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姓老者咕噥著你怎麼這麼心急,還是回過身去取東西,老道士擦了擦汗,衛淵打量著周圍,可才沒過多久,屋子裡突然傳出一聲錚錚鳴嘯,以及那周姓老人的怒喝聲,旋即一道烏黑流光直接飛出,朝著衛淵死命紮來。
氣勁淩厲,殺氣雖然不顯露於外,但是卻極為純粹濃鬱。
衛淵佩戴的玉龍佩發出黑光。
他多少也知道了緣故,是因為徐夫人劍對始皇帝氣息的執著,才讓這兵器對自己產生敵意,那周姓老者追趕不及,也不知道衛淵背後劍匣中藏著兩口利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稍一用力,手裡另一把劍就連鞘飛出。
衛淵下意識抬手握住劍柄,順勢拔劍。
劍鳴之聲清越,顯然是一柄上乘的利器,劍乃戰國時所製,順勢退步,衛淵掌中這柄古劍劈斬落下,徐夫人劍一滯,繼而直刺向衛淵脖頸,殺機鎖定的是衛淵,而不是玉龍佩。
衛淵微微皺眉,抬手。
劍勢雄渾,正正斬在了這柄短劍的劍鋒上,將那短上一半的徐夫人劍劈落在地,經過漫長歲月的衝刷和流逝,那徐夫人劍也不複當年銳氣,這次終於被直接斬落,倒插在地。
衛淵看向掌中這柄古劍,在劍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真靈氣息。
兩位老人急急趕上前來,將這柄徐夫人劍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檢查有無傷痕,最後才鬆了口氣,放入錦盒裡藏好,而後看向旁邊似乎失神的衛淵,周姓老人湊上前去,盯著古劍,看到劍身上並無絲毫斬痕,這才放下心來。
還未曾開口,看到衛淵突然抬手,並指從劍脊上拂過,原本埋藏於地下許久的古劍,竟爾錚錚鳴嘯不止,仿佛歡欣鼓舞,一股無形流風從劍身上掃過,將其上潛藏的些許鏽跡直接卷起,剩下仍舊是森森寒芒煞氣。
鏽跡裹挾於劍氣中環繞身周,就仿佛那看上去年輕的青年也有了一股滄桑的氣息。
周姓老人呆住。
而老道士看著那年輕人神色平和,持劍從容,想到那位背負霸王槍的女子,想到了花店裡的天女,腦海中浮現一個荒謬的念頭,下意識問道:“衛館主,你認得這柄劍嗎?”
衛淵將劍收入鞘內,回答道:“認得啊。”
如何不認得?
他道:“這柄劍名為屬縷劍,也名為獨鹿。”
“是誅臣之劍,和作為弑君之劍的徐夫人劍,算是彼此相對,曾為吳王夫差賜予伍子胥,伍子胥死於劍下,說要把自己的眼睛懸掛在城上,親眼看著吳國被踏破,之後勾踐確實是踏破吳國。”
“而後這柄劍又結果了勾踐大臣文種的性命,如果不是範蠡走得快,這柄劍或許也會讓他死於刃下。”
周姓老者下意識道:“這就是那柄結果了兩個大臣的名劍?”
“兩個?”
他聽到前麵的年輕人聲音頓了頓,然後回答道:“不,是三個。”
屬縷劍於劍鞘之中鳴嘯。
衛淵握著劍,劍身上一縷一縷,潛藏了漫長歲月的真靈氣息重新回歸。
…………………………
屬縷劍,為王誅臣之劍。
本應該是大秦始皇帝四十年,現在卻是秦二世三年。
一艘船在東海沿岸靠岸。
當已經不再如同當年年少的淵,佩戴著玉龍佩,踏上了大秦的土地,卻已經和之前兩次出發時候截然不同,他也已經三十歲了,抬起頭,望著浩瀚無窮的天空,握緊了手中的大秦黑冰台戰劍,邁上回歸鹹陽的道路。
這是我第二次回到這裡。
我們確實是找到了不死藥——
但是陛下已經不在了。
吾皇為尊。
然海外三山,並無神異之處。
所以,
我等斬斷了東海之外,諸多島嶼,以及東瀛群島上誕生,尚未分化的本土源初神性。
並以此煉出了不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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