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齒的行軍地圖。
衛淵神色淩厲了下,看來那些先鋒軍將領的魂魄已經都招了,不過,這種機密情報,肯定有相對應的法術神通烙印在魂魄裡,防止把關鍵情報說出來,這樣的情報,都能這麼快地搞出來,燭九陰可真是老……
博物館主思緒頓了頓,麵不改色,心中狂吹。
可真是聰明機智,經驗豐富,神通廣大,兼具智慧和力量的大神啊。
不愧是你,我的大腦!
不愧是你,燭九陰!
啊,讚美你!
禮讚燭照九幽之……
“你……!閉嘴!!!”
燭龍清冷漠然的聲音在衛淵腦子裡炸開。
隱隱約約有咬牙切齒之感。
衛館主了然點頭,好,穩了,心底的腹誹沒被察覺。
貌似逐漸知道怎麼和這條最古之龍打交道了。
他認真思考腦海裡出現的地圖。。
鑿齒的行軍路線圖倒是到手了。
隻是這一張地圖極為地簡單樸素,尋常人根本看不懂,或者說,就算是周圍已經標注出了地名和軌跡,但是因為大荒地域實在是過於廣大遼闊,單看地圖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個時候就要回去問白澤了。
不知道那家夥的地圖準備了多少。
衛淵向相柳告辭離去。
看著博物館主的身影遠去了,相柳才鬆了口氣,額頭滲出冷汗,剛剛不知道怎麼了,對方突然散發出一瞬的煞氣,把祂嚇得差一點當場冬眠,不過,總算是把這位煞星給送走了。
嗯?不對,等下……
相柳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神色僵硬。
耳畔傳來了尊主的聲音,嗓音淡漠:“將其所帶的酒肉帶下來。”
“注意防水。”
雖然嗓音淡漠,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相柳麵容凝滯,眼神呆滯,訥訥道:“領命,但是……”
相柳艱難說:“但是,尊主,他又把酒菜給提溜著回去了。”
“根本沒有留下了。”
“他帶回去了。”
共工:“…………”
帶回去了。
回去了……
去了?
東海之上,一時間波濤都凝滯了。
氣氛尷尬而凝重,許久後,共工的聲音落在相柳的耳邊:
“嗯,本座……”
“知道了……”
……………………
衛淵一直到趕回到了一半路程,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把吃的放下了。
實在是共工一直沒有交流的打算,以及,鑿齒的行軍圖這件事情太過重要,讓衛淵下意識地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麵,一時間就帶著這些酒菜走了回來。
現在再回去似乎也不大合適。
簡直就相當於是在故意戲弄共工一樣。
嗯,下次吧,下次一定。
以共工的豪邁和不羈,他大概不會在意這些吃食,不會在意自己忘記放下這些酒肉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隻需要下次有機會笑著把事情說開了,就可以。
用玩笑來化解尷尬。
衛淵一路上沒有停留,很快得回到了博物館裡,大和尚圓覺正在準備做飯,看到衛淵手裡提著的食盒,愣了下,道:“衛館主,你這是……”
“哦,在龍虎山做的,咱們吃了吧。”
衛淵把這個食盒遞過去:“本來想要給彆人送的,結果忘了。”
“總不能浪費啊。”
博物館的前廳裡麵,四個神州武廟六十四將打底的名將老怪物在打遊戲,或者微笑,或者漠然,臉上的表情在退去了第一次接觸這些遊戲的愉快之後,就隻剩下無聊無趣的木然。
但是雖然無聊,好歹也能打打遊戲。
“阿亮呢?”
“在裡屋忙活著……”
“嗯,白澤呢?”
“也在加班。”
衛淵嘴角抽了抽,總感覺這個畫風有點古怪。
加班的白澤?
軒轅見了都要直呼內行。
不過說起來,白澤當年如果也有今天這樣加班的勁兒頭,估計在大荒和昆侖的仇恨值排行榜上還能夠再往上麵狠狠地竄上幾竄,徹底碾壓作為山海經食譜作者的某陶匠。
衛淵把吃的放在桌上,和名將們打了個招呼。
然後脫下外套,隻穿著簡單的黑色毛衣,推開了白澤的門,口裡道:“白……臥槽你誰啊?!!”衛淵目瞪口呆,看到屋子裡麵,幾台電腦同時工作,極為複雜的構圖軟件運轉著,一位穿著白色襯衫,戴著金絲眼鏡,露出白皙手腕和鎖骨,頭發微卷的男子在裡麵瘋狂工作。
“哦,是陶匠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現在很忙。”
“……白澤?!”
衛淵呢喃,湊近了看才察覺到這個家夥居然是之前頂著死魚眼和天然卷的死鹹魚,隻是現在這一幅行業精英的模樣讓衛淵嘴角抽了抽:“不是,你犯病了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隻是我感覺到了過去的我是怎麼樣的鹹魚。”
“在武侯每天三次的促膝長談之際,我終於頓悟了人生,啊不,獸生的哲理,隻為了自己而努力,是錯誤的,我應該將無儘的生命,奉獻給無儘的為三界眾生解放平等的偉大事業當中去。”
“臥槽白澤你冷靜點,你怎麼了?”衛淵頭皮發麻。
當聽到武侯的時候,終於明白了白澤的情況。
每天八小時工作,休息時間武侯和他促膝長談。
衛淵嘴角抽了抽,一時不知道是這個滿臉偉大事業的家夥更好些,還是之前的廢宅鹹魚更好,算了,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後,再讓軒轅入夢,把白澤的屬性值都給洗回去,這個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