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瞳孔收縮,回憶起了當年那個闖上山來的男人。
刹那間被煞氣驚到的恐怖讓他四肢冰冷,大腦和思緒一片空白,過去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衛淵掌中的戰斧斧刃就劈斬在他臉頰一側,斧刃上有著濃鬱到散不去的血腥味道。
“但是我不同……我寬恕你。”
“這是人對神的慈悲。”
衛淵回應道。
整個昆侖風雪,已然散儘。
他站起來,右手提著刑天斧,看向前麵,客氣道:
“過關了嗎?”
一片無聲。
最終衛淵前麵出現了一道道路,代表著的是昆侖神眾的答案。
不知道為什麼,衛淵這個時候,反倒很看不上這所謂的昆侖山主的位置,心氣起來,很想要就此一走了之,可最後還是按下了自己心裡的秉性本性,因為身體爆發力量的痛苦咳嗽了幾聲,在女嬌的注視下老老實實地重新坐回輪椅。
刑天的戰斧低沉肅殺,散發出的煞氣讓人心中顫栗,衛淵隨手把斧頭放在一側,然後看向那呆滯坐在地上的昆侖神眾之一,道:“巫女嬌你稍稍等一等,這位神眾,你來給我推一下輪椅,我現在不想走路。”
那神眾麵容漲紅,咬牙切齒:“……我,我乃神靈……”
“知道了,是要客氣些是嗎?”
衛淵揉了揉眉心,道:
“這位神眾,您來給我推一下輪椅,因為我現在不想走路。”
“謝謝。”
“你……”
神眾咬著牙,最終還是不得不去推輪椅。
脖子上還在刺痛,斧刃沒有落下,但是卻似乎也已經落下了。
在心底留下了一道再無可能痊愈的裂痕。
一瞬間仿佛將祂拉回了遙遠的過去,讓祂現在手掌還在微微顫動著。
一個念頭在祂的心底裡翻騰著。
衛淵看著前麵那空洞之地,那裡應該是西王母留下考題,考核後來者有沒有資格繼任人間昆侖的地方,也有著昆侖神眾的神性在,等到衛淵進入其中,女嬌立於昆侖山上,周圍有其餘昆侖神性出現,化作身穿白袍的男男女女。
“要寫參與者的名字。”
其中一名老者手中握著玉璧和刻刀,解釋道。
“剛剛是忘記了。”
女嬌沒有點破剛剛沒有神靈敢阻攔在衛淵前麵的事情,隻是看了看玉璧,前麵有一個個名字,又一個個被劃掉,這些都是曾經嘗試挑戰西王母留下難題的人,甚至於是神靈,不過顯而易見,他們都已經失敗了,被劃掉名字。
諸界之中都有昆侖山。
也都有對應的山神和神眾留下。
各自有對應的玉璧。
參與考核的生靈可以留下名字,失敗後名字將會被劃掉,而一旦完成考核,成功就任某一界的昆侖山主,那他的名字就會在諸界昆侖玉璧上浮現出來,這代表著昆侖的認可。
“他不在的話,那我們就代他寫了。”
女嬌頷首之後,其中一名和塗山關係不錯的神眾取出刻刀,按照歸程落筆。
“凡,人,衛淵。”
凡代表其並不是神靈,而人則是代表其種族。
這位神眾自古以來已經刻錄了不知道多少名字,筆鋒很好,如果在人間的話,是足以流傳千古的名匠,不知道多少人願意一擲千金以求一印。
可是最終這名字卻緩緩消失,玉璧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這代表著玉璧並不承認此人有資格挑戰。
一陣沉默。
旋即神眾嘩然。
彼此對視,竊竊私語,一時間掩蓋過風雪的聲音。
那位捧著刻刀的石匠神眾更是不知所措。
祂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女嬌皺眉,搶過刻刀,大步走來,氣勢煊赫如火,倒是讓那些神眾一時間不能多言,一一看著這位塗山神女要做什麼,難不成第二次刻就能把名字刻上去不成?可偏偏這位神女卻還是握著刻刀一揮,重新留下了名字。
這一次沒有消失。
神眾下意識看去,忽然屏住呼吸。
風雪驟大,壓不過那一行字帶來的衝擊。
人族·戰神,淵。
昆侖,認可。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兩百字。
更新時間好像又要開始慢慢往後偏移了,頭痛……控製作息,這是第幾天了?第五天還是第六天
苟住,苟住就是勝利,至少維持住一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