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看上去真像是父女。”
“好了好了,你們也彆吵了。”
“淵你就帶著她去吧,回來的時候,記得買點好吃的,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就不去了。”
衛淵遺憾點頭。
鳳祀羽遺憾點頭。
玨看著兩人離去,把一盆花搬到了博物館的桌子上,調整了下位置,然後把昨日的那一盆花帶走,獨自走過花店,到了花店後麵,用來居住的裡屋,坐在藤椅上,慢慢整理思緒,娥皇女英兩位好友似乎找到了新的道路。
如果能找到山鬼祂們,也能夠將這些修行道路指點給祂們。
其實在這個時代,這些山神水神也可以和人間的勢力合作,彼此共贏,當然,必須要有當代天師這樣的人作為中間接洽的人,人和神都有缺陷,人不可見到神的力量,神最好也不要去太靠近人性裡黑暗的部分。
保持距離,維持平衡,對雙方都有利。
這一點,可以答應張天師。
隻是可惜。
她卻始終沒有找到昆侖。
數次外出,一無所獲。
她在神州堪輿圖上再度畫了一個圈,剩下的可能性不多。
玨正在思考之後的問題。
叮鈴聲裡,花店被推開,玨站起身來,看到店鋪裡麵是身穿紅衣烈烈如火的英武女子,是虞姬,玨將自己思考的東西收起來,邀請虞姬坐下,倒了一盞茶,輕輕推過去,微笑道:“虞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無事,隻是那衛館主和鳳姑娘有點吵,就外出看了看。”
“哦,這樣啊。”
昆侖天女噙著一絲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清雅微笑。
和虞姬閒談一些畫藝和過往的事情。
虞姬喝了一口茶,感覺到這茶的味道毫無燥氣,顯然是衝泡的人功夫足夠,無論是術法還是藝術,對方都很有見解,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聰慧成熟,還是有些呆。”
“有時候看事情很透徹,有時候卻容易不小心把自己繞進去。”
玨怔住。
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微笑道:“這又是從何說起?”
虞姬看著少女,道:“你剛剛玩笑說那句話。”
“衛館主,和鳳姑娘像是父女。”
玨訝然,而後陷入沉思。
虞姬沉吟,覺得這應該也已經是點到即止,說到這裡足夠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卻看到天女臉上浮現一絲抱歉,道:“是了,父女之說,是有些冒昧了,等到他們回來,我會道歉的。”
虞姬動作一滯:“…………”
她深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道:“我且問你。”
“當時他二人像是父女,那麼誰充當了母親的角色……”
天女沉默,開始回憶。
天女秉持著昆侖山應有的端莊清雅。
“母親?誰啊?”
少女微笑完美無瑕:“我不知道啊。”
虞姬:“…………”
她看著少女的側臉,隻好揭過這件事情不提。
又聊了一會兒,起身告辭。
而後拿出手機,給某個九尾狐頭像的賬戶發過去消息:
“抱歉,女嬌娘娘。”
“帶不動……”
花店內部,昆侖天女保持著完美無瑕的微笑。
花店的門突然自行鎖住。
數息之後。
白皙的麵容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直到臉色通紅。
她這個時候才回過味道來,明白自己無心之言好像是把自己也套進去了,如果是尋常人,以她清淡的性情並不在意,但是她看到了那陶器,知道了淵可能的身份
那麼就件事情的觀眾就是和自己從小認識,並且在三國年間照顧了他很久的朋友麵前。
俗稱社死。
西王母娘娘,我該怎麼辦……
思考之後,無法得到解決辦法。
昆侖少女深深吸了口氣。
轉過身,蹲下。
從櫃子裡掏出了一瓶飲料。
裡麵是果味啤酒。
反正也沒有人看到。
打開,坐在床上,仰起脖子。
噸噸噸!
躺!
………………
衛淵以禦風之術驅使著共享單車,鳳祀羽修長雙腿盤坐在後座上,背對著衛淵,一邊看著兩邊的風景,一邊嗑瓜子,羽族天然和風親和,哪怕是衛淵這麼快的速度,鳳祀羽仍舊能當做沒事人一樣,坐得穩穩當當。
靠著禦風之術,衛淵仍舊花了一點時間才抵達了天台山。
衛淵原本還打算直接騎上去,可是去了才發現,這地方那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多的可怕,在山腳下麵甚至於還有賣小吃水果的,可以說人擠人,沒有辦法,隻好一記手刀劈在眸子放光的鳳祀羽頭頂,拉著少女從一側上了山去。
沒有想到,山上仍舊是人多的很。
這一次本來就是有宣傳的目的,所以根本沒有想關起來自己搞。
衛淵看到在山高處多是些記者攝像師,要麼就是各家各派的修行者,身上都帶著一縷氣機,各處的樹上也都有其他流派的修行者,衛淵甚至於還看到了有個黑色頭發,褐色瞳孔,偷偷摸摸溜上來的青年,帶著的是迥異於佛道的氣息。
衛淵感知了下,類似於西方修行流派。
但是又不一樣。
那人爬樹飛快,衛淵收回視線,往前看去,看到了佛門僧眾特有的佛光氣息,神色微肅,正打算想法子讓自己的本體過去,後麵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原來是山上人擠人,又有些人想要往上麵硬擠,結果有個記者不小心踩空,就朝著一側的山路上摔下去。
這要摔下去了怕是要死。
衛淵身形一晃,出現在旁邊,正要出手,恰好一隻手掌伸出去,把那記者拉住,穩穩拉了回來,那名記者嚇得魂不守舍,腳都發軟了,剛剛救人的人開口,嗓音柔和道:
“山路險峻,諸位施主,小心腳下。”
衛淵抬眸看去。
救人的,是一名年少俊美的僧人,一身樸素的白布僧袍。
也正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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