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怎麼突然來了,來,坐在這裡。
壓的氣機並沒有故意地彰顯出來,當然,也沒有去刻意地壓低,所以媧皇,衛淵,伏義這些層次的存在,自然而然地就察覺到了少女的抵達,而媽皇對於眼前的少女很是喜歡,讓她坐在旁邊,很是親昵地詢問,當知道了壓也沒有吃飯的時候,衛淵自然而然地承擔了做飯的職責。
張老道此刻還在沉睡之中,亦或者說是一點真靈貫穿古今的狀態。
三仟大道,殊途同歸。
而張若素現在就走在這最後同歸的一條道路上,究竟是局限於後世靈氣隱沒,神聖消散時代的第一真修這個位格上,還是說,最終抵達了和歴代的人皇同級彆的人間超級強者,隻看他能不能走出這一步。
黑貓類放棄了魚乾的誘惑,喵鳴了兩下,然後蹭了蹭衛元君的臉頻。
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朝著後山上跑去了。
桌子上的菜是很簡單的家常菜,但是卻很微妙地滿足了所有人的喜好,每一個人都可以吃到自己喜歡的菜,除去了伏義,哪怕是衛元君,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美食,都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伸出筷子。
這隻是吃一頓飯菜,沒問題的,沒問題。
壓在解釋自己剛剛為什麼沒有在博物館:我是去進貨少女的微笑無懈可擊。
衛淵帶著原來如此’的微笑點了點頭,道:這樣啊,進貨,辛苦了。
雖然說辛苦的其實應該是歸墟霸主就是了。
玉雙手捧著茶,仍舊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微笑著道:哪裡會辛苦的?
隻是最近的事情比較忙,所以會花費時間,常常就不在老街那裡,然後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夫子和麒麟在,後來聽他們說,所以我就來這裡看看,畢竟我記得,媧皇的生辰也到少女從袖裡乾坤裡麵取出了精心準備的花束遞給媧皇,然後又取出了一盒桂花糕給了白發媧皇,然後贏得了兩位媧皇的一致認可和喜歡,尤其是白發媧皇,當眼前的壓沒有取出來三字經或者說大學,中庸之類的東西,已經讓她的心裡麵好好鬆了口氣。
如果有點心的話,那就真的是好上加好了。
一頓飯菜,其樂融融,無支祁都沒有去打遊戲。
衛淵看了看外麵呼嘯著的風,收拾了些點心,然後輕聲說了幾句,推開道觀的門朝著外麵走去,風夾雜著雪,從樹葉都沒有落乾淨的樹林裡麵呼嘯著掠過,最後撞在了嶙峋的山岩上麵,龍虎山就這樣籠罩在了幽深的雪風裡麵,衛淵提著一蓋燈走到後山。
看到青石台上老道士仍舊盤腿而坐,眼前的引魂香嫋嫋地升起,哪怕是風雪大作,也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而黑貓類就依偎在老道人的懷裡,衛淵把燈放在旁邊的石頭上,一股暖意自內而外地散發出來,將張若素所在的這一片兒風雪都遮住。
然後把點心什麼的放在旁邊,蹲下來輕輕摸了摸黑貓類,道:不用擔心他。
他其實好得很,至少在我看來,這樣的道路不會是他的終點。
所以你也得好好吃飯,至少在老道士回來看著我給他準備的一大堆驚喜的時候,可以幫他帶點救心丸,或者說沒事兒的時候給他打打遊戲什麼的,省得因為打得太菜每次都被隊友舉報故意賣人頭被封號。
黑貓類的尾巴晃動了下。
這是一隻幾百年的貓妖,而且還是在人間界的元氣還沒有徹底複蘇的時代出現的貓妖。
自然不用太過於擔心。
衛淵站起身,笑了笑,然後要轉身回去,媽皇還在他不能走太遠,而後卻在山腰處的邀月台那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玉?
衛淵看到少女,略微有些訝異,然後就帶著笑意走上去,道:不陪著媧皇嗎?
玉喻著微笑道:媧皇現在在看畫,她先是誇獎了一下阿淵你送給她的山河社稷圖,把阿淵你的畫藝誇得天下都少有,然後在伏義大神嫉妒的說,阿淵你的話白給他都不要的時候,突然掏出來了另外一幅畫。
畫上是媧皇,然後故意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幅畫阿兄你也看不上眼了?
衛淵忍不住道:他最好不要。
玉忍不住失笑道:他怎麼會不要呢?
隻是要吞下自己之前說下來的話而已,對於伏義大神來說這樣的操作實在是太正常了。
現在伏義大神正在那裡又驚又喜,說你的畫比起人間歴史上那些大國手都厲害,如果你在的話,他發誓要把你抱起來狠狠地親一下。
啥玩意兒?
衛淵麵色大變,嘴角抽了抽:我覺得這是故意在詛咒我。
還是大可不必了。
不果,環你也知道伏義的性格?
壓微笑道:嗯,多少知道些的。
以前王母娘娘留我們自己在昆侖的時候,就說再不聽話的話,伏義就要敲門了。
衛淵啞然失笑。
看來西皇對伏義的印象超級糟糕啊。
玉看著遠處的風景,而開口道:不過說起來,過一些時候,就是要去塗山氏了吧?
塗山氏,女嬌和禹王的所謂的彌補式的婚禮,這個就是之前對外宣稱的,衛淵語氣輕鬆地道:是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壓微微垂眸,然後抬起頭,她能夠看到遙遠的方向的每一縷風卷起了雪花的軌跡,在星光和月色下麵像是一曲悠揚的曲調,鬆樹在風中微微晃動,數上的白雪落在地上的輕柔聲音,讓她的心裡麵稍微癢癢的,少女雙手背負在身後,深深吸了口氣:去塗山氏。
然後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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