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可以幫您的?”
“您現在是處於不方便講話的情況嗎?”
接聽電話的男性警察微微皺眉,他們這個派出所裡,全員都是男性,一個女同事都沒有,他轉過頭看向周圍的同事示意:
“沒有人說話,信號好像受到乾擾了。”
“派人去看看吧,最近事情出的比較多,看一看也不費什麼功夫。”
“嗯,查一查電話號碼號主的居住地。”
“好。”
“查到了。”
“哪裡?”
“富春小區三單元七十二號。”
………………
警察找來房東,取了鑰匙打開死死鎖住的門,一行人奔入屋子裡。
喊聲沒有人回答,打過電話,過了一會兒了一陣女聲鈴聲響起: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
“抬上紅妝,一尺一恨,匆匆裁……”
音樂莫名有些陰冷。
一眾警察奔入裡頭,然後齊齊失聲,紅木圓凳子上,坐著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正是屋主,一頭黑發垂落在後,雙手疊放腹部,腳上硬生生穿著三寸金蓮紅繡鞋,不斷往出流血。
滴答,滴答。
黑發往下滴水。
………………
哐!
衛淵聽了聽外麵的警笛聲,順手將東西往旁邊堆起來,呼了口氣。
“成了。”
這兒是他家老爺子住過的地方,隔壁就是富春小區。
再往旁邊直接入了市區,當年就盼著拆遷能拆了這地方,錢怎麼花都想好了,可惜人家就在他旁邊街道上畫了條線,就一條小巷子之隔,當初端著碗蹲門口吃飯的老弟兄們日子就一個天一個地,把老頭兒氣的不輕。
年紀大了之後去衛淵大伯家住著,前兩年去世,也算安享晚年。
現在衛淵這個小輩回泉市找工作,大伯就把鑰匙給了他。
找到工作之前暫住也行,一直住下去也沒事。
反正也就是個小平房,地方不大,隻是老爺子當年窮過苦過,什麼東西都舍不得扔,衛淵好不容易才收拾乾淨,腰酸背痛,也找出來點東西,比如幾個古代錢幣,一個老舊的青銅腰牌,幾本絕版了的老書。
值不了幾個錢,不過做來收藏還好。
衛淵隨手撥動著那些東西,準備去洗個澡。
轉過身,外麵警車又離開,背後突然哐啷一聲響,衛淵隱隱似乎聽到一聲低沉虎嘯,如同被挑釁而激怒了似的,或者發現入侵的警惕聲,衛淵轉過頭來,什麼都沒有。
那一麵腰牌倒似是換了個位置。
將有虎首吞牌的一麵露出來。
衛淵有些好奇打量著這令牌。
難道說自己剛剛沒有注意隨手放反了?
把腰牌拿起來仔細端詳。
上麵也不知是隸書還是篆書,寫著幾個字,大漢,司隸校尉,背麵則是一個大字,衛,似乎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木牌有些發黑,仔細去看,卻又有點像是深沉的紅色,像是乾涸的鮮血。
衛,是祖上的玩意兒?
衛淵心底狐疑,準備放下的時候,手指一痛,手指指尖似乎被什麼刺破,流出一滴殷紅鮮血,落在那木牌之上,因為刺痛下意識鬆手的緣故,木牌當一聲落在了桌上草稿紙上。
明明是普通的草稿紙,卻有一行行肅殺文字自然浮現出來。
茲有亂事,巫蠱之禍,邪佞惡氣沾染神州,大漢司隸校尉所屬。
犯我神州者,雖怪力亂神,皆緝捕誅殺之。
衛淵雙目失神,下意識伸手去接這個通緝令,卻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無邊刺痛,猛地收回手,文字旁邊浮現出一雙紅繡鞋,妖異真實,像是通緝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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