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道:“唯獨一點。”
“這個國家。”
他道:“是秦。”
這將是一個被時代所拋棄的過去的人,追尋故鄉的路途。
…………………………
諸葛武侯,謀略機巧,無所不有,但是唯獨一點……
不擅觀人。
而同為神州歲月當中淬煉出的英雄和豪傑。
絕非棋子。
白起這樣想著,但是卻突然回憶起,那位諸葛武侯在離開的時候,告訴他們,並沒有真正的戰略,唯獨一點要求,就是在後方強力牽製住大荒的兵馬,武安君眸子斂了斂。
回憶起那位羽扇微搖,遮掩俊秀麵容,唯獨雙眼澄澈的少年謀主。
“……已經看出來了?”
唯獨有吞吐天下之誌,包藏宇宙之機之輩,才能真正意義上破壞大荒,為神州創造時機。
十哲之首的白起,十哲末席的諸葛武侯。
代表著神州兵家殲滅和正謀的兩位首席。
跨越這大荒和人間,完成了一次兌子和謀略的交互。
他取出自己的錦囊,違背了武侯十五日後再打開錦囊的囑托,打開之後,第一行字就微微一怔:
“武安君,提前看錦囊,可是違約了哦。”
第二行字,筆鋒淩厲,如火和金所淬煉——
“天下偌大。”
“唯君自取。”
白起揉碎了手中的錦囊,任由那白紙如同碎雪落下,驅馳雷犀,而旁邊的石夷緩聲開口,道出了一個,最為壓迫百姓黎民的人族國度,武安君微笑頷首,雖是一人。
但是……
“擊鼓,進軍。”
早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過去之人留下的孤獨的影子抬起手臂,背後卻早已經沒有了同袍,沒有了大秦的黑色玄鳥旗,武安君的臉色浮現出無人所見的燦爛微笑,手臂落下,輕聲道:
“大秦………”
無人回應。
心中回應。
“萬勝。”
於是傳說開幕。
…………………………
哢嚓。
衛淵坐在那老伯的背上,咬著牙,忍著身上傷勢的痛苦,猛地一拉,一合,伴隨著白發老伯的齜牙咧嘴,一連幾聲像是放鞭炮似的劈裡啪啦聲音,再度正骨完成。
裝死的老伯身軀顫抖。
但是出於某種要臉的原因,硬生生咬住牙沒吭聲。
堂堂十大,再被撞了之後又給認出來,還要臉不?
臉都不要了?
衛淵從老伯身上跳下來。
把了把脈,而後皺眉:“奇怪……這脈象怎麼和跳廣場舞似的,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簡直離譜……”
常羲冷笑不言,她看這個人族男子越發地不喜。
衛淵掏了掏,直接以點石成金的道門手法弄出了幾根大針。
“試試針灸好了……”
躺平摸魚裝死吃瓜的不周山神鬆了口氣。
終於不掰腰杆子了。
哎呦喂我的……嗯?!!
老伯麵容呆滯,天下十大的神識一掃。
看到衛淵手上多出的鋒利的銀針。
嗯?!
這是什麼?
針,應該不會吧?
嗯,哈哈,肯定不會,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會用這個東西來紮我的腰呢?
哈哈哈,不應當,不應當……
老夫何罪於此?
衛淵手腕一動,銀針直接從腰杆子上一個穴位下針三寸。
不周山神:“…………”
吃瓜,吃個毛瓜。
嘶呼……!
衛淵屈指以針灸彈針法一彈,銀針震顫,勁氣蔓延入內,而後食指拇指拈著銀針針尾,緩緩拈動下針,調整氣脈,都是道門針灸法裡麵的不傳之秘,溝通患者氣脈和氣血的,當然相對應第一次體驗這個針灸法的不周山老伯自然是酸爽無比,那感覺,誰上誰知道。
老山主麵容扭曲酸爽,有點繃不住,一轉頭,看到一雙黑瞳。
衛淵蹲在旁邊,視線和他交錯:
“醒了嗎?”
“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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