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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發現盟友遇到危機的時候。
無論是海外諸族,還是說人族,都得要伸出援手。
這是曾經塗山會盟的約定。
衛淵平複了下氣血,經曆過和混沌的三招對敵,他神性受損,但是招式反倒越發純熟,至於燭九陰和刑天,完全和斷線了似的聯係不上,吐出一口氣,道:“去看看!”
“如果可以,救人。”
………………
女子的氣息有些微弱。
這其實不單單隻是因為故意收斂和運用功法改變氣機的原因。
更大的緣故是她受傷的原因,這讓她的皮膚看上去都有些蒼白透明的感覺,之前在那些山神惡獸爭搶窮奇留下的山海玉書時候,她也出手了,原本是占據了足夠的優勢。
哪怕她的生命是因為特殊的方法才一直延續到現在,而不是天神那樣的神體。
但是漫長歲月下的經驗和法力積累是做不了假的,在那些沒有耐心的凶獸們爭鬥到就要角逐出勝者的時候,她突然出手,插入戰局,已經成功和最強的那幾名凶獸爭鬥,當時的對手之中,甚至於還有長乘和江疑這樣的神靈。
但是就在她即將成功的時候,卻有另外一股恐怖的氣勢升騰起來。
那是絕對淩駕於尋常的神靈之上的氣息。
山神江疑在第一時間想要後退,在她眼前被殺。
而號稱司掌天之九德,流沙河之主的水神長乘也不敵重傷,她之前沒有察覺,再加上當時的戰況混亂,也被暗算,要不是這幾千年裡也算是積累了些手段,恐怕也會當場死在那裡。
那種凶悍氣息,讓她回憶起來都會有些心悸,那絕對是在山海時代第一流的神靈層次。
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傷勢還是很重,而且她本來是按照地圖尋找軒轅黃帝秘境帝苑的位置,等到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才發現,不知是誰的布置,這裡居然出現了大量的凶獸——軒轅原本布置的陣法被破解開。
在那一瞬間,女子幾乎要以為自己是落入了彆人的設計。
毫無疑問,打開的帝苑陣法,沒有被帶走的靈藥,以及被引來的凶獸。
這裡是懂得軒轅帝所留陣法之人,專門為了其目標留設的陷阱。
隻是現在,落入陷阱和設計的卻是她。
“也是慌不擇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遭遇。”
女子把傷口隨便處理了下,吐息納氣,恢複自身元氣。
她剛剛已經殺退了好幾波妖獸的圍殺,但是這些凶獸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驅使和影響,悍不畏死,她不害怕死亡,隻是遺憾於如果自己就死在這裡,女兒國又該要如何跨越這一次的難關。
是要以多少人的生命去填那個災難啊……
一想到這裡,她就再度地湧現出一股力量,求生的火焰在心底升起。
抿唇再度殺退了一次圍堵的凶獸潮。
隻是想要突破的時候,女子稍稍暈眩了一下,她心中一驚,之前對她出手,搶奪窮奇地之四極的位置,以及山海玉書的神靈,居然用了毒,就在這一刹那的反應失誤,凶獸們彼此交錯著穿過,幾乎展現出了戰陣般的藝術。
一層層的凶獸,幾乎化作了絞殺目標的磨盤。
她的心稍微沉了沉,知道自己想要突破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凶獸的咆哮牽引來了濃鬱的靈氣,導致天穹都被相當厚重的烏雲所遮蔽起來,一片黑壓壓地沉沉覆蓋下來,像是宣告著她的末日,但是來自於女兒國的將領沒有絲毫的畏懼。
隻是在發現神代毒素爆發,恍惚了一下的時候,有那麼一刹那,甚至於一刹那都覺得太長了的軟弱。
如果這個時候,還像是自己年少時候那樣該多好。
還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救自己,朝著凶獸扔出那種一點威脅性都沒有的陶罐,如果他在這裡的話,會不會還會背著自己狼狽不堪地找到一條路來?告訴她一定要活下去,千萬不要睡。
不過很快的,誇霖少女時期的夢醒來了。
因為她知道,哪怕是那個人還活著,也隻是來送死。
而這個時候,衛淵遠遠地看到了絞殺的這一幕。
戴著麵具遮掩了氣息的女子穿著黑色的勁裝,顯而易見逐漸衰弱,他並沒有辨認出那是誰,隻是能確定那應該是人類或者海外諸國的成員。
“要救人。”
他沉吟了下,道,“無論如何,這也是塗山會盟的約定。”
山神童子目瞪口呆:“這這這……怎麼救啊?”
“我有辦法。”
衛淵掏出一個鐵疙瘩扔給了山神。
然後說出了一個很冒險的計策。
山神童子自己要承擔的任務倒是沒有太多危險,但是祂看著打算冒險的衛淵,哭喪著臉道:“我們跑吧,這兒家夥太多了,也沒有誰知道好吧?你說什麼塗山會盟,那都是好幾千年的時候了。”
“當時簽訂契約的人都死了,也沒有誰還記得。”
衛淵道:“你知道塗山會盟。”
山神回答:“當然知道啊。”
那是神靈和英雄縱橫天空和大地的時代,是隨便哪一處都有著傳說的時代,人族的英雄們追逐大日,射殺神靈,天上的神對大地上的眾生降下懲罰,在禹王的帶領之下,人間的九州生靈締結了同盟。
那是九州的概念第一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