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事情本來就是由我族外交使團負責。”
“本將來此,和此事無關。”
“閣下可以就神州中土和我海外之國的盟約問題進行交洽。”
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基調定下來,並沒有因為衛淵拒絕,就真的不和神州定下盟約,而後,這紅衣黑袍的女子轉頭看向自己麾下的將領,那位英氣女將上前一步,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指了指方向。
誇霖施以炎黃之禮,道:“那麼,本將姑且還有些雜事。”
“先行一步。”
那一頭不知道是有什麼跟腳的猛虎低聲咆哮,誇霖躍起,側坐在了猛虎背上,猛虎徐行,腳下踏著雲霧,就朝著圓覺方才扛著衛淵離去的方向奔了過去,轉眼沒有了蹤跡。
欽原轉頭看向天女。
玨將麵頰掀開,取出了一個玉瓶,可裡麵的酒液已經沒了。
欽原剛要說糟。
玨已經吐出一口氣,默默把喝完了的淡酒收起來。
而後,周圍流風溢散。
是風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狂風騰起。
轉瞬已掠向前方,欽原注意到周圍看過來的女兒國精銳視線,頭皮發麻,連忙也騰空而起,直追著前方而去。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龍虎山之事發生的時候,身高馬大的僧人扛著衛淵,腳下生風,一口氣跑出了不知多少裡地,衛淵在那巨大銅鐘裡麵被震得腦門兒都疼了,無可奈何,道:“圓覺,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阿彌陀佛,貧僧自有辦法,衛館主安心。”
衛淵歎了口氣。
就是這樣我才沒辦法安心啊。
他問道:“你跑到那裡,能夠跑得脫龍虎山的搜索範圍啊?”
僧人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衛館主,放心。”
“貧僧待會兒帶著你直接去青丘國。”
“哪怕是龍虎山,都沒有辦法去青丘國要人的。”
僧人爽朗地回答。
完全沒有注意到衛淵的臉色緩緩凝固。
青丘…………
哦?你被搶親了?
第二次?
他耳邊仿佛已經出現了女嬌愉悅的笑聲,而且,而且!
女嬌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不就代表著玨也清楚了嗎?!
衛淵額角抽了抽,麵色如常道:“……這,圓覺你有所不知,其實青丘國和天師府也是有關係的,去了青丘國,也未必能夠轉移離開,你稍等我一下,我重新算一個地方。”
衛淵閉目,嘗試入夢,默默呼喚燭九陰。
而後,
毫無回應。
衛淵一連試了幾次都是這樣,完全得不到回饋,簡直就像是給拉入黑名單了似的,而在這個時候,衛淵突然想到了那一本《九天玄女六壬課》,這門向九天玄女這位天神祈求卜算,以九天玄女的位格鎮壓的手段,現在似乎是恰好能用上。
之前還覺得袁天罡不靠譜。
現在看看,這何止是靠譜啊,簡直是靠譜他媽給靠譜開門,靠譜到家了。
當即默默回憶那一本書的記錄,重新卜算。
衛淵原本的做法,是以燭九陰鎮壓天機,而這一門卦術,是請求九天玄女鎮壓天機。
那一位的傳說起源是軒轅黃帝年間,位格不低。
很快得出了結果,大抵如下。
“身配利器,水性楊花。”
“前方死劫,背後死劫,不如回頭。”
衛淵:“…………”
不算,重來。
尋找接下來該去哪裡。
“拈花惹草,命犯桃煞。”
“若往東北而去,有一故人緣法。”
衛淵微微皺眉,思考著這一次算出的卦象,大概是往東北一側而去的話,可能會尋找到某個轉機,以及,遇到某個故人,略作沉吟,衛淵下了決定,對圓覺道:“圓覺,往東北方向過去。”
僧人略有好奇,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調轉方向。
衛淵腦海中卻想起之前在天宮院時候,袁天罡也說過,如果要尋找《推背圖》,在北方以東,似乎恰恰對應了上,他自然相信袁天罡,但是這一門《九天玄女六壬課》不知為何總覺得怪怪的。
想了想,他再度算了一次。
問:東北方向有什麼。
這一次得到的卦象讓衛淵的額角抽了下。
無解。
大概就是:“九天玄女大人,前麵有寶貝嗎?”
“不知道。”
衛淵:“…………”
這門卦法多少帶點個人情緒。
僧人的腳力相當厲害,直奔向前,而很快的,衛淵和圓覺都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同之處——
前方是一片河流和靈地。
周圍的靈氣卻遠超尋常地方。
“這是……”
“秘境?”
………………
山海界·九幽。
於尋常九幽族人絕無半點資格抵達的地方。
一身灰衣,雙目蒼古的男子眼眸微斂,桌子上兩盞酒,
祂前方是一位眉宇大方淩厲的女子。
如天之高,如兵之盛。
含笑低語:“一千多年未見了,還要多謝你將我的那本書留下。”
她笑吟吟道:
“袁道友。”
ps:今日第一更…………
關於黃金盟,撓頭,作為相應的。
我包了薇拉大小姐的奶茶錢。
貓貓頭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