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煞白,顯然是害怕到了極處。
張濤死死盯著睡眠,他有道行,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江水從中間出現一道裂縫,裡麵晃晃悠悠走出來了一個轎子。
血紅血紅的轎子下麵,有七對轎夫,穿著白色的衣服,臉上撲粉,像是牆壁上的白膩子一樣白地厚重,兩邊兒臉頰有大團紅色胭脂,抬起頭來,白膩子下麵是發青發脹的皮子,臉上帶著詭異滲人的笑。
張濤手掌攥緊:“是死人,水鬼……”
“年紀不滿十三,童男童女,穿著這種衣服,是被人故意拋下水的。”
他猛地後退,手裡八卦牌運轉,想要起符。
後麵聽到了低慘叫聲,才拈起符咒,就感覺到手掌一顫,幾乎握不住八卦盤,低下頭看到一隻青白色的手死死抓住八卦盤另外一個方向,發青發脹的皮子上,兩隻眼珠子詭異地揚起,注視著張濤,咧嘴一笑。
哢嚓哢嚓。
八卦盤直接裂開。
……………………
張濤的師兄及時起符。
誅邪符直接命中那個伸手的轎夫,伴隨著嗤嗤嗤的聲音,那個轎夫跌在水裡,其中一名道士跑去開船,可不管怎麼走,不管怎麼加速,似乎都總是逃不脫,後麵那轎子不緊不慢地跟著。
張濤用手機拍下,打開一看,照片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給師門傳訊消息,然後突然想到了提醒他們來這裡的那位前輩,事情緊急,他一咬牙,靠著記憶的號碼,給那位前輩發出了申請消息。
………………
夢中。
浩瀚巨大的水柱砸落下來。
衛淵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那淮水水君給打得夢中之軀崩潰,艱難重聚,在不知道第幾次掛了之後,衛淵的火氣也上來了,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金瞳白麵的無支祁隻越發肆意大笑,手中淮水水脈再度抽擊過來,衛淵一整晚將各類慘狀都體驗了一遍,有時候他都不知道這是他的夢還是無支祁的夢。
直到大早上的,無支祁的夢中軀再度出現了鎖鏈。
這堪稱折磨的一夜才終於結束。
衛淵茫然睜開眼睛。
決定自己往後再也不嘗試做夢了,必須靠著符咒和冥思,維持住無夢之眠的狀態,早起洗漱之後,果然看到對麵的花店還關著,沒能見到天女,衛淵歎息一聲,打開手機無聊地翻看著天女的顏文字。
想著她神色平和清冷,又認認真真在聊天之後補充顏文字。就覺得有點想笑,正在這個時候,手機提示有新的消息傳來。
衛淵看到那申請上一行字:“天師府弟子請求前輩相助!”
衛淵神色微怔,通過了申請。
繼而就是一通在線電話——
“前輩?!冒昧打擾,在下天師府弟子,如前輩所說在淮水查探,發現邪佞蹤跡,咳咳咳……”
伴隨著水聲和痛苦的咳嗽聲,那青年弟子聲音斷斷續續:
“………發現穿著古裝的七對童男童女……”
“是原始血祭,對淮水之神的血祭,而且,而且淮水之神回應了。”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蒼老聲音驚慌失措的哭嚎。
“死定了,死定了!”
“撞著淮瀆爺出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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