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諷刺的意思,大於詢問內幕。
“對了,上次的飯錢你什麼時候還我?”
袁豐沒有放過孫默的意思:“金陵城繁華興盛,長居不易呀,如果被學校錄取,還要考慮租房子,又是一大筆開銷。”
啪!
一兩銀子丟在了袁豐的床上。
袁豐眼睛一亮,趕緊抓了起來,用牙咬了一下。
孫默檢查自己的家當,除了三套衣服,兩雙布鞋,就是幾本,一個錢袋,裝著一些碎銀。
布鞋是母親親手縫製的,針腳走的很密。
“你這把木刀不錯呀,在哪兒買的?”
魯迪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了黑檀木的木刀上,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有一股淡淡的馨香縈繞在了鼻端。
“撿的!”
孫默言簡意賅。
出自一位涼州巨匠之手,耗費三年精心打磨而成的這把木刀,哪怕在倉庫裡丟棄了幾十年,落滿了灰塵,也多了不少劃痕,但是那種古樸的韻味,還是遺留了不少。
“我出一百兩銀子,賣我!”
張生的老爹是地主,家裡良田千畝,不差錢。
“你就是給我一百萬兩金子,都不賣!”
孫默有點兒不爽,這個張生的口氣好欠揍。
“哼,蠢貨,你失去了一個發財的機會。”
張生閉上了眼睛,他也就是一時好奇,覺得這把木刀不錯,現在再出一百兩,都不可能了。
“嗬嗬!”
孫默撇了撇嘴角,要是告訴你這把木刀上刻著大乾坤無相神功,你怕是菊花都能賣了籌錢來買。
聖級絕品功法,彆說一百萬兩金子,就是換成這麼多靈石,都買不下來。
“後勤處的工作怎麼樣?累嗎?反正助教是挺累的,搞得我現在回來就想睡覺。”
袁豐的話語間,隱藏著戲謔和不屑。
“上次一起吃飯,總共花了三十多個大錢,就當我請你了,把剩下的還我。”
孫默可沒打算吃下這個虧,一兩銀子,值一百個大錢。
“我現在沒有零錢,等改天給你。”
袁豐找著托詞,心底卻是一陣譏諷,孫默因為是安心慧未婚夫的關係,好多人對他不爽,覺得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所以好多人都在找機會整他,彆說助教,他在後勤處都待不長了。
所以拖幾天,等孫默被開除了,這錢也就不用給了。
啪!
孫默跨了兩步,來到了床鋪前,一把就抓在了袁豐的衣襟上,把他扯了起來。
“給我,就現在!”
孫默盯著袁豐,語氣森寒。
“呃!”
不止袁豐和魯迪愣住了,就連旁邊的張生都滿臉驚愕,這個之前性格和善的孫默怎麼突然就發飆了?
“鬆開!”
袁豐回過神來,便是怒火中燒,他早打聽過了,孫默不過剛踏入燃血境,比自己低著一個階位,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要打架!”
魯迪嚇了一跳,猛的撲過來,攔在了兩人之間。
“你閃開!”
袁豐可不吃這一套。
“現在是實習期,萬一因為打架被開除了怎麼辦?”
要不是衝突爆發在宿舍中,魯迪擔心被牽連,他還巴不得這兩個人打起來,他們被開除的話,自己還能少兩個競爭對手。
不,是一個,孫默太渣,基本上可以確定無法留校了。
“要打架,滾出去!”
張生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也擔心這個後果。
啪!
孫默伸手,把袁豐攥著的銀子抓了回來:“什麼時候有零錢了,再來問我要。”
“你真以為自己能娶到安心慧校長呀?”
袁豐嘲弄:“告訴你,你這口軟飯,吃不到嘴裡了。”
“是嗎?那也比你這個連軟飯碗都沒得端的人強。”
孫默嘴角一撇,露出了一個笑容,頓時仿佛春日的陽光傾瀉,白牙晃的人眼暈。
“這家夥好毒舌!”
魯迪感慨,這話聽得真是好窩火呀,帥就了不起呀?
“你……你……”
袁豐氣的胸膛一鼓一鼓的,就像癩蛤蟆一樣,他的拳頭攥的死緊,盯向了孫默那張臉。