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命運的判詞(1 / 2)

鎮妖博物館 閻ZK 950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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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無支祁在沉思的時候,忽而一枚鬆果落在了他的懷裡麵,打斷了無支祁的思索,他的手握住這一枚鬆果,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了升起來的太陽照射出陽光,從龍虎山的道觀上滑過,落在了自己臉上。

一道清脆的聲音問道:「喂,無支祁,你在想什麼?」

「難道說你成為了道果境界之後,也會打肫和走神嗎?」

說話的是衛元君。

無支祁坐在山上一塊大青石的旁邊。

龍虎山上,衛元君站在迎客鬆延伸出去的鬆樹枝上麵,手中握著一柄來自於龍山是的製式配劍,做出了一招基礎的劍招,氣機淩厲,很有幾份劍仙之女的風度,無支祁搖了搖頭,緩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何。」

「不知怎麼地,忽而有些心悸之感。」

衛元君挑了挑眉:「心悸?」

掌中之劍以一招收劍決收回來,倒扣在身後,道:「你的境界之高,早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百病不侵,諸邪難入,怎麼可能會心悸,我看恐怕是這個層次上特有的天機感應,心血來潮,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不好的事情……

無支祁微微皺眉。

但是一時間竟然也沒有辦法想到,這個所謂的不好的事情究竟會是什麼。

旋即就聽得了遠處一陣陣風聲,衛元君微微抬眸,含笑道:「是了,是娘……我是說,是西王母娘娘將媧皇奶奶送回來了。無支祁,走,和我一起去迎接他們。」

於是順手將手中之劍拋飛了出去。

帶著無支祁兩個一並下去迎接,說是迎接媧皇,但是她眼下就住在這龍虎山上,每日裡都和媧皇相見,也用不著著急這麼一時片刻的,真正想要看到的其實是那個少女才是。

將往日裡在山上時的那一副模樣收斂了起來,乖巧可愛得很。

去和玨見禮。

無支祁隻好裝作不知道這個家夥心裡麵的事情。

憋在心裡麵好一會兒。

衛元君成功地從玨那裡得到了摸殺,博物館特產快樂水,以及糖果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無支祁此刻化形為了黑發金瞳的青年模樣,穿著一身寫著【我為遊戲狂】的套頭衫,懶洋洋道:「所以,你就不怕以後暴露了?」

「暴露了?」

衛元君把糖果放到最裡麵,在這一點上很有衛淵的風格,道:

「那麼到時候再說。」

「這個是未來的我要考慮的事情,和現在的我沒有關係。」

無支祁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是在哪裡聽到過似的。

隻是兩人還沒有走遠,正要開口,無支祁就微微一怔,而衛元君的腳步也是一頓,他們都在同一時間,聽到了壓低的聲音從身後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似乎是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才隻是十歲出頭的小少女也是有著道果層次的根基。

故而隻是以一道風遮掩住了聲音,便即將人間界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媧皇腳步微頓:「淵失蹤了嗎?」

玨微微頷首,嗓音輕柔道:「但是,理應無事的。」

「您不必擔心他。」

失球了……?!!

無支祁微微娘眉,在第一時間的擔心衛淵之後,下撒識地轉過頭去,看向了旁邊的少女,看到她的腳步微頓,本來還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橫樣,此ru嘴唇卻已經敏住,眼底的開心很快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氤氳著的陰雲。

而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

媧皇在安慰玨。

而玨也在安慰媧皇。

本來都是最關心那個失蹤道人

的兩個人,卻不約而同地將自己的擔憂放在了心底,而後用那種寬和溫柔的語氣開始安慰對方。

媧皇最後詢問道:「所以,你和阿淵的婚禮…要不要推遲?!「

衛元君的動作一滯。

而後聽到了玨的聲音。

做出的選擇,就像是她的那個未來裡麵曾經發生過的一樣————

「不,不會推遲。「

「我相信他,他說過,一定會回來,所以我會等。」

無支祁歎了口氣,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旁邊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氣息,還有正在克製著的庚金煞氣,無支祁頭疼不已,隻好在腦海中調動麵對這種情況下的應對方法,但是無支祁的調節方式,除去了拳拳到肉的文官傳統法門之外,也就隻有從諸如《炎黃式家長》之類的遊戲裡麵的經驗。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衛元君沒有動怒,沒有咬牙切齒地怒罵,隻是忽而把糖果咬碎了,全部咽下去,然後低垂著臉往回走。

無支祁咳嗽了兩聲,道:「其實,衛淵那家夥,可能隻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肯定會及時趕回來的。」

「對吧?就像是以前那樣,他從來沒有遲到過。」

衛元君打斷道:「那是你的曆史裡麵。」

少女的神色平靜著的,沒有仇恨和憤怒了,隻是失望,道:「其實我總該知道的,不應該對他抱有什麼期待,他自始至終都是那樣的,總是由著自己的性格,完全不懂得關心娘親……」

「每次都失約。」

「就像是之前那樣。」

無支祁道:「他是為了救更多人才去冒險的。」

金母元君道:「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在淮水禍君的口裡說出來的,我沒有否認他作為英雄的一麵,隻是有些累了,他在你看來是一個合格的戰土,但是卻從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夫君和父親。」

少女自語呢喃:「他從來都不是父親。」

「從來不……」

無支祁皺眉:「還沒有到那時候,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回來的?」

衛元君淡淡道:「因為我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無支祁隻覺得頭痛。

想了想,用對自己很有用的激將法道:

「那要打賭嗎?要是他照常回來了,你當麵叫他一聲爹?!」

無支祁滿臉挑釁的表情。

隻是沒有想到,眼前那個遺傳了衛淵的血,本來應該最是經受不起挑釁的少女卻隻是淡淡道:「……激將法嗎?」

「可惜了,我的啟蒙老師是武侯,我早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無支祁神色一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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