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吃瓜群眾來說,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那莫過於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而更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自己正在和被吃瓜的那個主角分享這個前所未有不得不吃的大瓜。
我不是瓜。
我就是瓜田裡麵那隻猹。
到處都是閏土的叉。
水鬼僵硬地打開門,用雖然生澀但是理不直氣也壯的方式把手機收起來,其實他想要順手一個斜後方傳球把手機扔到快樂水水杯裡麵,直接把這剛買的手機給物理刪除瀏覽記錄。
可是還是沒忍心。
畢竟手頭上不寬裕啊——
那可是剛倒出來的快樂水,泡了手機就串味兒了。
少女模樣自然不必說,在僵硬地上了一杯快樂水後,水鬼把張浩拉到門後麵,壓低聲音道:“這這這,這什麼情況?”張浩吐出一口氣,把這少女的大概事情說了一遍。
“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而且,失憶了?”
“是。”
張浩點了點頭,低聲道:“她身上被摻雜神力的東西給乾擾了,這一股神性作用於魂魄,她,失去了絕大部分的記憶,隻剩下了本能的常識,以及人生經驗在失去記憶後剝奪之後,倒影於**的本能趨向性。”
“也就是說,記憶沒了,但是塑造後的性格,行事經驗卻都保留了。”
“無法想象是誰做的,這樣對神力的細微操控,強大到恐怖。”
“見微知著,委實可怖。”
“會不會是某些陣法的乾擾?”
“有可能。”
水鬼撓破頭都沒發想象這樣離譜的事情,但是看了看屋子裡的人,突然覺得這少女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麼無法接受的了,畢竟你都能看到昆侖山的山神們湊在一起看西方宮廷劇,看到一隻畫師鬼在和小青完塔羅牌。
旁邊放著撕開口的薯片,放著冰鎮到了最好入口溫度的可樂。
這一切都仿佛很正常了。
水鬼強大的自我接受能力發揮了作用。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那少女剛剛好做了自我介紹,已經和那邊的幾人都閒聊起來,氛圍都很好,或者說好得離譜,白色宮裝上以華貴的金,威嚴的黑,肅穆的赤飛針走線修出紋路的少女微笑道:
“我?我雖然忘記了很多,不過,應該是姓陳的……”
“家中兄長對我不是很好,但是有一個遠房表哥。”
“名字的話?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