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聚了風,火,水的力量,毫無疑問彰顯著作為天之五厲五殘權能的西王母,帝俊一雙墨色瞳孔倒映著前方的少女,道:“救人……”他手指輕叩玉簫,道:
“闖入我大荒,隻是為了救人。”
帝俊語氣平淡,道:“那麼,我需要你給我個理由。”
“作為昆侖之主,而闖我大荒的理由。”
“否則的話,哪怕你是第二代的西王,我或許也要請你做客一段時間了,以新一代西王母之身,來我大荒,如此冒險……”
“是大膽狂妄,還是說,看不起我大荒?”
少女身邊氣機轉動,原本在人間時的少女發飾摘下來。
黑發垂落,眉宇抬起,發絲當中纏繞著紅色的絲線,神性空曠之美自然浮現,抬起手,三道不同的氣機流轉,經由山海萬象,隱隱和此刻的帝俊分庭抗禮,不遜下風。
清冷的聲音回答:
“他是昆侖山神。”
“既是我昆侖支脈之一,那麼,便當歸於昆侖。”
帝俊深深看著前方代表著山海萬象的新一代西王母,祂可以對開明出手,但是卻不能對這個西王母出手,因為西王母乃是昆侖之主,至少名義上仍舊具備這樣的威懾力。
如果對她出手的話。
就相當於直接挑釁昆侖,陸吾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陸吾出手,開明縱然不會站在西王母一側,也會順著大勢和陸吾聯手,昆侖如此尚且無懼,但是到時候,若是歸墟也同時順勢而動……畢竟,歸墟是在神代外海,那裡恐怕會有那位。
還不是時候。
帝俊想到了那十枚射日箭,緩緩收手,道:
“原來如此。”
“是為了屬下而來,裹挾大勢……”
“西王母,你算是破了我一招,帶他離開吧。”
“但是,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帝俊顯而易見,認為對方是靠著大勢讓自己收手,這樣也算是被破去了一招,縱然破去祂招式的乃是這三界八荒膠著的大勢,而非是眼前的兩人的實力。
但是被破就是被破了。
帝俊略帶一絲讚賞,道:
“況且,為了一脈山神而能犯險,把握大勢。”
“作為昆侖之主,雖然以身犯險,稍顯魯莽,但是,並不差。”
“也唯獨如此,才能服眾。”
帝俊搖頭,而後天地萬象重新開始流動變化,帝俊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唯獨星空悠遠,洞簫之聲,若有若無,逐漸遠去,衛淵鬆了口氣,支撐著站起,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女,肚子裡有無數的疑惑。
可是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還是:“玨你怎麼過來了?”
“這裡太危險了!”
“大勢逼迫帝俊,這樣的手筆,是阿亮的計策?!”
衛淵隱隱有些動怒。
眼前少女搖了搖頭,道:“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我是西王母之身,而陸吾和開明不在這裡,不管開明是敵是友,但是隻要祂們兩個還在遠處,就能給帝俊帶來一定的威懾,祂就不敢把我怎麼樣,我也能把你帶出來。”
衛淵張了張口,突然意識到,眼前少女是西王母在人間遊曆許久。
尋來各種人傑教導過的。
是的,腦子跟不上的,隻有自己。
這不能怪誰,畢竟連夫子都教不好他。
衛淵嘴角抽了抽。
還是道:
“可是,你作為新一代的西王母,貿然來大荒,也太危險了!”
這算是第三次聽到同一個問題。
玨沒有了之前的冷靜清冷,道:“難道我就沒有資格冒險了嗎?!”
“就像是個金絲雀?”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衛淵一呆,解釋道:“可是,作為昆侖之主,下一代西王母。”
“千金之軀,坐不垂堂!”
“不是不能冒險,而是冒險得有對應的價值。”
“是隻有對於昆侖來說極為重要的事情,才能值得你去冒險。”
“你!”
少女隱隱氣惱,這次沒有說那些符合邏輯的理由,隻是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小聲飛快地道:
“可是,下一代昆侖之主西王母的夫君安全,也是對昆侖很重要的事情啊!”
“嗯?玨你說什麼?”
衛淵疑惑。
“啊?!沒什麼!”
少女抬了抬頭,麵色微紅,然後還是攙扶起硬接天下第一帝俊一招的衛淵,道:
“走吧,無支祁已經把回家的路清掃了一遍。”
她輕聲道:
“我們回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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