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外貌看去陽光桀驁,嘴角有虎牙的青年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著水鬼,水鬼神色鄭重,英俊灑脫的臉上浮現出訝異,驚愕,旋即鄭重,緩緩走出。
“是你……”
“誰,誰來了?住手,不要把我叉出去!”
錢來山神一邊說著夢話,一邊打著哈欠從地鋪上爬起來,姿態放鬆而從容,至於大冬天睡地鋪會不會照亮?祂自己就是一大塊石頭了好吧,就這麼懶洋洋拍起來,而後看到了那邊的青年。
作為西山經裡最能打的山神之一,錢來山神的神色凝固。
沉默。
就仿佛剛剛的複刻。
爬起來的錢來山神一點一點躺下去,沉默了下,順便把被子慢慢拉起來。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流沙河主長乘抬起頭,眼睛瞪大,然後嗚哇一下瞬間出現兩大包眼淚,瞬間轉身,縮地,抱著自己藏在桌子下麵,瑟瑟發抖,讓桌子上的鍋碗瓢盆都快要抖動下來。
那邊泰器山神一隻腳才走進博物館,麵容威嚴莊嚴。
第二步直接轉身麵不改色走人。
順便把老山主夾在胳膊肘下麵閃了。
幾乎一瞬間,整個博物館裡的氣氛瞬間凝滯了下來。
作為昆侖神係裡麵的堅實戰力。
他們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家夥到底是誰所化的。
無支祁!
淮渦禍君!
翻譯一下,大概是這家夥是神代刺頭之王的文雅說法。
開啟神話概念可以直接抽起一千多公裡的淮水水係化作棍棒抽擊。
麾下巔峰有數十上百萬的凶獸群和妖族群彙聚。
桀驁不馴,藐視昆侖。
占據一方水係,向下則吞並雲夢,向外則直入東海,浩瀚方圓數千裡之地皆在麾下,金瞳白發,遙控神代山海數萬裡浩瀚水係,無數妖神領受其令信,妖獸群集於麾下,氣焰滔天。
而後踏碎神的尊號。
自稱為君。
君者,至尊也。
祂桀驁到不屑於神靈的稱號。
昆侖體係編外成員,水神共工唯一好友,另外戰鬥力可以把一票水神按在地上摩擦的瘋子,頭鐵程度可以和禹王直接擺明車馬死磕的天神,發現連禹王都開始搖人了還在那兒站著不動非得死磕的鋼鐵頭顱持有者。
錢來山神雙眼茫然。
是誰?!
誰?!!
誰是內鬼!
是誰把他招來了?!
整個西山界山神水神嘴角抽搐。
唯獨水鬼神色莊嚴,無懼了淮水禍君無支祁的氣勢,步步走到他的麵前,腳步踱步旋轉,往左邊走,而無支祁凝眉注視,瞳孔中散發出金色流光,祂若有所思:“是你……”
“當時陶匠拿了我的神性就是分了一點給你。”
水鬼比了大拇指。
“要來一杯快樂水嗎?!”
白發金瞳,虎牙毛躁的青年傲然道:“本君隻喝酒!”
水鬼遺憾。
“衛淵哪裡去了?”
無支祁所化之軀環顧周圍,皺了皺眉,水鬼道:“這,老大似乎打算外出做什麼事情,一早就外出了,應該是做準備了吧。”無支祁臉上的神色稍微和緩。
做準備,看來這家夥還是認真的。
關於暴揍持劍羅摩這件事情。
祂道:“我來看看他在做什麼……”
無支祁隨手一握,水流變化,化作了一麵鏡子,老子曾經以水流變化來比喻天機的變化,作為一方水君的無支祁當然是懂得卜算這東西的,所謂‘辨江淮之淺深,原隰之遠近’。
意思是他很懂得這水係的深淺變化之處。
作為上古頭鐵天團裡麵唯一一個點了卜算技能點的。
再加上和衛淵的聯係。
無支祁輕而易舉地在水波裡顯化出了衛淵的模樣。
看到了衛淵,在寬敞明亮的候機廳裡,安安靜靜地翻看著書卷,神色平和而閒適,再看了看地理位置,無支祁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那邊麵貌姣好的服務人員詢問:
“前往北印度的航班,先生您是一個人麼?”
“是的,我就一個人。”
衛淵把古印度神係資料放下,微笑點頭,禮貌客氣。
反正猴子是能從夢裡直接附著的。
還能省一張機票。
這可是公費出行,四舍五入,直接把那猴子出馬的遊戲費用補足了。
一張跨國航班頭等艙機票,夠給他買多少遊戲了?
四舍五入就是白嫖!
還能剩下點兒。
這年頭陶匠家裡也沒有餘糧啊,養猴子也得省著點。
某衛·塗山淵心裡頭算盤打得劈裡啪啦。
然後起身上了航班。
水鬼沉默。
僵硬磚頭,看到那邊看上去很英俊瀟灑的青年嘴角勾起,看到那一雙瞳孔化作了金色,原本顯化的,亂糟糟的白發似乎受到氣機牽引晃動,青年吐出一口氣,右手五指鬆開,從前麵插入發根直接將額前亂糟糟的碎發擼起來。
露出白皙額頭,一下從懶散變得銳氣,隻有幾縷碎發白毛露出來。
嘴角笑起,露出鋒利虎牙,瞳孔金芒流轉,臉上滿是野性桀驁。
好啊!
放我鴿子?!
當年共工都沒放過我鴿子!
你死了。
打完持劍羅摩就弄死你.JPG。
無支祁冷笑著往出走,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站定回眸道:“對了,那家夥說,這一次我來這兒,酒水管夠。”
“酒,有的有的!!”
清瘦秀氣的伏特加娘娘舉起手。
扛著數位板蹬蹬蹬跑到自己閣樓上。
然後搬下來一箱子透明長頸瓶的透明液體,舉了舉,道:“有!”
“嗯?怎麼這個樣子的?”
無支祁疑惑。
伏特加娘娘訝異:“你看出來了?”
少女不好意思道:“這個是我自己調製的特製品哦,用了塗山女嬌娘娘那邊給的靈材,效果很棒的,比原來的帶勁兒!”作為塗山部駐博物館特彆行動人員之一,畫師用自己精湛的畫術換了好多靈材。
然後統統釀造成了具備神性直接對神都有效果的好東西。
秘·神代青丘·生命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