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素接過手機,看到了手機上的新聞,再刷新了一下,那個新聞就已經直接消失不見,顯然已經被封了,但是張若素臉上的神色卻已經凝重,眉毛皺起,緩聲道:
“這個消息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但是大體不歸龍虎山管轄。”
“什麼事?”
張若素看了衛淵一眼,心中好奇於他對於這件事情的上心,緩聲道:
“帝陵有盜墓賊進入,是曹孟德麾下的摸金校尉一脈的後人,說起來,曹孟德也曾經是臥虎,摸金校尉的成立,未必沒有從司隸校尉的傳承方法裡得到思路啟發。”
“而這幾個盜墓在,偷偷進入了帝陵。”
“還沒有進入內層,就已經遇到了守備,等到被發現的時候,全部都被劍芒攪碎了一身的筋骨,出手的機關,疑似是曆史上記載的十二金人之一,身穿鎧甲,手持秦劍。”
衛淵瞳孔微微收縮。
張若素道:“不過,如論如何,這件事情不應該刊登到新聞上,看來,那幾個盜墓賊果然隻是被利用了而已,他們的背後還有某個勢力在,在看到摸金校尉這幾個探路卒子沒能成功,索性就攪渾了水。”
衛淵很快明白了張若素的意思。
這是始皇帝的陵墓,是神代讓神州一統的君王,他的墓葬,在這個靈氣複蘇的時代,價值巨大,無可估量,張若素皺眉道:“以我所知,佛門受到巨大衝擊,不會乾涉此事;道門弟子,至少七部玉樞傳承不會參與。”
“但是其餘各家各派,說對帝陵沒有興趣,那是假的。”
“而在神州附近,高麗,櫻島,百越之國這些地方,也一定有會起了心思的人,財帛動人心,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沒法子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弄出來這件事的。”
張若素道:
“不過,以老道我看,就這樣讓十二金人封住陵墓,也是好事。”
衛淵歎了口氣,他原來也是這樣的打算,可是現在,他也有不得不進入帝陵的理由,道:“加固共工封印的材料,現在就在帝陵內部,應該是在寶庫的位置上。”
張若素張了張口。
於是,這裡愁眉苦臉歎息的人變成了兩個。
衛淵又歎了口氣,最後道:
“不管怎麼樣,我先去一趟帝陵,最好是能偷偷進去。”
“你進不去的。”
張若素道:“想要大秦軍功爵位才能行。”
衛淵動作頓了頓,道:“……事在人為。”
他的手指下意識拂過衣襟處,曾被始皇帝佩戴的玉龍佩,回答道:
“或許能進去,也未必。”
張若素點了點頭,道:“這個倒也是。”
看到衛淵起身要走,老人詢問道:
“對了,你說共工醒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他了?”
衛淵轉頭搭道:“是啊,見過他了。”
“還喝了杯酒。”
他道:“用神性釀造的酒,天下無雙。”
“什麼??!”
張若素雙眸瞪大。
眼底突然浮現出無比的心痛和懊悔之色。
“為什麼我當初沒去!”
………………
衛淵下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打開手機,找到了那位要邀請他參與帝陵研究的老教授,撥打過去,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來,衛淵道:“你好,是董教授嗎?”
“是我,衛淵。”
“我想要問問……嗯?已經開始往驪山趕過去了嗎?在鹹陽……”
“好的。”
片刻後,結束通話。
衛淵吐出一口氣。
不能一頭莽撞地衝進去。
他需要情報,需要弄清楚那些盜墓賊後麵究竟是誰。
衛淵抬手把有著鐵鷹徽記的劍背在背後。
“軍功爵……我記得,當年第一次出海返回鹹陽後,我的軍爵是……”
他呢喃了下。
把玉龍佩理順了下。
選擇坐車前往驪山。
………………
而在昨日,誰也沒有發現,在大秦金人出現,一劍斬裂溝壑的時候,有一道氣息從背後的帝陵裡飛出,直接飛出了帝陵,而後繞了許久,突然落下,在車裡,一名青年研究員本來還在整理資料,他們已經忙碌了一晚上,都有些疲憊,坐沒坐相。
這氣息直接沒入研究員的眉心,那青年突然往後座倒下去。
他身子一下晃了下。
旁邊老人察覺到不同,抬了抬頭,道:“怎麼了?”
青年研究員眼睛恍惚了下,已經恢複正常,笑了下,言語裡有靜氣,道:
“沒事,隻是稍有些緊張。”
“是太累了吧,實在在熬不住,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
老教授勸說了下他,眾人沒有在意這樣的小插曲。
而研究員坐在後座上,脊椎筆直地如同一柄劍,雙眸安寧,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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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