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他如此,會自然而然覺得,天下會有這樣表現的,同樣是天才,你很喜歡馬謖這個,至少表麵上看和你自己年少時相似的少年,最終,他斷送了你收複天下的最佳機會。”
“而你終於看清楚了周圍遍地庸才,所以選擇一己之力支撐蜀漢。”
“可彼時的你,卻也不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你仍舊覺得自己身體很好,最後一次,你是看錯了自己。”
他動作頓了頓,微笑道:“是說錯了,你這一生,在同一類錯誤上,錯了四次,你的超世之才,反而遮蔽了你的眼睛,而現在看起來,你似乎仍舊是自傲至了極限。”
衛淵額頭抽了抽。
心驚膽戰。
神農氏默默後退,蚩尤眼睛發亮。
少年謀主神色不變,羽扇輕搖,微笑道:
“亮之錯漏,便真的是如你所見的嗎?你所知道的,也隻是過去我曾犯過的錯,而非是現在之亮,難道說,燭九陰也是如古籍所說刻舟求劍之人,還是說……”
羽扇微頓,笑容溫和:“燭九陰你在緊張?”
“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動搖?”
灰袍男子微笑道:“你留下的兵書裡曾有這樣的話。”
“夫兵之權者,是三軍之司命,主將之威勢,將能執兵之權,操兵之要勢,而臨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翔四海,而如果失去了權,那麼就像是魚群散亂了,根本無法成事。”
“所以,你是在來到這裡的第一日,就打算將主權握在手中?”
智者對智者。
鋒芒畢露對鋒芒畢露。
毫不留情對上了毫不留情。
絕對強勢的掌控欲對上了同樣絕對強勢的掌控欲。
軒轅:“…………”
刑天:“…………”
神農:“…………”
三者對視。
選擇複製粘貼,放棄思考。
MD這裡好恐怖。
蚩尤: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TNND!打啊!怎麼不打!
放什麼嘴炮!打啊!
衛淵轉頭尋找大羿,麵色僵硬。
隻發現了一個木牌子插在原地,上麵貼著張紙,畫著個表情包。
那個靦腆的青年早就消失不見了。
衛淵:“…………”
風吹起來,那表情包的手掌仿佛在遊動。
不愧是被扔到山林裡麵被萬物養大的,這潛行也太高了吧?
衛淵僵硬地轉過頭,在新頭鐵莽夫三人組看待勇士的目光注視下湊上去,乾笑著道:“那個什麼,彆,彆打了,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彆吵了,額……,要不然大家喝杯茶,要不然……”
“嗯?!”
“阿淵,閉嘴。”
“…………”
“嗚嗚嗚嗚,軒轅,刑天,阿亮他學壞了……”
衛館主,被擊穿。
“唉,這孩子長大就是會這樣的,阿淵你要習慣。”
“是啊是啊。”
“…………”
少年謀主頭痛不已,歎道:“看來,今日難以繼續了。”
羽扇微搖,看向燭九陰:“不過,既然閣下要以河圖洛書所推演出的《推背圖》來算計開明,準備著那最後的一招,怕也是不可輕舉妄動,故而,外界之事,暫由亮負責。”
他起身,身高和衛淵差不多,外罩儒袍,語氣溫和道:
“所以,事關於阿淵的布置,還請閣下詳細說出。”
那雙柔和澄澈的眸子微斂,噙著笑意:
“否則,就勿要怪亮。”
羽扇虛斬。
“儘數折斷!”
………………
姬軒轅看著失神,而後拍了拍衛淵的肩膀:“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真的奇怪……”
他感慨著道:“看著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白澤。”
“你這個沒腦子的,居然有這麼好使的外置大腦啊,真的羨慕你。”
“阿淵可不是沒有腦子的。”
少年清朗的聲音打斷,白衣謀主羽扇微搖,沉默了下,想到自黃巾之亂開始的那些年,想到那些年的苦楚,低語感慨道:“他已經很努力了啊!”
衛淵:“…………”
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個畫麵。
眾人:白澤是廢物。
姬軒轅震聲:不,他已經很努力了啊!
這一幕為什麼這麼有既視感。
我已經淪落到這個程度了嗎?!
衛淵雙手捂著臉,有仰天長歎的衝動。
神農和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灰袍男子嘴角勾了勾,而後控製住沒有浮現笑意,而是語氣清淡,道:“哦,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有一人,是你不得不知道的了,那正是參與這一場千秋大劫的,另一位持棋人。”
少年謀士皺眉:“嗯?另一位?”
而後灰袍男子嘴角勾了勾,把茶盞放下,寬袍廣袖,抬起手掌指向那邊的博物館主。
輕描淡寫道:
“喏,就是他。”
PS:今日第二更…………三千六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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