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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遠安靜地等待著。
給他分配的是人數最少,出場最遲。
他是安靜的性格,但是心中多少有些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是大魏的戰將,那位武侯才故意不把關鍵任務交給自己?是否心底還殘留有嫌隙,想到之前武侯對項王的話,他似乎也是在意這些的。
他打開了錦囊,錦囊裡麵居然還有一個小錦囊。
而紙條上寫著,在這裡等待,聽到亂象後一刻鐘,全力衝鋒。
可惜啊……
張文遠心中複雜,當年其實白馬之戰裡,他是和關羽一起出戰的,當時的他已經是中郎將,關雲長隻是偏將軍,還是客將,兩人同為先鋒,隻是那一戰後,關雲長一戰封侯,他是到了逍遙津。
在逍遙津複刻了當年關雲長的恐怖操作。
隻是複刻了,卻沒有完全複刻。
陣斬孫吳大將,卻沒有斬了統帥。
這樣才在五年後才封侯。
過往的記憶如同雲煙般消散,張文遠握著戰戟,計算著時間,而後蓄勢,統帥陰兵陰將,往前衝出,雖然說現在沒有什麼蹤跡,但是他選擇相信諸葛武侯。
………………
副將軍薑玉宸喘息急促,麵色煞白。
恐怖,恐怖的破陣能力,以及極端恐怖的時機掌控能力,雖然說是有心算無心,雖然說是自己被伏擊,但是郎陽輝是反應過來的,甚至於是以遠超巔峰的狀態進行了反擊。
但是,超越自己巔峰的郎陽輝,反手就被擊潰。
無論是時機把握。
還是說,率兵衝陣,都仿佛是一個時代的名將在麵對一個時代的巔峰那樣的無力,一種讓人有心無力的差距感,隻是對方似乎沒有打算圍殺自己,所以自己還能率領一部分殘部,此刻軍隊聚集起來,終於安心下來。
抬起手喝水潤嗓。
心中隻是苦痛,該要如何和那位鑿齒神將交代。
最終恨恨地一甩手中的水囊,環顧左右,心中豪氣騰起,隻覺得自己一生奮戰至此,絕境和困境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過了,大丈夫生於世間,豈能被一次地折磨就擊潰,左右環顧周圍的將領,高聲道:“都站起來!”
“你們看看,你們是在做什麼?!”
他眉宇揚起,雙目明亮,大聲道:“你們都是國中精銳,都是背負了家中親屬的希望,和家國的期待來此的,難道是送你們來這裡垂頭喪氣的嗎?!想想吧,你們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還有年幼的孩子,你們家中還有你們的妻子。”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六神無主,哪裡還有一點點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聲音頓了頓,道:“記住,我們此行並非是為了勝利,至少,至少你們要活下去,我會帶著你們,拚儘全力地活下去!你們也要奮戰起來,回到家鄉,無論如何,回去見一見你們已經年邁的父母,見見你們許久沒見過父親的孩子。”
“家鄉……”
“阿姆……”
薑玉宸將這些殘兵的意誌喚醒了。
他心中一狠,拔出了腰間的玉劍,猛地斬殺了旁邊的戰馬。
戰馬嘶鳴慘烈,伴著血腥氣一激,慘烈之氣瞬間讓這些精銳們一個激靈,意誌重新複蘇,薑玉宸吐出一口氣,這位在危難之中,具備有重整殘部,並且短時間內以家鄉和親人激發了他們求生**,旋即以殺戮和血腥氣刺激他們的士氣的男人眼睛橫掃周圍。
“等著吧,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這一番舉動,已然隱隱有名將之風。
一位位大荒將領和士兵們握緊了兵器。
“必報!”
他們齊齊地低語。
“活下去!”
他們的眼睛亮起光芒。
他們的軍魂重新彙聚,士氣聚集。
而後——
“大魏張文遠!”
“奉諸葛武侯之命,在此,候之久矣!”
歸於寂滅。
……………………
在距離後方軍隊很長距離之處。
神將鑿齒騎著一種奇異的似馬非馬,似牛非牛的異獸,四足踏著雷霆火焰,搖頭晃腦地慢慢往前,作為頂尖神將,他其實不耐煩和那些凡俗種族軍隊一起出戰,隻是率領了三百的神兵衛隊。
等到最後抵達戰場,才會一口氣直接統帥百萬大軍。
突而,天邊一道流光如同飛星一般激射而來,閉著眼睛盤腿坐在神獸上的神將鑿齒猛地睜開眼睛,伸出右手,直接將這一道流光接住,那竟然是一道箭矢,上麵蘊含有濃鬱的暴烈氣勢。
“……大羿?!!”
鑿齒呢喃。
前方崇山峻嶺,青石之上。
青年盤腿而坐,手中握著一張戰弓。
嗓音平靜:“你是鑿齒?”
鑿齒皺眉,不欲理會。
衛淵握著戰弓站起來:
“我從大羿留下的書卷裡麵,傳承到了大羿的箭術。”
鑿齒不以為意,臉色毫無波動。
果然,神將心神堅固。
衛淵心中暗歎,旋即按照阿亮的建議,嗓音平靜自信道:
“大羿說你是他最弱的一個對手,讓我來尋你練手。”
神將鑿齒動作驟然凝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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