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宏逸,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快要三十歲了,有一個談了七年的女朋友。
是時候結婚了。
往後的日子就是柴米油鹽,不過以前也差不多,這個世道。
趁著最後的機會,我申請去了神州關外出差,打算趁這機會爬一次長白山。
大學登山社時候,就一直想要爬這座山。
可能是想要和自由的生活告彆,進入真正代表著責任的世界,我這一次很用心地去看這山的風景,就像是上學時候第一次爬山的時候一樣,不知不覺,我居然和大部隊走偏了。
我靠著以前的經驗,還有導航勉強在山路上尋找回去的方向。
可是這該死的導航。
居然把我引到了最偏僻的位置。
我回頭看了看,太陽要落山了,整個長白山都黑壓壓的,像是一隻巨獸,我有點害怕了,匆匆地回頭,可是我卻見到了以前絕不敢相信的東西……
…………
“你看我像人嗎?”
藏在陰影中的那個聲音這樣詢問。
我覺得自己的手腳冰冷,不斷打顫。
它像是人嗎?它根本不像!
碩大的尾巴,毛茸茸的身子。
尖牙利爪!
但是我來這裡的時候,聽說過關外有狐狸黃大仙討口封的故事。
如果否認的話,它們就會追殺你,這可是妖怪啊。
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的未婚妻和我的感情很深,我爸媽年紀大了,我不能死在這裡。
於是我聽到了我顫抖著回答:
“是啊,你就是人。”
那個黑影發出笑聲,一下就不見了。
我坐倒在地上,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涼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勁兒來,一直擔心路上出什麼事情,可最後還是平安無事地下了山,我連夜買票離開了這裡,一直提心吊膽,直到回到家裡才終於安下心來。
我和未婚妻已經同居兩年了。
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她總是這麼體貼,而也家總能撫慰現代人心裡的疲憊,我的恐懼和緊張都慢慢消解下來,她給我倒了一杯酒,我稍微有些醉意,在燭光之下醉醺醺地和她說這一次驚險的經曆。
她低著頭,突然好奇道:“你看到那個妖怪的樣子了嗎?”
我一邊倒酒,一邊搖了搖頭:“沒有啊,隻是隱隱約約看著臉上有毛,尖牙利嘴的,像是個狐狸似的。”
她突然笑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
“呀,你抬頭看看,是不是這樣?”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突然想起來,是因為恐懼而提前買票這件事情我沒有和任何人說。
未婚妻根本不知道我今天回來,不可能提前準備好菜。
那麼她是……
……………………
青丘之國,衛淵看著那一群姿容豔麗脫俗的少女,卻有點手足無措,頭皮發麻。
那些少女將他圍了好幾圈。
眼睛發光,嘰嘰喳喳地詢問:“是人啊,活生生的人。”
“而且很年輕。”
“喂,你叫什麼,咳咳,我是說,小女子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一位清秀脫俗的少女盯著衛淵,帶著一絲雅致微笑,眼睛卻很大膽地盯著他看:
“可喜歡讀書,有誌於考取功名嗎?”
衛淵報了姓名,又古怪搖頭道:
“書是讀過,但是不打算考取,額,功名。”
另一位看上去身材豐腴,憨態可掬的女子眼眸發亮:“那衛公子可是家中貧寒,有文曲下凡的學識嗎,文章是不是寫得很好?”
“是不是有哥哥嫂嫂,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啊。”
“衛公子,奴家這裡有幾首小詩,不知可否和公子切磋一二?”
衛淵約莫有些回過味道來,家境貧寒,喜歡讀書,哥嫂欺壓,卻又是什麼文曲下凡,這些要素組合在一起,莫名有些眼熟,再一思索,不正是古時候各類傳奇話本裡和狐仙相遇的那些書生模樣嗎?
看著這些少女興致勃勃的模樣,倒像是見著了某個稀罕物件。
衛淵向天女投去求助的視線。
卻見她退後兩步,隻含笑奕奕看著衛淵被這諸多少女圍繞起來。
樂見其成。
少女嘴唇無聲開合。
‘喜歡哪一位,我替你求取而來。’
衛淵吐出一口氣來,轉頭看著這些很有興趣的狐女。
突地抬手拍了拍背後的八麵漢劍,朗聲道:
“在下不喜舞文弄墨,平生隻喜刀劍。”
一眾狐女霎時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