 從樹上輕盈落下, 看向常青, “喂, 這些人怎麼處置隨你,處置完了我有事問你。”
她也不多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隻不過那個常青似乎被嚇傻了?
呆愣愣地站在那回不過神的樣子, 連手中的劍掉落也不知道。
白亦不知道常青是被自己的容貌給“嚇”到了。
在遍地美人的妖界白亦的相貌也是排的上號的, 特彆是這些年容貌長開後更是精致成熟幾分, 更何況還有修煉後自帶的“仙氣光環”。
不過在妖界她出來的少,而且大部分妖相貌都不錯,大家也沒有那麼容易大驚小怪,可到了這個小世界。
說白亦是天仙下凡都不為過。
看常青還沒回神,白亦皺眉,直接踢了一腳腳邊的小石子砸在常青的小腿上,才把人喚醒。
“啊?哦,好的好的,仙子救命之恩,在下必舍身相報。”常青這才清醒過來直接撿起掉落的劍衝向那三人,毫不客氣地一人一劍,送他們下地獄。
一句廢話都沒有。
但回到自己這邊,看著用哀求眼光望著自己的珍娘,常青猶豫了。
“相公,我也是被迫的,他們拿我爹娘威脅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珍娘長得柔柔弱弱,哭起來彆有一番風情,意誌力稍微不堅定點的肯定已經心軟了。
常青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珍娘此時又拿出殺手鐧,摸向自己的肚子,“常青,你忘了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嗎?”
這下常青握劍的手瞬間沒有力氣,他一臉掙紮地看向白亦,似乎在請求什麼。
白亦:……
“不用看我,隨你怎麼處置,反正我問完東西就走,跟我沒關係。”
聽到白亦這句話,常青正想去扶珍娘,誰知白亦又來了一句。
“但是呢。”她惡趣味地停頓一下,看著常青和珍娘瞬間緊張的神情,緩緩吐出後半句,“我醫術不錯,這位大娘可沒懷孕哦。”
“你胡說!”珍娘立馬反駁,然後神情戚戚地看向常青,“相公,你我夫妻一場,我是何秉性你還不清楚嗎?”
常青麵上陷入掙紮,瞄到白亦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後更是咬牙,“珍娘你先回去,我們的事等下再說。”
白亦不可置否,反正這人什麼樣不關她的事,問到該問的她就走人了。
珍娘麵上是我委屈,我無辜的樣子,聽了常青的話更是從欲言又止再變為我等你,明明沒有說一句話,愣是讓人腦補全部過程。
這神態肢體語言都可以放到表演係學生的課上作為經典案例講學了。
作為旁觀者的白亦就很想為她鼓掌。
因此在她踉踉蹌蹌離去時,白亦也悄悄送了一份禮物給她,希望她喜歡。
“不知仙子有何事詢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常青臉色慘白,顯然是在強撐。
白亦靜默一息,“看著我。”
常青抬頭對上了白亦的眼睛,腦子仿佛被什麼敲擊一番,眼神變得無光,他被白亦催眠了。
她想了想,還是直接這個辦法來的方便也放心,修為雖然大幅度下跌,但催眠一個重傷人士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
“玲瓏塔再次開啟,各門各派的人都趕去爭奪第一名的稱號。”
玲瓏塔?那是個什麼東西?
發現自己問的太過籠統,白亦又換了個問法。
“現在外麵最大的勢力是什麼?有皇帝嗎?玲瓏塔又是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常青呆愣一下,一個字一個字繼續往外吐。
“禦劍山莊是武林公認的第一勢力,有,玲瓏塔是很久以前出現在望天崖的一座塔,每隔百年開啟一次,隻有武功最高的人才有資格進去,據說裡麵有破碎虛空之法,每個進去的人幾年後就能破碎虛空,羽化登仙。”
白亦:怎麼聽著有點像騙局?
而且這些年她身邊出現的各類“塔”是不是多了點?
莫非她還有“寶塔吸引體”這種亂七八糟的體質?
小小吐槽一句,白亦繼續問了一些問題,直到一刻鐘後常青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她才解除了催眠。
轟隆,常青直接倒地,他醒來也不會再記得白亦的臉,問的問題一樣也不會記得。
唯一記得的大概隻有一個不留名好心人救了他。
處理完常青,白亦調轉另一頭,那位珍娘顯然故事更多,她當然不會放過她。
有了之前留下的東西,幾個瞬移後,白亦就出現在珍娘麵前,看她瞪大的雙眼,白亦也懶得廢話,直接催眠了事。
“你是什麼人?”
“天瀾閣玄字三號,代號翡翠。”
“目的是什麼?”
“搶奪《奪天劍譜》。”
“現在回去要乾什麼?”
“繼續謀奪劍譜,把那個賤人的情況告訴閣主。”
賤人?
白亦挑眉,嗬嗬,她眼珠微轉,繼續盤問。
又是一刻鐘時間,珍娘倒地,同樣她醒來也不會記得白亦,而且那份禮物白亦還稍稍做了改變,以報答某人的“愛稱”。
處理完這兩人,白亦瞬移幾下,出現在森林的另一頭,她剛想直接出森林去城鎮人多的地方繼續打聽情況。
空間裡卻突然傳來動靜。
白亦趕緊拿出發出動靜的東西,是墨燁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