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大荒和大秦是個什麼情況。
一路搏命一路廝殺,他的道路也是一場單人持劍,就是腥風血雨的血戰。
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字。
一路上帶著麒麟,夫子,還有【暫時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隻好跟著你】的通天道人,先是去了一趟朝歌城,畢竟那裡有著最先進的身體修複手段,然後給那位少年介紹旁邊的夫子的時候,衛淵成功看到了哪怕素來冷靜的少年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對於少年武侯來說,夫子也屬於是絕對的傳說級彆人物了。
但是,既然連始皇帝都已經出現了,那麼見到夫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於是自是去尋找養魂木為夫子定住神魂,而後以先前為大羿重塑肉身的法門,先給夫子創造一個可以使用的肉身,這樣的肉身自然是不可能和夫子原本的身軀強度相媲美的,但是至少是有個容魂之所,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魂魄損傷。
“不過,這裡似乎又多出了些我不大熟悉的地方。”
在等待夫子的身軀塑形的時候,衛淵環顧周圍。
他的神識之強大,清濁兩界當中,少有可比擬者,所以輕而易舉地發現了這裡的變化。
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歲月的權能氣息。
少年武侯微微搖動羽扇,溫和道:
“其實隻是些許研究而已,畢竟人間界那邊屬於基盤,那麼多的人族,修行所需要的丹藥,以及批量生產的法器,還有些其他的計劃,都是必須要拿出來的,以及,之前也抓住過濁世的生靈,這裡也在嘗試著解構這些濁世氣息和清世氣息的不同。”
“當然,還有必要的兵器。”
“必要的?”
衛淵狐疑。
少年武侯微笑著道:“是啊,最多隻是有一點點的過頭。”
“我保證,真的就是一點點。”
“不過,夫子也都說過,有文事者,必有武備。”
“也就是說,隻是有燦爛的文化是不夠的,還必須要有足夠保護這樣燦爛文化的武備,這樣國家和文明才能夠佇立於世間,我隻是遵循著儒家的古老教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而已。”
少年武侯直接搬出了夫子的話。
這句話自然是夫子曾經說過的,也是曾經做過的。
《穀梁傳·定公十年》裡麵記載,強大的齊國和魯國會談。
齊欲劫持定公,孔子以【禮】斥之。齊君敬畏,遂定盟約。
這個可是被記錄於曆史當中的話語,夫子之禮,哪怕是身居於弱小的魯國而麵對強齊,對麵都要敬畏,不單單敬畏了,而且當場就講和,不單單是講和盟約了,還直接把原本侵占的鄆、讙、龜陰等地歸還給魯國以謝過。
再沒有人知道當初的齊國國君到底是經曆了怎麼樣的禮的震撼。
而曆史上再也沒有如此強硬之禮了。
少年武侯搬出這句話來湖弄過去,然後道:
“不過說起來,亮已經將訂婚宴的請帖給了白起將軍和始皇帝。”
“他們若是能夠空出時間來,應該也會親自過來的。”
“到時候阿淵你要想好怎麼招待他們。”
衛淵怔住。
始皇帝麼……
………………
巨大的魔神跪在地上,連頭顱都被那一根根鎖鏈捆縛起來,然後狠狠地壓倒在地上,泥土的腥氣撲麵而來,周圍的怒吼聲音幾乎要連成了巨浪,這讓這位神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和憤怒!
區區人族!
區區人族!這在往日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隻需要抬手就可以碾壓殺死,都不放在眼中,現在竟然如此折辱於我!
一種荒謬感覺始終在她的心底盤旋著,是那種原本高高在上俯瞰凡人生老病死的高傲感,最後竟然被拉下來,喝這些站在塵埃中的人平視,甚至於要跪在這些螻蟻的麵前,是這種巨大的落差感激發出來的不甘和惱怒。
她劇烈地震動著臂膀,想要再度爆發力量,但是那些被驅動著的機甲戰士卻直接用巨大的鎖鏈套在了他的身上,狂暴的靈力以不計絲毫代價的方式爆發,這是剛剛新取出來的枷鎖,竟然直接將這位曾經的神靈都死死壓製住。
“你!
!”
一位高大的戰士大步衝過來。
在這位神靈怒吼的時候,抬手,直接將自己的手臂塞入其嘴巴裡麵,然後一枚精致小巧的裝備被直接塞入其腹部,而後巨大的核爆直接在這名凶神的體內爆發,他原本就已經經曆過了一場慘烈之戰,這一下又是人族核爆在內臟爆發。
哪怕是神,都在這一下的攻擊裡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痛楚。
麵容猙獰,雙目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