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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娥一族。
是傳說中力量強大,能夠扛走王屋太行兩座大山的神靈。
也就是後世愚公移山故事裡麵的原型。
而祂的兄弟憤怒於炙熱的太陽烤灼大地,追逐大日而去,雖然最後死去,但是那時候的那位大日之神真的給嚇得不輕,至於傳說中的手杖,難道真的有人會覺得,那種速度能夠追著太陽的巨人,需要拄著拐杖嗎?
畢竟是刑天的親族。
是太古的官員。
要是真的被追上,誰都不會知道誇父會用那根手杖做出什麼事情。
大概會是這樣的畫風……
這位親……
爽朗的誇父把手杖扛在肩膀上,帶著爽朗的大笑問道:
你知道高爾夫球或者台球嗎?
或者說,想要來一局激烈刺激的斯諾克?
你當球。
很公平。
如果是淵的話,應該會這樣玩笑著說那一段事情吧……玨一邊跟著那位英武的女兒國將領往前麵走去,一邊在心中下意識回憶起那熟悉的博物館主會說的話。
隻是可惜,人中誕生的神靈,最終在天神的炙熱力量之下死去,最後傾儘全力的一擊被躲避,而手杖落入大地,化作鄧林,這也引來了羿射九日的傳說開始。
那一片鄧林,現在還在海外諸國的海外北經所載區域。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當大日升起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得到一位雄壯的男子昂首對著大日怒目而視,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遠古人族的英雄,大多擁有著同樣的意誌和秉性,戰天鬥地。
“這個可是寫實的啊。”
玨心裡下意識地自語一句。
引來了女兒國將領好奇的注視。
一身紅衣,以綢緞束腰,唯獨發絲裡的紅色發繩還能看出原本打扮的天女麵容微凝,看到周圍那些人疑惑的注視,這才意識到,這可不是之前在人間,也沒有博物館主滿臉困惑地問她一句,‘這難道不是修辭手法嗎?’
要優雅,要冷靜,不能在女兒國這兒落了西王母和昆侖山的麵子。
少女麵容微凝了一瞬,而後恢複溫雅端莊的模樣,嗓音柔和地道:
“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朋友。”
女兒國將領恍然,微笑道:
“那一定是你很好的朋友。”
“這樣才會突然想起來,我也常常走著走著就突然想起我的一個朋友。”
“……嗯,是的。”
天女整理了下鬢角垂落的長發,回答道:“是最重要的……”
“朋友。”
……………
玨被帶到了女兒國都城的核心處。
在踏入那仍舊保留有一定古代氣韻的建築時候,玨的腳步頓了頓,感知到了一種殘留下來的渾濁氣息,讓她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但是那些氣息很快地就消散無蹤了,玨沒有表露出什麼異常,隻是走入了待客廳內。
才過去了一會兒,有人出來。
玨抬眸看去,那是一位模樣英氣的女子。
……………
出現的女子身上有著尋常人所無法匹敵的英朗之氣。
隻是,這不應該是那位傳說中的誇娥直係後裔,不是誇霖。
玨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暗自保持了警惕。
“你是……”
走出的少女先是驚歎於天女的容貌和氣質。
哪怕是女兒國裡麵,美人眾多,也確實是有著五官不遜色於眼前這少女的人,但是整體的氣質卻沒有誰能夠比得過她,很奇妙,她明明就是最一流的美人,給人的感覺不是那種獨具侵略性的驚豔,而是舒適。
像是一陣風,旁人絕不會因為這樣的容貌而感覺到緊張。
而旋即,她就意識到了天女無聲表達出的質疑和懷疑。
女子微微笑了下,自我介紹道:“我是誇娥流月,女兒國的代行者,之前是我以老祖的名義,讓她們把您邀請過來的,之前就有懷疑,現在親自見到您,心裡也就沒有什麼懷疑的事情了,這樣的氣韻,果然是昆侖的天女。”
“您的氣質沒有鬥戰的氣勢,應該不是玄女或者魃……”
“我是玨。”
天女簡單地回答之後,問道:“誇霖不在這裡?”
誇娥流月聲音頓了頓,最後不知是無奈還是感慨地點頭,道:
“……您很敏銳,誇霖先祖為了解決女兒國現在的最大災難,冒險去取一件東西,隻是那東西帶回來,哪怕是先祖她的實力也會受傷,所以我們希望您能夠第一時間施以援手。”
玨沒有開口詢問,隻是安靜看著她。
誇娥流月苦笑一聲,道:“是西山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