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提親,你沒有答應嗎?”
“我覺得胡玫無論性格還是容貌,都和你很相配啊。”
衛淵搖了搖頭,笑歎道:“我和她不匹配的。”
少女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道:“這樣嗎,這件事本就是你自己做決定的……不過淵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那個男子似乎是青丘狐族牽姻緣的長老,他的腰間有三十三匝紅線繩索,證明他已經做這一行足足三百三十年了,你竟然能說服他。”
三百三十年?衛淵心中腹誹一句難怪看上去經驗豐富,麵上則是如實回答道:“我隻是調動了一下錦羽鳥之氣,騙他說我其實是秦漢年間所生,距今兩千餘歲,和那姑娘實在是不相匹配,青丘狐族現在還遵循古禮,他也隻好告罪之後離開了。”
天女訝異,然後想了想,好奇道:
“相差兩千餘歲,便真的不匹配嗎?”
這是一個很有思考性的問題,衛淵想到了胡月和那青年的經曆,以及之前夢中所見人一生的生活,認真思考之後,道:“我想這應當和年歲無關。”
“若是真心實意,那麼其他一切並非關鍵。”
“而若是虛情假意,那麼哪怕其他一切外在條件都相匹配,最終大概率也會釀成惡果,傷人傷己。”
天女若有所思。
氣氛一時間沉默,衛淵沒話找話道:“說起來我見玨你剛剛皺著眉頭,是在想什麼事情?”
少女點頭,坦然道:“是我的一位長輩和我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一直都沒有弄清楚。”
“剛剛也一直在想。”
衛淵道:“她說什麼了?”
少女一隻手抵著下巴,凝眉道:“那位前輩說什麼茶涼了,得加熱水,還笑得有些奇怪,我沒有好意思說我不懂,就隻好勉勉強強回答了她,應付過去,此刻想來,還是有些不妥之處。”
衛淵好奇道:“你回答她什麼?”
天女道:“我隻能先嗯一聲,然後認真聽前輩的意見,說了一聲是。”
“最後按照禮數道謝。”
“淵,我的回應應當無錯吧?”
衛淵按照天女的描述在腦海中複盤了下,毫無半點收獲,便篤定答道:“那位前輩應該隻是在告訴你喝茶的事情,隻要保持禮數,不要失禮,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天女點了點頭,似乎終於將此事放下,不再鬱結於心,又想起一事,看向衛淵,笑道:
“對了,淵你跟我來。”
“我來尋你,本就是前輩說要見你一麵。”
……………………
天女在前麵帶路,將衛淵帶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
他在這些天裡也常常於青丘國遊玩,卻從來都沒有踏足過這一片區域,而之前來往的青丘國民也都很有默契地在生活中避開了這一個部分,但是衛淵對這裡並不陌生,在第一次和類入夢的時候,他曾經見到過許多極為古老的夢境。
其中這裡就是其中之一。
其古老和厚重,給衛淵的感覺,甚至於足夠和玨夢中的昆侖相比。
而在現實之中,這就隻是一座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普通宅院,如果放在其他地方,一眼之下幾乎無法和普通青丘狐的居所分辨開來,天女敲了敲門,輕聲道了一句,便將門推開,衛淵跟在後麵往裡麵走去,院落之中並無多少裝潢,看上去樸素簡約,石桌藤椅香茶,藤椅上躺著一位白發的女子。
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眼角和臉上有了皺紋。
但是毫無疑問,在她年輕的時候,必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氣度雍容而華貴。
她對天女笑了笑,道:“有勞玨兒你了。”
“這位便是這一代的臥虎了吧。”
衛淵上前見禮。
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衛淵,笑吟吟地道:“本來還想要給你和胡家小家夥牽線搭橋,沒有想到你居然耍了個小花招,騙過陽雲那孩子,倒是難得了。”
衛淵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得又抱拳一禮,那女子倒了兩杯茶,複又看向天女,笑道:
“玨兒,我想要和臥虎單獨聊一聊。”
天女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離開。
這屋子裡就隻剩下了白發女子和衛淵兩人,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女子抬手虛引,笑道:
“且飲茶。”
衛淵頷首,壓下心中奇怪感覺,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隻覺茶香四溢,精神都放鬆下來,白發女子則笑看著樣貌年輕的司隸校尉,突地歎道:
“當真是,許久不見了啊。”
PS:衛校尉隻是個凡人,感謝戰士刑天的萬賞
今日第一更,得控製住作息啊啊啊啊,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