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彤則是眼中古怪看著衛淵。
不知道自己這之前還對這館主不屑一顧,認為他說的都是話術的閨蜜怎麼就轉了性子,還要專程來道謝,這是中了邪麼?
衛淵道:“那張符起作用了嗎?”
陶思文重重點了點頭。
那一日她回去家裡,才發現口袋裡的符咒已經燒成了灰燼,回憶起來,自己能夠發現不對,在一開始的時候能夠控製住自己,沒有本能回頭,應該就是符咒的作用。
之後那鬼才不得不用吳安彤的聲音叫她,騙她轉頭。
衛淵笑笑,道:“那就好。”
陶思文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個……館主,能不能,再給我兩張?”
聲音落下,又連忙舉手補充道:“我出錢買。”
衛淵看了看她身上,已經沒有被邪祟糾纏的狀態,隻要心中不害怕,身上三盞燈明亮,尋常鬼物也近不了身,便取出兩張沒有效力的符籙遞過去,笑道:
“給,不過,那種符籙我這裡也不多,這兩張可不如上次那麼有效。”
陶思文有些失望。
吳安彤則越發覺得眼前這館主是用話術糊弄了閨蜜。
上一次看他還挺順眼的,這一次為閨蜜心裡不忿。
衛淵把手上典籍合上,看向窗外,街道上幾輛軍綠色的卡車駛過,後麵坐著身穿迷彩服,神色冷峻沉靜的軍人,衛淵想到之前周怡說的話,神色微微有些詫異。
要準備開始了嗎?
吳安彤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道:“是神機營軍士。”
華國順明而成,部隊番號仍舊還有上個時代的烙印。
她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隨口解釋道:
“好像是我們江南道軍區要在泉市周邊的山地裡進行一次軍事演習,這一次調來了差不多兩個營的神機營軍人,好像連大威力火器也運來了不少,戰鬥機也有,大概是要真槍實彈地演練一次了。”
兩個營,差不多一千人?
還有大威力火器。
這是要把臥虎山硬生生用火藥犁一遍嗎?
衛淵隱約猜測出了周怡前兩天聯係自己時候說的做好準備是什麼意思。
陶思文道:“衛館主也對軍事演習有興趣嗎?”
衛淵收回視線,笑道:“畢竟是男人。”
陶思文點了點頭,然後有些遺憾道:
“可惜軍事演習是保密的,現在演習區域已經警戒起來了,也隻能看新聞上的消息,上麵就算是有畫麵也就隻有幾秒鐘。”
吳安彤見還要繼續聊下去,拉了拉陶思文的袖口:“思文,這感謝也謝了,符咒也拿到手了,咱們走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店,中午就在那裡吃好不好?”
陶思文還有些不大想走。
衛淵看到一輛軍用車駛離了街道,朝著自己這一家博物館駛來,沉重而厚實的車身穩穩停在外麵,兩名身穿特種作戰服的軍人下了車,大步走進了害開著門的博物館當中,背後還背著槍械,裹著一身冷氣。
店裡的兩名客人怔怔愣住。
兩名軍人大步走到早已經見過照片的衛淵前麵,立正站直。
隻是眼底還有隱隱質疑之色。
乾脆有力的腳步聲,另一輛車裡下來身穿作戰服,短發淩厲的周怡,大步走進來,看到這素來冷清的博物館裡居然有兩位客人,也怔了一下,對兩名女生露出溫和微笑,然後將一把槍械放在桌上,推向衛淵,道:
“事出突然。”
“另外,這是你的槍。”
槍械至少在遠距離阻礙和打斷上有奇效。
衛淵在看到軍隊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將手中符籙書放下,起身取劍,身穿黑衣,手腕處用護腕束緊,方便出手,長劍背負在後,斷劍斜插腰間,然後把槍械收好,特彆行動組提供的腰帶除去了符籙和丹藥的位置,也有隱蔽性槍套。
一片安靜死寂。
唯獨劍於鞘中的錚然低鳴,和槍械入套發出的輕微哢嚓聲音。
原本的博物館裡多出一股肅殺。
衛淵看向難得的兩位客人,想了想,隻好道:
“抱歉,今日提前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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