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諸位今日休息,等到明天……”
外麵傳來了吵雜的聲音,正在吃喝的諸多將領皺眉不愉,道:“這個時候,早就應該要休息了,居然連隔音陣法都有些隔絕不了,軍法官要好好得吃點鞭子了。”
他站起身來,提起那柄花紋大斧,買不走出去,眼底散發赤金。
才伸出手觸碰到營帳。
嘩啦!
營帳垂落下的門被猛烈的氣浪逆著衝撞席卷,一道森冷的斧光猛地逆著揚起,鳴嘯的戰斧直接將那龍族戰將的首級斬下,身穿鎧甲的身軀佇立在哪裡,死不瞑目的首級已經被熱血衝撞飛起。
一瞬死寂。
這主營營寨之中的諸將都下意識拔出兵器,其中主將怒道:
“來者何人?!”
赤色的駁龍人立而起,已經有足足三米之高,嘶鳴之聲,騎在戰馬之上的男子右手刑天斧微握,身上有傷勢,但是這些傷勢卻似乎隻是讓他的氣勢更為暴烈,赤色的火光暴起,主將視線掠過此人,看向其身後。
可惡,軍營陣法怎麼會……
瞳孔收縮,失去了思考能力。
夜幕之中,陣法流光化作碎片。
其背後的營寨裡出現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四處血色,已經斷裂的兵戈,足足十裡的軍營營寨,被一人鑿穿,處處都是呻吟聲,隻是被隔音陣法阻攔,沒有被察覺。
那種一人鑿穿軍隊的慘烈氣勢幾乎是撲麵而來。
近乎千人的修士手持兵器,已經呈現一個包圍圈的模樣圍繞著,但是隔著足足三十步,沒有任何人敢於上前半步,戰馬平靜步步往前,身後的修士精銳們亦步亦趨,眼底驚恐。
主將腦子一懵,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一行文字。
堯乃使羿誅鑿齒於疇華之野,殺九嬰於凶水之上,繳大風於青邱之澤,上射十日,而下殺猰貐,斷修蛇於洞庭,擒封豨於桑林。
人族,戰神。
這不是傳說嗎?!
這是傳說才對啊!
戰馬長嘶鳴,握著戰斧的手掌上留下些鮮血,聲音漠然。
“炎黃,衛淵。”
主將心潮澎湃,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戰神?”
“你猜?”
反手,刑天斧劃出暴烈的痕跡,狠狠地砸下。
………………
啪!
棋子落下,整個棋盤上的妻子都震顫了好幾下。
“你輸了。”
武安君語氣平淡愉快。
楚霸王的右手握著棋子,打磨光滑的妻子硬生生被捏碎化作齏粉。
現在四大名將的棋局排行榜,西楚霸王仍舊是墊底的,而第一名居然不是武安君,而是大漢壽亭侯武聖關羽。
“某讀春秋的!”
關雲長撫須,語氣平淡。
項鴻羽對於關雲長沒有什麼感覺。
反倒是那邊武安君嘴角微微勾起的一絲微笑,就刷一下把心火撩撥起來,恨不得當場來一把全武行,少年謀主微笑著推薦給了他們一個新的遊戲方式。
“既然覺得下棋不夠有意思,那麼不如打打遊戲?”
“這是亮從行動組那裡討來的遊戲,當然,已經全神州發行有一段時間了,模擬將領帶兵戰鬥,頗為寫實,雖然隻能運用一些簡單的戰略,但是也比起棋子來得有趣味。”
上了火氣的幾名名將毫無遲疑。
直接注冊賬號,打開遊戲。
古代軍略類型的遊戲,這幫老幫菜直接注冊自己的名字。
“大秦武安君。”
“西楚霸王。”
“大魏張文遠。”
“大漢關雲長。”
先是下棋,而後模擬軍略的交鋒。
軍略的交鋒肯定無法滿足他們,隻會讓他們心底越發躁動。
那個時候再放出去,便是主將求戰,故而鋒芒畢露。
少年謀主心中自語。
這當然不是什麼高明的計策。
若是隻有一個名將,甚至於不會有效果。
但是很遺憾,這裡有四個名將,彼此本來就隱隱有爭鬥之心,稍微一撩撥,就立刻自己爭起來了。
畢竟,男人都是經不起挑釁的生物。
名將更是,自古名將,無不剛而自矜。
雲長如果不傲的話,也就不是雲長了。
所以這計策反倒很順利,阿亮看著這些老殺才們注冊賬號,而後武安君提議:“一人一個方向,嗯?這裡居然有個人等著,是所謂圍剿新兵的玩家?”
“兵力比較多。”
“這遊戲也有不少的規則限製發揮,這一次,我們四人聯手。”
四位名將審時度勢之後決定這一次聯手。
關雲長看了一眼對麵的賬號,念出來:“龍虎超神,寂寞無敵?”
“嗬……”
居然比關某還能裝逼,削了你!
項鴻羽道:“看誰的殺敵數字最多。”
張文遠道:“上善!”
龍虎超神,寂寞無敵VS武安君,漢壽亭侯,張文遠,楚霸王。
戰役,開始!
而阿亮看著戰局,這邊的進度一切照常,白澤現在主動工作的心極為熾烈,已經開始從每天八小時轉變為主動九九六,反倒是阿亮得勸他休息下,隻是這邊雖然順利,他心底還是有些擔憂外出的衛淵,旋即又有些頭痛——那位冠軍侯的陣法正在布置,很快就可以拉回來。
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個冠軍侯的性格,可能……比較毛躁。
希望不要是把十七歲時候的冠軍侯拉出來。
真·撒手沒之plus強化版本。
衛大將軍說你就在旁觀晃悠晃悠看著,多看多學。
“好嘞舅。”
當時答應得好好的。
第二天轉眼就失聯了的那種。
那個最桀驁不馴也是最鋒芒畢露時期的霍去病,性格恐怕……算了,不管了。
讓阿淵頭痛去。
少年謀主順手甩鍋,轉而看向花店,見到娥皇女英和諸多水神暫且離去,想了想,推開了花店的門,玨訝異抬頭,少年謀主嗓音溫和,羽扇輕搖,道:“方便聊一下嗎?”
他的聲音頓了頓,道:
“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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