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巔峰?白發…
白衣少女按著眉心低語,道:“若是是你所看到的,那麼這個或許代表著某種啟發,代表著因果糾纏後的畫麵,那麼白發就不僅僅是發色的變化,畢竟你現在也是白發。”
她指了指道人一頭垂落到腰間的白發,補充道:
“那恐怕是代表著【生機】的潰散。”
“可這也是最不可能的。"
少女眉頭皺起,略有不解:
“因為十大巔峰嚴格意義上是沒有【生機】這個概念的,不會死去,無法衰老,隻要自身處於巔峰期,那麼身體和真靈都會自然而然地處於以最強的狀態,會衰老會消亡這些變化,隻是會存在於生靈身上。
“十大巔峰級彆,不可能有這樣遭遇。"
“若非是出現了什麼變故,那麼就是她已經不再是這個境界。"
不再是這個境界?
白發道人凝眉,下一刻,龐大無比的感知瞬間掠過天地。
感覺到了那九幽仍舊存續於諸天萬界當中,仍舊具備有極為大的位格,仍舊是在【諸天萬界·歸墟【群星列宿·大荒【諸界唯一昆侖】這三個特殊性的勢力之下第一批次位格的存在。
甚製於隱隱有比之前的九幽更為幽深更為純粹的感覺。
這代表著九幽進一步得提升。
代表著燭九陰的底蘊有所突破。
而燭九陰和青衫獻雙麵一體,理論上來說,燭九陰修為提升的話,青山獻也會跟著提升才是…
底蘊上,應該沒有出現問題。
不過這畢竟隻是在這裡的遠程觀測,不夠詳細不夠具體。
到時候應該親自去一次那裡,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去一趟赤水河畔衛淵心中做了決定,抬眸看向前方的白衣少女,道:“那假如說出現了【跌落境界】這樣的情況,有什麼解決方法嗎?
白衣少女想了想,道:
“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的話,隻能通過補充底蘊完成。”
“隻是,十大巔峰級彆的底蘊,哪裡那麼簡單?嗯,除此之外,一些短暫的維持生機的手段,封鎖靈性讓真靈不製於溢散,以及一種特殊的法決,可以令其靠著汲取濃鬱周圍環境的靈氣來維係自身的存在,相當於將外天地作為自身底蘊媧皇給出了三種解決的方法。
然後伸出手,白皙手指點在道人眉心,將這三類法決以及施展法決的過程,需要的靈材之類的告知衛淵,而後臉上嘀著一絲歉意道:”…
不過,這也隻是短暫解決的方法,如果真的是強大到你這個級彆的話,我也不能輕易地扭轉生死。”
“如果我還能記起更多的話,或許會有其他的方法。”衛淵吐出一口氣,感覺到自己大腦裡出現的知識,道:"已經很感謝了。”
這是真的,因為媧皇實在是太大方了一點。
這三類手法,完全就是隻有頂尖神靈級彆戰力才能完成的精妙操作。
尤其是最後一個,靠著外天地的靈韻支撐自身的意識存在。
足以抵達某種程度上的【長生不死】。
在道門典籍裡的期望裡,這個境界應該叫做【食氣不死,陸地神仙最重要的是,媧皇大方得完全沒有保留,這些儀式和神通附帶了一大堆上古的神通知識。
還是媧皇好……
可惡啊,之前不管是伏羲還是帝俊都隻是嘲笑。
衛淵感知到大腦裡那些上古知識,隻覺得投喂蝸皇的衝動空前強烈。
將這些知識吸收掌握的話,也算是個合格的上古修士了。
世上隻有媽媽好啊。
那幫老幫菜隻是會乾裡迢迢趕來嘲笑你個莽夫不及格。隻有蝸皇會想辦法給你補課。
媧皇剛剛取回了心臟所化的創生之蓮,需要休息。尤其是給衛淵傳遞了知識之後,消耗了不少的精力,更是如此。
衛淵詢問過少女之後想要吃些什麼東西,給媧皇留下了休息的時間,主動地離開這裡,用禦風之術和其餘手段抹去了聲音,往外走去,思考著腦海中媧皇給出的三種方法,陷入沉思。
燭九陰。
獻。
可惡,獻的事情,燭九陰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能夠找到那家夥,直接詢問的話,就好說得多了。可是之前,或者說在這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衛淵就無法聯絡上燭九陰,後者似乎在忙著某種特殊的目的,不但不出現在衛淵自己的清醒之夢當中,就連真靈都不在回答問題。
連他都無法尋找到。
靠著因果的反饋,衛淵能感知到燭九陰是在針對十大巔峰級彆的對手,是在潛伏探查某些東西,為了隱蔽,所以無法對衛淵進行回應,而這在古往今來那些許名字裡麵,讓燭九陰如此謹慎,必然擅長隱遁。
“是濁世的?不對”
道人捏了捏眉心,否定了這個猜測,心中自語:“燭九陰說過他自己是陰陽合一的狀態,現在看來,是清濁合一的道體,嘶燭九陰,白澤,這幫家夥的天賦和根基是真的離譜。"
“隻是天然便有,未必就是最強,還是需要後天的修行和提升。”
“嗯,當時的他恐怕是想要靠著伏羲的【顛倒陰陽】徹底掌握這個道體,結果被坑了不過我怎麼覺得相較而言,燭九陰那家夥本身才是【濁】的那麵,有陰又冷又老銀幣的。”
道人沉默了下,老神自在地等待。
一秒,
兩秒,
三秒……無事發生。
衛淵無可奈何,喃喃自語:
“好吧,這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不在。”
“那家夥一直小心眼到了報仇不隔夜,不愧是看上去光明正大心胸寬廣的燭九陰。”
“不是濁世的自己,那麼也就隻有那個了一一【開明】。”
昆侖界域·暗側。
在清濁之世交接之處,一條赤色蒼龍緩緩遊動,鱗甲如同全天下最為純粹的美玉,晶瑩易剔透,而這赤龍的龍首化作人首,雙瞳映照日月,
俯敢著其下恢弘浩大的十座青銅天門。
似乎有所感應。
旁邊的玉書上,在衛館主的名字
這個仇,我記下來了。
等到最後,一並清算。
衛淵走出玉虛宮的時候,遠遠聽到了交談的聲音,因為媧皇之前沉睡的緣故,也或者說是媧皇創生之力外泄的影響,整個玉虛宮的生靈生長極快,形成了極為特殊極為玄妙的景觀。
而往日他在的石桌左右,是撫須的老聘,以及身著黑衣,神色冷淡,黑色長發以玉束起,其中夾雜金絲的天帝。
天帝和老聘似乎正在對局落子。
衛淵略有些驚愕:“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