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捂著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大塊鐵板,或者說是柱子什麼的。
他這一次去南海完全沒有跑去找自己的功體分身。
找回來融合的話,百分百會被諸葛武侯那家夥拉去加班。
白澤在嘗試過趨吉避凶之後,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諸葛武侯拉著轉化成加班狂魔,徹底為了人間界和清世榨乾一切價值,但是你還沒有辦法說什麼,於是果斷慫了,什麼清氣之世,什麼人間大義,我隻想要摸魚。
摸魚有錯嗎?
沒錯!
所以他直接封閉權能,防止自己被諸葛武侯定位,拿著武侯給的獎金,買了一堆的小零食,足夠他在博物館躺屍一個月不動彈的級彆,然後滿心歡喜地就像是嘴巴裡塞滿了堅果的鬆鼠一樣瞍嗖嗖地往博物館的方向裡麵竄。
然後他就躺了。
模模湖湖地睜開眼睛,看到那邊渾身散發濁世霸道之氣的男子,白澤頭皮發麻。
這什麼情況?
博物館不應該是整個人間界最安全的地方嗎?
呂布鳳仙深深注視著這白發紅童,若有所思,回憶起自己見到的那個照片。
難道說,是她的弟弟?
也就是說,衛淵知道此女的下落?
呂鳳仙按住了此刻急躁的情緒,緩緩伸出手,道:“可撞傷了?”
“某方才走的急了。”
“勿怪,
因為功體是在分身而且主動關閉了自己的小部分權能的白澤怔住。感知到了眼前這濁世妖魔對於自己抱有善意。
感知一下,臥槽好濃鬱的善意。
這善意都要爆表了吧?
難道說這是因為我善神白澤運道來了,王霸之氣一散,於是各路強者納頭來拜?
我終於轉運了?
這是什麼?這是新的大腿新的飯票,以及,躲避諸葛武侯的機會!
白澤眼底閃過了一絲古怪的光。
咳嗽一聲,笑容熱情無害道:“您客氣了,也是我剛剛跑得太ji了。”
“你是這裡的客人嗎?”
“我叫阿白,是這裡的員工,需要我帶著你看看嗎?
呂布奉先伸出手將白澤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次吧,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一下。”而後視線看向遠方,背後的衛淵也已經走出來,看著一反常態,尤其熱情的白澤,眼神古怪。
這家夥,今天怎麼轉性了?
不對勁兒啊。
絕對在心裡麵悄悄謀劃什麼......
衛淵眼底因果流轉出來。
嗯?放任自流對自己是一件好事?
而且會得到阿亮的訝異?
衛淵沉思,衛淵點頭,於是衛館主保持了沉默。
看了看後麵的少女,道:“玨,要一起嗎?”
少女微笑搖了搖頭:“不了。”
“我在這裡看著博物館。”
少女笑容燦爛,然後悄悄地在心裡想著。
嗯,順便想一想歸墟的事情。
在前往塗山氏的路上,呂布奉先一反常態地沉默無言。沒有了之前那種傲快霸道驕縱狂傲的味道。
隻是沉默了很久之後,忽而自語昵喃:
“貂蟬啊”
衛淵抬眸,沒有多說什麼,沒有去打擾到似乎是沉靜於過去美好記憶的呂布奉先。
進入塗山氏之後,衛淵詫異發現塗山氏此刻竟然張燈結彩,比起過去那種隱遁於世裡,狐族一脈聖地這個身份,此刻竟然多出了許許多多的紅塵味道,極為地熱鬨,那邊一隻眼睛小方臉的藏狐,和一位身材高大操著一口東北片子口音的耳廓狐勾肩搭背。
呂布奉先抬眸。
那老者狐妖笑道:奉武侯之邀,老夫在這裡等待您很久了。
他左右看了看.道:“嗬,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請隨我來吧。
呂布奉先陷入了安靜沉默狀態。
衛淵甚至於看到這位在邊疆匈奴和鮮卑人口中如噩夢般的飛將軍手掌顫抖了下。
而後握拳。
嗓音平緩道:
有勞老丈了。”
老者笑著搖頭,提著一盞燈,帶著兩人繞開了現在繁華熱鬨的塗山青丘國,而後從一處布滿了陣法的隱秘區域下來,口中道:“這妖狐,是貂蟬姑娘,當年是呂布奉先的嫡係隻是後來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些秘法,妄圖掠奪炎漢氣運,成為九尾天狐的神靈之軀。”
“這一次是被擒拿回來,故而囚禁於此。”
吱呀
一重重刻錄有陣法的門被打開。
而後進入了一間屋子,裡麵以無數的鎖鏈封鎖周天氣脈,鐵床上是一名極為嬌媚的男子,白發垂落,露出兩隻狐耳,身上披著華服,腰肢盈盈一握,凸顯胸脯,似乎正在懊惱於自己的處境,
聽到聲音,似乎是受驚,那一雙狐耳抖了抖,毛茸茸的。
身子都抖了一下,抬眸看到那邊來人,雙臂抱著身軀,眼眸驚慌失措,彷佛受驚。
配合如此的容顏氣質,可謂是我見猶憐。
也難怪當年縱橫於邊疆的大漢名將,以及再世飛將軍都
為之沉迷。
“是你,奉先?!”
貂蟬眼底亮起明亮之光。
就彷佛是在黑暗中終於遇到了拯救自己的那一簇火焰。
彷佛看到了光明。
於是這樣的目光更是讓本就絕世的容貌變得明豔,會有那種打動來人的柔軟和依賴之感,英雄,梟雄,任何豪雄都難以抵禦這樣的柔軟目光和依賴感,當她看著你的時候,就彷佛她的全部世界裡麵就隻剩下了你一個人,如此地含情脈脈如此地純粹真實。
衛淵暗自倒抽了一口熱氣。
嘶呼
董卓和呂布,栽得不冤啊。
這等修為,這等道行。
簡直堪稱塗山氏狐狸精大學七千年來數得上的優秀畢業生。
嗯,不過這東西的話,似乎是男女通用的,所以,我要不要重新進修一下對玨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