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常常來這兒看著。
我問他兒子為什麼不來,他說他兒子在國外,工作忙,不方便回來。
我覺得老爺子有點可憐。
也覺得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回去看看爹媽。
可還沒來得及和老爺子說,老爺子來博物館的路上出了車禍,人沒了。
我去葬禮上吃了一頓飯。
後來半個月的時候,屋子裡整天晚上吵得很,我沒睡著,水龍頭不知道咋壞了,老是往下滴水,可過去的時候,就又變好了,煩人的厲害,好不容易才睡下,沒多久,就有人敲門,我以為還是沒有人,不去管的話,敲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
可是這一天敲門的仿佛很有力氣。
當當當,當當當。
敲得我心煩意亂。
大半夜的誰來敲門?!
敲敲敲,敲敲敲。
趕著奔喪啊!
我怒氣衝衝地跑出去打開門,決定如果是哪個喝醉了的家夥就好好揍他一頓,門外真的有個人影,我氣得一下拉開了門,看到外麵的人時候,滿心怒氣幾乎點著了的血一下就冷下來,隻覺得腦後發涼。
是前幾天去世了的老爺子,穿著一身坎肩馬甲,笑得客客氣氣。
我隻覺得背後冒冷氣。
你知道死人敲門的故事嗎?
人行人路,鬼走**,死人敲了活人門,這是來借命了。
我生平第一次嚇得肝顫腿軟,隻記得自己大喊一聲有鬼,然後什麼也不管,屋子裡的衣服,剛剛買的吃的喝的,都不管了,隻顧著埋頭往前跑,再也不肯回去那個什麼博物館,手機也直接關機。
這兒有鬼!
有鬼啊!
………………
而在博物館中。
方陽麵色煞白,手掌顫抖,突然將那合同扔下來,結結巴巴道:
“這不可能,這是你偽造的!”
“你這是詐騙!”
“我爸已經沒了,你難道想說這世上有鬼不成?!哪兒呢?你是不是想要說我眼皮子底下就有鬼!開玩笑也有個限,詐騙到我身上。”
“信不信我報警,讓你在裡麵蹲上幾個月?”
他越說怒氣越大,然後就真的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衛淵隨手取了一枚備用柳葉,在之前還沒有用完的符水一蘸,抬手閃電般在方陽眼眶上一刷,將後者嚇了一跳,擔心不乾淨,抬手擦了好半天,才怒氣衝衝睜開眼。
麵色一下煞白。
屋子裡一下塞得滿滿當當。
在他前麵是個臉色鐵青的服毒女,衛淵後麵站著身穿古代軍裝,一手扶刀,神色肅穆的男人,看上去倒是威嚴,就是心口上給人開了個大洞,鮮血淋漓。
一雙繡花鞋起舞,一個盒子哐哐作響。
中間的盆栽好像在發光。
桌子上兩個紙人兒環著手旋轉。
方陽思緒凝滯,僵硬轉過頭,見到旁邊兒沙發上坐著個被泡脹了一圈兒的水鬼,身上纏著爛漁網,一手撐著下巴,看到方陽看過來的時候還衝他眨了眨眼,打了個wink。
“鬼,鬼啊!!!”
方陽嚇得一個哆嗦,直接翻出沙發。
衛淵把那水鬼和毒死鬼推開,按住了方陽,取出官方給自己的證件,好歹是讓方陽稍微鎮定下來,之後把這件事情直接傳訊給了特彆行動組,解釋了一翻,將手機收好,看向方陽時候,心中想到第一次見麵和正常人無異的方宏博。
不過那個時候他沒有和方宏博身體接觸。
自己也沒有道行,看不出問題正常。
但是先是章越,又是方宏博,都是泉市範圍,而且涉及到的秘術都有類似的地方,衛淵心中隱隱有預感,這恐怕和先前告訴章越續命法的人是一路貨色,這一個月裡,玄一他們已經找到了傳秘術給章越的人,卻發現章越接觸的隻是個中間人。
正主還藏得嚴實。
這種外傳邪術的人不能放任不管。
衛淵看向神色恍惚的方陽,想了想,道:
“你剛剛開車了嗎?”
PS:嗯,我想儘可能去把故事寫得稍微有那麼點意思。
力有不逮的地方,大家包涵下啊,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